况且,那时候,就是被那个臭男人迷惑了,美色惑人。

不过,她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夜清澜在背叛她之后,夜家就破产了,难道真的是报应?

红酒,餐前甜点,菲力牛排,法式鹅肝,都已经一一上桌,男人好生安慰,才把她哄着,高高兴兴的吃起了食物。

而此刻,晏南犰一脸阴沉的听着窃听器里面他的宝贝和季临殊的话,骨节泛白,墨色的瞳孔里,全是蚀骨的冷意。

修长的指节,拨通了晏卿氿的电话,响了几秒后,她接起来,还能听见哭过的鼻音,“哥哥,什么事呀?”

晏南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不那么可怖,“你在哪里。”

那头好像顿了片刻,“我,我在和临殊哥哥吃饭。”

很诚实。

季临殊的话,好像管用了呢。

“好,早点回来。”

他轻柔的说完,下一秒,电话挂断,就被摔得粉碎。

“季临殊,凭你也配和我抢!”

餐厅内,季临殊笑意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九九,我这段时间刚好有空,带你出国玩几天吧,你不是喜欢潜水吗?去马尔代夫怎么样?”

晏卿氿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哥哥的话,他什么时候这么轻易就放过不追问了。

而且,之前他还说不许单独跟沈越,季临殊出去,才让诗瑶留下的。

怎么办,他是不是假装很好说话,回去就一顿毒打。

好可怕。

不行,不能回去。

季临殊微皱眉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这才回神,“啊,没有,我在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去蹦迪吧!”

叫一个堂堂的陆军司令,去蹦迪?

有没有搞错。

季临殊怀疑,他拿错剧本了。

难道她不应该说,天色很晚了,早点送我回去吧。

没想到,居然邀请他去蹦迪。

“咳,那个,部队规定,不能去声色场合。”

晏卿氿顿觉无聊,“临殊哥哥,你那么高的官衔,也没有什么人身自由,会不会高处不胜寒啊?”

季临殊抿了抿薄唇,刀削的下巴微扬,“生在季家,就要有将自由与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祖辈都是上过战场,指挥过战役的,现在虽是盛世,也要有人守护才行。”

晏卿氿内心掀起波澜,季临殊从来没有对她吐露过心扉,而且,他身上的枪伤,不止一处。

那样的头衔,是用命换来的。

她一直以为,手握大权的男人,都冷血无情,人狠话不多。

但季临殊,给她的感觉,就跟邻家大哥哥一样,对她温温柔柔的,但是对另外几个哥哥就完全不一样。

原来这样的男人,也双标啊。

“临殊哥哥说得对,这盛世,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太平,现在觉得安逸舒坦,是因为有人在负重前行。”

季临殊没想到,她也有如此见解,看来,小白兔,也不是没有主见嘛。

“九九,不要害怕季家,你嫁的人是我,懂了吗?”

晏卿氿皱着眉,“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

男人直接回道,“爷爷已经同意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晏卿氿一脸问号发问。

“难道九九不愿意吗?”

季临殊直接发问,将难题又抛了回去。

“我,还没准备好呢,而且哥哥不知道,他不同意,我就不能嫁到季家。”

男人皱了下眉头,如鹰的眸子盯着她,“所以,只要南犰不松口,你就不能跟我在一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