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闻言,立即冲过来,不顾权嗔的劝阻,一把捂住了沈时年的嘴!

她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在权嗔面前乱说!

一定会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毁掉的!

权嗔见白释一手勾住沈时年的胳膊,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

虽然能看出白释对他的态度并不好,但是权嗔的眸色依旧冷了几分。

白释恶狠狠地瞪着沈时年,手上捂着他的口鼻,沈时年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我去!你唔——我——你这——”

沈时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还是权嗔来到白释的身边,轻声对白释道:“阿释,世子殿下要窒息了。”

白释闻言,满不在乎地瞪了他一眼,但是最终还是乖乖地松开了捂着他的手。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时年,愿意是警告沈时年不要乱说。

但是苦于白释不会说话,所以沈时年并没有看懂白释的“警告”。

沈时年大口大口地缓着气,终于缓过来一些后,沈时年一边大喘气,一边控诉道:“我去!姑奶奶!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你属老虎的?!”

“……”

好吧,白释暴躁的心情得到了缓解,决定暂时不跟这个二傻子一般见识了。

沈时年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眼前这位小姑奶奶心情似乎又高兴了几分。

只是依旧不说话,只是凶巴巴地瞪着他。

沈时年又不是傻的,这么久不听女孩儿说话,终于也发觉到一些不对劲。

沈时年试探性地开口:“你……不会说话?”

白释依旧凶巴巴地瞪着他。

她干嘛要回答他的问题?!

身后的权嗔轻咳一声。

白释原本张扬的姿态瞬间乖巧,她对着沈时年点了点头,随后乖巧地来到权嗔身后,看起来像是又投入到主人怀抱的猫。

“世子得罪了,”权嗔朝沈时年微微欠身,算是向他赔礼道歉,随即说道,“阿释天性顽皮了些,但是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

沈时年快要被气笑了!

刚才锁他喉的分明就是您身后那位好不好?!

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沈时年倒也不是那种计较的人,听权嗔这样说,最终也只是摆摆手,就此作罢。

随即,沈时年又反应过来,震惊地看向白释:“所以,你真的不会说话?!”

“沈世子,”权嗔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家的孩子还不需要您来置喙。”

权嗔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沈时年听清。

沈时年摸了摸鼻头,神色有些愧疚。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大了,但是他并不是看不起那个女孩儿。

只是觉得……

那样一个开朗张扬的少女,分明应该笑起来都是清脆的。

老天爷有些不公平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礼貌,沈时年这会儿也没了找白释算账的心思。

他挠了挠头,向白释指了指他身后已经死了的那只白虎。

“小丫……”沈时年原本想要这么叫她的,但是又觉得不太礼貌,求助似的看了权嗔一眼,权嗔抿唇:“白释。”

“哦哦,白释姑娘,那是你和殿下的猎物,当时在密林深处,内侍没有到达那里清点,我就给你们带回来了。”

沈时年虽然很想赢下这次狩猎,但是绝对不会窃取他人的猎物。

白释听到沈时年这样说,眨眨眼睛。

又眨眨眼睛。

原来,是她想错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出于好心把这只老虎带回来的,她居然这样想他。

确实有点过分。

白释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对沈时年的态度不太好。

嗯,决定了,以后他如果又被老虎追了,她还是要救的。

沈时年自然是不知道白释在想什么,他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有权嗔在,两人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权嗔谢过沈时年之后,就和白释一起去查看那已经死掉的老虎去了。

群臣见权嗔向老虎走过来,也听到了刚才世子与摄政王殿下的谈话,知道了这只老虎其实是摄政王殿下猎到了,心中的敬佩更甚。

对于狩猎的头筹,权嗔其实并不在意,他之所以参加狩猎,也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带着白释四处转转。

能够猎到一只老虎,本身就在他的意料之外。

此时,那只已经死了的老虎已经被群臣围了起来,人们啧啧称奇,都在讨论着这只老虎的凶猛。

白释眯了眯眼睛,却看到了常人都没有看到的东西。

有一股黑气从老虎的眼眶中钻出来,想要逃离这里。

白释不动声色地抓住那团准备逃离的黑气,右手握拳,手中的那团黑气就被捏成了飞灰。

看来,她感知到的魔气,存在于这只老虎的体内。

但是这团魔气还没有成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这团魔气的主人,修为不低。

白释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权嗔来到群臣之间,看着死掉的老虎,检查着这只老虎的伤势。

老虎的腹部插着一支箭羽,是他射出去的那一支。

也是这只老虎的致命伤。

但是……

权嗔又检查了这只老虎的其他部位。

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将这只老虎重伤过了,不管是它的后腿骨,还是它腹部上的另一道伤痕,虽然都是非致命伤,但是极大的限制了这只老虎的行动。

权嗔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白释。

随即笑着摇摇头,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这只老虎身上,似乎还有许多伤口,不是一击致命吗?”

有围观的群臣也提出这样的疑问。

权嗔笑笑:“这只老虎本王射杀它之前,同本王缠斗了一番,它身上的那些伤痕,也是在它死之前留下的。”

群臣这才恍然大悟。

“摄政王殿下身手不凡,下官佩服佩服!”

“是啊是啊……”

“……”

群臣恭维起权嗔来,权嗔礼数周全地一一回礼,并没有多说什么。

关于老虎的其他伤口,权嗔一人揽了下来。

“阿释,在想什么呢?”

见白释有些出神,权嗔轻声问道。

因为白释刚才为了抓住魔气,距离人群比较远,所以并没有听见权嗔和群臣的对话。

现在见权嗔向她走来,笑着摇了摇头。

权嗔也笑笑:“阿释很怕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