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迎来了期末考试,与之相反的是隔壁二中浓厚的学习氛围过于沉重,而职校里却是一如既往地雀跃。

祝唯一报考了寒假的钢琴班,一个礼拜就有六天是面对着钢琴将琴谱背得滚瓜烂熟,周日则是去上吉他课,晚上则是有一大把的高中教案等着她去完成。

祝母义无反顾地给祝唯一给祝唯一报名参加各种各样的钢琴比赛,小区里偶尔还会有小型的才艺展示,祝唯一几乎每次都会被逼上场。

而远在部队里的祝父听说了这件事倒也没什么看法,而是直接找关系将祝唯一塞进了津城二中。原因是二中学习气氛好正好可以渲染祝唯一那略有些叛逆的心理。

次日正午,祝唯一抱着笔记本电脑躺在阳台榻榻米打游戏,祝母腰上还系着围裙手中紧握锅铲破门而入,显然是故意提高了嗓门,“祝唯一,你作业写完了没有?!”

祝唯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将搁在桌子上的双腿收了回来,耸拉着脑子抱着电脑一脸怨气走回房间坐在课桌前,默默地翻开了课本。

职校虽是职校,但是期末考试跟正规高中也差不多,摄像头无时无刻不监控着考生一举一动。

而祝唯一在学校里浪惯了,成绩跟不上只能靠最后点时间补课,临时抱佛脚。同时这次期末考试也关乎到祝唯一能否进入津城二中。

短短的一周时间祝唯一就把职校的教学内容全都消化了一遍,迎来了期末考试,祝唯一一如既往的痞气满满双手插兜里带着两支笔像模像样的去考场,“唰唰”提前交卷就爬墙去隔壁二中。

正巧,二中今天也是期末考试,校园里鸦雀无声,偶尔还能听见几缕寒风呼啸过的声音。围墙上,祝唯一嘴里叼着根水蜜桃味的棒棒糖两腿摇晃着,小眼时不时又瞥向数百米外教学楼的第三楼层。

祝唯一从来都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对于那天温衍白所说的话,她完全可以理解成是在为苏长悦求情。正如宋昭意所说的那样,她这种职校生和人家重点高中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早上的考试结束后二中校园里就开始变得人多了起来,祝唯一是爬篮球场这边的围墙,平常这边只有体育生经过,所以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祝唯一吹了会儿冷风,正打算纵身跃下去,余光就瞥向了抱着篮球穿着运动服的陆安延嘴角噙着笑正看着她,祝唯一手中的动作顿了下,扭头冷声道:“什么时候来的?”

陆安延略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仰首老实交代道:“我提前交卷了,刚到。”随后像是又想起了些什么似的,“你是来找温衍白吗?他交卷后就回宿舍了。”

“别跟他说我来过。”

祝唯一眉头微蹙,似乎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去两脚一瞪就往下跳,落地后祝唯一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将外套上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两手插兜里,一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很是无所谓。

拐角处,少年右肩挂着个黑色书包,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把玩着一瓶牛奶。额前的碎发垂落在眉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框眼镜,薄唇微抿,颀长的身影有点单薄悲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