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感念那乌篷船

自看过电影《似水年华》后，王大力的脑海里老是浮现那几张清雅的图片，那些很难得的乌镇水乡图，绝美的自然风光。每每想起乌镇，他的嘴里又会不自觉地哼出一首歌《乌篷船》，他不晓得这首歌是哪个唱出来，他只是一个感念，感念电影《似水年华》中的美好而自然的景色,感念影片中那黑黑的的乌篷船。

在王大力的记忆中，好像有乌篷船这篇文章的存在，他读过，好像是周作人写的，但具体的内容他已经忘记，他急急地跑到学校的图书室去查，终于找到了，找到了他读过的乌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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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船上，应该是游山的态度，看看四周物色，随处可见的山，岸旁的乌柏，河边的红寥和白苹，渔舍，各式各样的桥，困倦的时候睡在舱中拿出随笔来看，或者冲一碗清茶喝喝。”

“雇一只船到乡下去看庙戏，可以了解中国旧戏的真趣味，而且在船上行动自如，要看就看，要睡就睡，要喝酒就喝酒，我觉得也可以算是理想的行乐法。”

多美的一种轻松，愉快地参观游玩的感觉，王大力没走过几个地方，以旅游的名义去游玩他还没有过，读过这篇文章，他为作者露出的纯净无华，淡泊自然的文风所倾倒。为他闲适做文的态度所折服，真正的淡而有味。多美的一幅冲淡的水墨画。

人说，桥为骨，水为肤。坐在乌篷船上，随船夫划着轻快的桨，缓缓地前行，伴着江南如丝的细雨，穿梭于乌镇的石桥、流水、酒香之间，心境也定会如水般透明如水般温柔。王大力没见过真正的乌篷船，从影片中来看，乌篷船是船身窄长，两头微翘的那种，篷是半园形的，用竹篾编成，中间夹着竹箬，上面涂着黑油。王大力幻想着，如果我们也有幸驾一叶轻舟，在“江南好，风景旧曾谙”的情愫中出发，游玩，一定悠哉又游哉！那随风灵性的雨丝、似鱼鳞的水波、优雅的桨声、随意清玄的水声、沉静默然的小桥、写满诗意的天空，浑然组成了一首天然的水乡曲，人行其中，恍闻天籁。

王大力没见过也没坐过乌篷船，但敞口的木船倒是见过也坐过不少，家乡的河里到处都是。特别是夏天的时候，船就是他们最好的伙伴，夏天的每一天他们都在一起耳鬓厮磨。无论是艳阳高照还是黄昏阳落，他们总是会把自己交给门前的那条河。河水永远清澈永远透亮，清澈透亮得能看见水底爬行的螃蟹还有鱼虾。他们从水里爬上船，抹一把还没干的头发上滑落到脸上的水，一个接着一个往水里跳，跳水时还必须头朝下头先进水，下水后一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游向不同的方向，当然游向的到达地是自己在没跳水时早就看好的，谁最远谁就是胜利者。胜利者不需要任何褒奖，但在以后的玩的游戏中，胜利者总是有最高的话语权的，包括哪天几点到哪里玩去做什么，无所不包，都是他说了算。最美的是架着船去鱼塘。

“江南风景秀，最忆在碧莲.娥娜似仙子，清风送香远。”没到鱼塘，就闻到阵阵浓郁扑鼻的香气，家乡的鱼塘里总是种着满塘的莲藕，于是平时的鱼塘到了夏天便成了荷塘。荷塘里最惹眼的当然是那一株一株的荷花，一根根带刺的荷梗顶端是一朵朵盛开的荷花。翠绿的荷叶丛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个个披着轻纱在水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荷花的色彩各种各样特别的美，有洁白无暇的，有白里透红的，还有红中带绿的。有的还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不信你看那朵盛开的荷花，花瓣红里透白，多高雅多富贵多美丽！不错，红花还需绿叶衬。荷花旁边陪伴着碧绿的荷叶，荷叶高高低低，有的轻轻地浮在水面上，有的高高地撑出水面，还有的好像在一起谈话，上面还有几颗晶莹透亮的水珠在滚动，这水珠酷似珍珠也像宝石或是水晶，给池中的植物也增添了一份富有的秀丽。随着红日的冉冉升起，那水珠竞相呼应着，也被洒上一片灿烂的颜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夏风十里一潭碧。静静的塘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伞似的，把水面盖的严严实实的。一片片碧绿的荷叶，如同一只只耀眼的翡翠盘，托起冰肌玉骨的荷花。荷叶的美，美在它使人神清气爽的墨绿；荷叶的美，美在它细细幽幽几乎不被人觉察到的芬芳；荷叶的美，更美在它无怨无悔，兢兢业业的奉献。试想，如果没有荷叶的无穷碧，哪里来荷花的别样红？荷花妩媚，荷叶清雅，让人觉得那么惬意，自在。“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可是小时的他们并非为这满塘的荷叶荷花而来，他们是为那莲蓬而来。

蓬是荷花的莲房，初夏时当荷花在田田的荷叶中绚丽的盛开，莲蓬只是荷花的花心，娇小嫩黄，藏于美丽繁荣的花瓣之中，当盛夏之后，荷花的花瓣渐渐脱落，便会变成一只只碧绿的莲蓬。光着身子下塘去摘那莲蓬是不行的，那荷梗上的坚硬的小刺保不定会让你遍体鳞伤呢。他们会设法找到一艘不大的木船，如果木船离鱼塘较远的话，他们也不会放弃的，他们会想方设法齐心协力把那只木船游运到距离鱼塘最近的河里，然后再齐心协力一鼓作气地把它从河里拖到鱼塘。所谓游运，就是安排几个游泳好手分到木船的两侧，这些游泳好手用一只手抓住船帮，用另外的一只手和一双脚划水，使船和人一同前行。这办法多好，省力着呢。有了木船，这样就不怕荷梗上的刺了，这样就可以轻松地找到一个又一个让人垂涎的莲蓬了。

乌镇也应该有荷塘吧，应该有的，一望无际的绿绿的飘香的荷塘，盛夏或者夏末时节，摇一只精致的乌篷船去摘那一个个绿绿的或者是黑黑的莲蓬，那感觉绝对是美，美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他们童年划着家乡的木船在家乡的荷塘摘那一个个同样的莲蓬。当然，年纪不一样，对事情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像这个大学生的年纪，要他们去找船运船，他们是不会去做的，但为了船为了莲蓬所做的努力，他们深深的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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