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可直视

第二天，陈澈照常起床，只不过因为不是在自己的家，他有点不适应。

他是一个念旧的人。

不过，十六栋的恶邻已经被解决了，一晚上的时间也够调查部处理完后续的事情吧。

慢悠悠的洗漱完，在外面吃了早餐后，他来到了中海大学。

今天周六，自然是没课。他照常来到了图书馆，借阅了一本信息类的书，来到第三排座位，打算照常看书。

不过刚刚坐下，便看到距离座位不远处的角落，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青绿色的大衣，将全身裹住，脑袋也被帽子盖着，要不是黑色的长发露了出来，他甚至分辨不出性别。

想了想，这人在这躺着，图书管理员都没有来叫其离开，陈澈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游淌在知识的海洋当中，时间过的很快，当太阳高挂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陈澈站起，瞥了旁边一眼，那位穿着青绿色大衣的人，还躺在那里，就算有人路过，也对这人视若无睹。

他也没有理会，将书放回书柜之后，出了门，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夏天威，“我下午有空，什么事？”

“是关于污染源的事情，我朋友的儿子遇到诡异的事情，这两天找了很多人都解决不了，所以想请陈先生你帮帮忙。”

“我知道了。”陈澈点头，看了看时间，“你把地址发给我，中午两点的时候我会准时到。”

挂了电话后，便收到夏天威发来的地址。

看了一眼，是望海角别墅区。

陈澈回到了万江小区，发现这里的横条已经拆了，警员们早已离去。走在万江小区内部，除了很少的人在讨论昨天的事情外，很多人都一头雾水。

显然，很多人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而死了那么多人，网上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显然被调查部压了下来。

来到十六栋一单元，冷清了很多。很多人打包着行礼，显然在搬家。

对于这些，陈澈都视若无睹，他回到了家，只做了一件事，将自己的一只眼睛从眼眶中扣了下来。

这一幕，如果被人看到，足以令人惊悚尖叫。

陈澈表情平静，扣下来的眼珠在手中变成一颗金色的珠子，而他左眼眶当中被扣下的眼珠，却又有一颗黑色眼球浮现，仿佛刚刚那一幕是幻觉。

下一刻，陈澈再次踏入里世界。

他又看到了那副宏伟盛大的奇景，陈澈没有多关注，毕竟早已习惯。

也不见陈澈有什么动作，那一双巨大宏伟覆盖整片天空的金色双瞳，目光注视而来，眼中一道道流光落下，不是落在中心处那只怪异身上，而是被陈澈接引过来，落在了他手中由眼珠所化的金珠上。

爱神直播“果然可以。”感受到了什么，陈澈笑了笑，随后他退出了里世界，回到了现实。

穿越而来的陈澈，掌控了一项能力，或者说是一种规则。

这规则，名为不可直视。

陈澈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掌握类似这种规则，所以也不知道实力该怎么分化，便自行分为了几个阶段。

穿越初期，他掌握了不可直视的规则，可称为第一阶段。

第一阶段他掌握的规则很简单，被他视线看到的人或者污染源，性命都被他拿捏。真正做到了，视野之内，皆为王土。

第二阶段，则是在他逐渐解决净化了污染源，吸收吞噬了之后，杀人规则也随之进化改变。

这一阶段，他多了一项能力。那就是他不需要去注视别人，只要别人看他，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他也能轻描淡写的结束注视他的生命。

这一阶段，算是真正做到了不可直视这四个字的形容。

看他一眼，生命就掌握在他手中。

第二阶段之后，不管净化多少污染源，他的实力一直原地踏步。

直到，他遇到了被他命名为怪异的生物。

里世界内，他无时无刻镇压着怪异，也无时无刻在吞噬吸收怪异。所以，在半个月前，他的实力踏入了第三阶段。

如果第一和第二阶段，他的实力还流于表面的话。

那么第三阶段的他，就有了质的变化。

正如之前《信息世界》这本书扉页的寄语所言。

只要是生物，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必定会在这个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标记，这个标记我们称为信息。

现在的陈澈，已经不需要用视线去看人本身了。他只要注视着人类残留下来的信息，追寻着这道信息的源头，就能轻易杀死留下这道信息的人。

打个比方，现在正在的士上的陈澈，完全能看到之前乘坐这辆的士的乘客留下的信息素。

以不可直视的能力追寻过去，陈澈便了解一共有两千三百五十三人坐过这辆的士。这是一种不管怎么清洗车身都清洗不掉的信息残留。

这些信息残留都在他的注视当中，现在他只要一个念头，这两千三百五十三人就会瞬间死亡。

而这只是刚踏入第三阶段所掌握的能力，也是为何之前林幼薇利用定点器寻找他，会被他直接反制的原因。

因为定点器这件契约物，在寻找他的时候，本质上也算是探查他残留在这世界上的信息，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被注视’，那么自然就被他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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