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庭大酒店门前车水龙马的,来往的全是本市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

婚宴上,每个人都笑容满面,这是表面的。

暗地里也有人不爽的。

那便是宁家的那些极品亲戚了。

宁致远很不喜欢那些极品亲戚,不过在他的大喜之日,他还是请了那些亲戚,算是给死去的父亲一个面子。

那些亲戚都希望宁致远的妻子人选由他们来选择,可是宁致远压根儿就不鸟他们,自己选了了陆咏春。陆家的地位也配得上宁家,让宁家的亲戚们无话可说。

就算有话要说,在宁致远无情的冷眸之下,他们也不敢再说。

说得多了,宁致远再出狠招,那他们的日子会过得更惨。

至少现在的宁致远不会打击他们,只是不再给他们过节的钱罢了。用宁致远的一句话说,他不养无用之人。亲戚是亲戚,但于他宁总无甚用处,他自然不会再给钱那些亲戚。

逢年过节想从宁致远这里讨些好处,也行,宁致远会送点小礼给他们,却是不值钱的。例如端午节,宁致远会送他们十个粽子,中秋节会送他们一盒月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很久没有占过便宜的极品亲戚,在婚宴上便极尽占便宜之事,个个都放开肚皮吃,吃饱喝足还打算打包走。

冬天的太阳下山很快。

前一刻好像还在高空中,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太阳下山,黑夜很快就来临。

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客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来一批又走一批。

新郎宁致远在晚上八点左右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太多人向他敬酒了,平时这位宁大总裁可是冷如冰山的,又很少出现在派对上,就算出现了也没有人敢放肆地敬他酒,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他一扫以前的冰冷,笑容满面的,就给了大家敬酒的勇气。

陆咏春倒是没有喝到多少酒水。

宁致远替她挡了不少的酒。

伴娘团也跟着帮她挡酒。

当陆咏春看到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宁致远时,脸色是黑的。

那些人也是可恶,明知道宁致远是新郎还敬那么多酒,不是存心灌醉宁致远吗?他们还要洞房的呢。

亲自扶着醉熏熏的宁致远,陆咏春向众宾客告辞,便扶着宁致远离开。

新郎都醉了,一对新人要撇下所有宾客先行离去,也没有人多说一句。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陆咏春才把宁致远扶进了新房,把他丢在换成了喜气红色床单的大床上,陆咏春自己也跟着跌躺在床上,累死她了。

身边这个男人太沉重。

躺了一会儿,陆咏春侧身,单手撑起了头,另一只手去捏着宁致远的脸,嘴里嗔怪着宁致远:“真以为你是海量吗,千杯不醉,喝喝喝,现在醉了吧。讨厌,新婚之夜还要我侍候你。”

宁致远呼呼大睡。

陆咏春凑近了一点,用手去捏捏宁致远的鼻子,又捏捏他的嘴唇,再捏他的脸,最后她伏在他的身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呢喃着:“致远,我嫁人了,我终于嫁人啦。”

她没有发现宁致远的双手悄悄地环上了她的腰肢,那闭着的凤眸悄悄地睁开,嘴角泛起宠溺的笑。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找不到能让我心动的男人,没想到他会是你。”

陆咏春趁着宁致远醉了,肆无忌惮地剖白自己的心事。

宁致远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新婚妻子向他表白,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不说了,结一次婚累死人,下次也不结了。”陆咏春说完就想离开宁致远的身子,却被大手扣回来,宁致远带着危险气息的问话在她的头顶响起:“你还想结多少次婚?和谁结?”

陆咏春错愕,他不是醉了吗?

挣扎着坐正身子,陆咏春再看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凤眸微眯,眯视着她,还夹着危险气息,那眼神就告诉了她,他根本就没有醉。

“致远,你没有醉?”

宁致远跟着坐起来,哼着:“你很想我喝醉吗?”

陆咏春点头又摇头。

“你还想和谁结婚?”

陆咏春无辜地答着:“我不是和你结婚吗?我刚才是随口说说的,我才不想再结第二次婚呢,很累人的。”

“要是不累人,你就打算结两次婚了?”

“宁致远,你别鸡蛋里挑石头。”

宁致远用力地把她扯入怀,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随即拉开她的双手,置压在她的头顶两侧,凤眸深沉又灼灼地盯着她看,低沉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陆咏春便是我宁致远的妻子,不管你要结多少次婚,新郎必须是我,否则我就砸了你的婚礼。”

就因为她一句随口说说的话,这货在吃醋!

陆咏春失笑,“好吧,看在你那么霸道的份上,我就从了你。”

末了,她还嘀咕一句:“这样也吃醋,都要追上慕宸的脚步了。”

慕宸就是个醋缸。

宁致远俯下头来,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戳吻着,低柔地说道:“咏春,我们结婚了。”

“是呀,结婚了。”

“结婚也就要洞房。”

“……”

陆咏春接不上口。

下一刻,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并且迅速地扒着她的衣服。

“致远……”陆咏春偏着头摆脱宁致远的唇舌纠缠,喘着气叫着:“你别猴急呀,咱们……好好地说会儿情话,情话……”

宁致远一边把唇舌游移到她的脖子,一边说道:“我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你说我能不急吗?”

陆咏春:……

急切的宁致远用着他的热情席卷了陆咏春。

新房里只有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似是风平浪静。

陆咏春双腿都在打颤,是谁说男女之事如坐云端的?她咋感到的都是酸痛?此刻让她站起来的话,她绝对站不稳。

“咏春,你还好吗?”

吃饱喝足的宁致远心疼地揽着娇妻,柔声问着。

陆咏春张嘴便咬他。

宁致远吃痛,却不吭一声。

他弄痛她了。

她现在要咬他,他让她咬。

狠咬了他一口后,陆咏春才软软地要求着:“我要洗澡。”

“好,我先去放水,咱们洗鸳鸯浴。”

陆咏春无力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