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交换

面对铁木真的邀请，朱聪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们为了教导郭靖，需要在蒙古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丘处机望着近在咫尺的铁木真，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并没有痛下杀手。

在这个时间点，蒙古的崛起已经是必然的。铁木真可以加快蒙古的统一，他突然没了也不过将这个过程延迟而已。

南宋的灭亡，根本原因还是自身的腐败和孱弱，北方谁崛起，他都是盘菜。

他追求的应该是自强不息，而非用刺杀手段，阻止历史的进程。

丘处机没想到的是，两天后铁木真竟然主动问起他的来历。好在蒙古人比较淳朴真诚，聊了几句后，他才知道竟然是完颜洪烈向王罕打探他的消息。

虽然他已经易容成王处一的模样，完颜洪烈还是对他这个道士很感兴趣，看起来心理阴影颇大。

只是没仗着自己人多，痛下杀手而已。

丘处机对自己反贼的身份，没有任何隐瞒。看到他这么干脆，早有反志的铁木真倒是和他相谈甚欢，不仅约好了互通有无，铁木真还答应让他带来的人，在自己的部落学习蒙古人如何战斗。

安顿好了记名弟子们，丘处机接下来把更多的心思，都用到了传授郭靖“杨家枪”和郭家祖传的双戟上。

这两套功夫，他之前在牛家村和郭杨二人切磋过，他也成了世间为数不多真会这两套功夫的人。

这是郭家的家传功夫，“江南七怪”虽然有心抢教学时间，却也不好阻止。

真正入手教学，丘处机才发现“郭巨侠”的天赋，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凡是讲求运劲发力的招式，他都能通过反复的练习，掌握的格外娴熟。但要涉及到招式变幻，他却想很久，也不容易搞清楚其中的门道。

简单来说，就是“九阳神功”入门很快。

融入“独孤九剑”思路的基础枪法、戟法，走刚猛路线的招式学得快。

“独孤九剑”中克制不同对手的思路，却很难理会得到。

当然，他也不会用“江南七怪”那种先背熟的填鸭式教育，毕竟两张变身卡在手，可以随时来检查作业。

“这回马枪，核心的要义是不能用眼睛看，而是要用心看。在假装败走之初，就要把心思放在身后的敌人身上，通过耳朵听，脑子算，来预估敌方的位置。然后突然腰腹用力，转身刺向对方的喉间要害...”

丘处机背对着郭靖，突然一个拧身，右手的长棍刺向小郭靖的咽喉，在距离他咽喉还有半尺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住。

“这样才能做到枪在人前，避免自己回头偷看，反而让对手有了防备。”

郭靖看着眼前的长枪，惊喜的拍着手掌，仿佛看到什么精彩的戏法一般。看到郭靖对这招感兴趣，丘处机笑着领小郭靖走到一个草人身边，给他指点了几个发力的要点后，让他一个人练习这一招需要的基础动作。

“郭靖这孩子，最大的好处是听话。如果你想让他练习基础动作，只要一句话，他就能一直练到天黑，又何须讲这么多？”

不远处，书生打扮的朱聪笑着朝丘处机走了过来。

“朱兄。”

丘处机见状，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同时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虽然有“北冥真气”护体，还是经常防不住朱聪的“妙手空空”

“丘道长何故如此。”

看到丘处机的动作，朱聪不由苦笑了一声。他的师门就是空空门，手艺和掌法都是师父传的，偷东西的手段是兴趣爱好，也是一种传承。

丘处机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对方和自己保持安全距离，这家伙最近几天，总认准自己一个人偷，虽然很多招式丘处机都快学会了，但这个“妙手书生”总能搞出新花样。

防不胜防。

“朱兄没去和其他几位一起，练习内功？不怕将来教小郭靖的时候拖其他几位大侠的后腿？”

确定了基本的安全，丘处机笑着问道。

“说起来，还要多谢丘道长，将这样的道家正宗内功，倾囊相授。”

听到他的话，朱聪很认真的拱了拱手，表示了感谢。

柯镇恶和朱聪，本身都有不俗的内功，却并没有传授给郭靖和其他的兄弟，主要原因就是他们的内功都属于旁门，一个不好就容走火入魔。

玄门正宗的内功，虽然进境比较慢一些，却少了走火入魔之忧。

“九阳神功”朱聪和柯镇恶，只看了个开头，就知道其中的宝贵，这几天带着几位弟妹，只要有空就苦心钻研。

武林中人，见到这样的至宝，没有人能忍得住诱惑。

“其实朱某此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朱聪郑重表示了感谢，又笑着对丘处机说道：

“丘道长看我这空空妙手，如何？”

说着话，他突然扬了扬手，上面赫然有一张人皮。

丘处机见状，不由笑了笑。

这张人品，就是陈玄风腰腹上的《九阴真经》，几天前由专业屠夫张阿生亲自动手，将其剥了下来，然后处理了一番。

原本就在丘处机身上，没想到保持了这样的安全距离，还被朱聪得手了。

“叹为观止。”

丘处机是真心的。

一般人偷东西，都是会趁着对方不被，丘处机已经极为注意，还是被他拿走了这张皮。

考虑到丘处机自身的武功，可以说这个世界，估计没人能防得住朱聪了。

朱聪闻言，也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丘道长将那么高深的内功相赠，按理说我们江南七怪，感激还来不及，不应提其他的要求，但今天却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道长可以听朱某一言。”

“朱兄尽管说。”

丘处机看到朱聪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动，笑着说道。

“丘道长的易容之术，朱某小的时候曾听师父提过，几日前一见，却只觉出神入化，让人钦佩。”

朱聪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这易容术和妙手空空，可以说是绝配。所以我想请...”

“换，这就换！”

丘处机听了朱聪的话，毫不犹豫的说道。

其实这几天，他早就对这个“妙手书生”的意图有所猜测，虽然自己的“易容术”放在这个世界几乎相当于黑科技了，看到对方的技巧这么高明，总感觉不亏。

原本说话还有些吞吞吐吐的朱聪，听到丘处机这么干脆，不由哈哈一笑，对丘处机点了点头，然后没等丘处机表示，先将自己如何拿到丘处机秘籍的手法，详细的讲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