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虽然多疑,而且信任无双教,并且让无双教的教主当了国师,国师其实是修炼之人,他和那些武夫可不一样,他有翻江倒海的本事,我父皇有他的支持,想推他下来太难了!”

“你以为太子没有想过?他像表面的那样老实懦弱?其实,是没办法,国师太强了,有他支持,父皇的皇位稳当的很,谁也抢不去!”

“为什么国丈国舅那么多财富都放到我这里,因为他们也没办法,因为他们也看出来了,其实太子的位置很悬,陛下虽然没有废掉太子,但是,他看起来比太子都年轻,而且,说不定哪天,陛下就把太子给废掉了,那个时候,就是太子起兵的时候……”

“太子懦弱老实,这也是没办法,他要是足够强悍,他就做不了这个太子了!”

赵南希此时也没有把李长生当外人,她把知道的一切,统统的都告诉了李长生。

包括神秘的无双教,包括这朝廷,包括看似软弱的太子。

“嗯,我知道了,你等我的好消息,想我了,就给我传信,有时候我会晚上来找你,找你的时候,会提前用纸人给你传消息,这个对我很方便的!”

说着,李长生给赵南希留下二个纸人,怕她真的有什么事情,可以用纸人给他传信息。

而且,纸人传信比什么都快,也格外安全。

“好,你要注意,别让人知晓了,我怕有人会暗算你,对你不利,毕竟,我心悦你!”

赵南希再一次靠在了李长生的身上。

他们之间的这种情谊,要是被有心人知道的话,别人不敢动手对付她,会转身对付李长生,比喻赵文魁。

那赵文魁,对李长生就一直看不顺眼,但是几次试探下来后,却又对他毫无办法。

一直恨的牙根痒痒的,但是却几次都损兵折将,不但没有弄死他,反而损失惨重,这让赵文魁也是异常郁闷,想不明白,这个李长生为什么这么厉害?

想杀他,这么难?

“放心,这京城能杀我的人,几乎没有了……”

李长生大笑着,把赵南希抱的更紧了,而且这话说的赵南希心底也是甜滋滋的,李长生够强大,她才安心。

两人在一起说了不少悄悄话,眼看着外面天都快亮了。

赵南希一脸的倦意,李长生这才念念不舍的要离开,而赵南希更是不舍得,甚至一再抱住他,都舍不得松手。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一起站在阳光下,卿卿我我?”

“很快了,放心,很快的!”

李长生抚摸了一下赵南希的秀发,摸着她一顺到底而且带着香气的头发,李长生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用藏匿术翻院墙离开。

而在那院墙外面,一顶轿子孤零零的停在那边,那些纸人都钻进轿子里了。

“可以走了,回去吧!”

很快那些纸人都飘了出来,然后李长生上了轿子,然后就看到那轿子被抬起来了,几百个纸人簇拥着轿子,在大街上飞奔!

速度非常的快!

而此时正是夜晚时分,天最黑暗的时候。

那些纸人抬着李长生走的特别快,比起骑马速度快了许多不说,关键是特别的平稳,坐着很舒服,舒服到李长生都想睡觉了!

下次,可以定做一个更好更大的轿子,直接在里面躺下休息!

然后让这些纸人抬着自己,什么都不用去多想。

李长生图这轿子坐的平稳快,却没想过这纸人抬轿子,会在整个京城引起多大的轰动!

特别是当晚有人半夜起夜,站在阁楼上,想着迎风尿三丈,却突然看到距离不远的街道上,几盏昏暗的灯光下,然后有一米多高的纸人,影子拖的老长!

而且这种纸人不但有影子,而且还会动,他们抬着轿子活灵活现,还有密密麻麻的纸人就像是侍卫一般,全部守在轿子的四周。

有放哨的,有四处飘动的,一个个就像是活人一样,行止有度井井有条!

就像是一群将士簇拥着他们的大将军出行。

偏偏这些都不是人呀,那起夜的人看到这一幕,打了个寒颤,原本尿只尿了一半,就被中断了,剩下的,都给生生憋回去了!

而且他发现,自己被吓的根本就动不了。

见鬼了,这是!

还有那打更的更夫,一看到前面雪白一片的纸人,吓的一哆嗦,赶紧转身就想跑,可是跑了二步又很担心,怕自己惹怒那轿子里的人。

怕被轿子里的人灭口,只敢硬挺挺的站着,好在那些纸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就离开了,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死活!

更夫长吁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身体终于能动了,好吓人!

回到李园的李长生,很快收了那些纸人,然后美美的去睡觉,现在他都不用去司狱司点卯了,想睡到几点就到几点,舒坦!

李长生睡着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整个京城都在流传着一种说法。

百鬼夜行!

要变天出事了,这大明朝京城有多少年没出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哪怕是二十年前,有泰山门的人想进攻皇宫,但是也没闹出这么大阵仗。

可是就在昨晚上,有密密麻麻的纸人,抬着一顶轿子,在京城里面穿梭,如入无人之境,让人感觉到恐惧,什么时候这些鬼魅胆子这么大?

而此时李成在户部拿银子,上次赵延年帮着锦衣卫,拿到了将近十万两银子的拖欠几年的俸禄,李成思量着趁着最近赵延年说话还有些威信。

赶紧,在多拿点银子回来,免得到时候户部又开始拖欠锦衣卫的银子。

只是这一次他去,连周增益的面都没见到。

只是碰到一个小吏。

“尚书大人说会给锦衣卫拨银子,就一定会拨,只是要在等等,再等等!”

那小吏皮笑肉不笑的答应了一句,哪怕周增益曾经答应过赵延年,但那又怎么样?

只是让等等,等等,又不是说不给?

锦衣卫不就这样等了好几年,这不很正常的?

李成见状,皱着眉头在户部呆了一天,最后还是叹气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