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霜月没想过学校实习鉴定以及同事老师对自己是否好感之类的事情,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两个敌对吵架的声音:

“回去。”“不回去。”

“不回去。”“回去。”

斗来斗去的结果,是回去的声音最终站了上锋。

这是一个不容改变的结果,校方的决定是不可能改变的。再一个方面就是黄霜月从来就没想过走教书这条路,倒不是因为教师的辛苦而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有那份耐心。

整天和小孩子打交道并不是她所愿,那不是她想要的收获,试想,就这样一拨走了一拨又来,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她不敢想象。

她没想到过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帮学生,而她只是尽心做好了她自己认为该做好的工作,只是一个职责所在,这完全是在一种不自觉中。

她不想回去,这个倒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她是不想陷入那份情感。她还是固执的认为走进那块藻泽地还是太早,她不想影响自己更不想影响他,他还小不应该是操那个心的时候。想到这里,黄霜月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他还小自己又蛮大?不是也那个了吗?还有资格说别人?

人的情感总是那么怪,明明不想进去却又不知不觉他进去了,不,还没。马上就要回学校了,总是还有见面的机会,老实说她不希望有见面的机会,但这一定只是一个一厢情愿,因为不可能不见面。现在要考虑的是万一见面了要如何跟他说。哎,想那么远干什么?人家又没说和你谈朋友,你真有点自作多情呢!黄霜月思想着,居然莫名的笑了起来。

教书这个行当生活圈子太小了,来这两个月了,认识的就是这天天见面的同事和学生。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需要的是更大更广阔的可以发展的空间。我们不能说黄霜月有多大的野心也不能说她怎么如此狂妄,只能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我们不能强迫别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也不能说别人不切实际好高骛远,也不能断定别人的人生价值取向一定有问题,需要说明的是:只要人生观的导向是正确的我们都应该给予鼓励和支持,我们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拥有相同的职业做相同的事情。

黄霜月是一个安分的女孩子,她在校四年还没谈过恋爱,这在大学生中是难能可贵的。她同时又是一个不安分的女孩,学校的活动只要是她腾得出时间她都会去参加,活动场所里到处都有她的身影。但她也特别看重自己的学业成绩,她的观点很明确理由也很充分:作为一个学生,自己的成绩应该放在最最重要的位置,什么时候都不能以任何接口任何理由不去听课。但她又从不死搞学习,没人见过她课余去温习功课去赶抄作业,可是他的学业各科成绩总是排在年级前列,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总分总是牢牢地把持在第一的位置,于是她的同学称她为学霸或霸姐霸妹。对于同学们的过分在意她从来都只是一笑的回报,不作任何解释。有人问她学习的方法,她也只是一笑:“别笑话啦,还方法方法的。”要是再不罢休,她就会说:“以后我们一起上课你就知道了。”或者说:“告诉你,多记多背就行了,什么方法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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