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没猜错,结果就该是这样。

上午刘伟被马海彪狠狠的摔倒在地,当马海彪出现在刘伟跟前的时候,刘伟却用一种胜利者的微笑看着马海彪说:“怎么,把你的书记姐姐送走了?你怎么没跟她留在那里?”

马海彪手中拿着车的钥匙,冷冷地看着刘伟,但他觉得自己无言以对。他在郝敏丽身上干了什么,似乎满世界的人都知道。

“你想怎么样?”

刘伟淡淡一笑,说:“我想问的是你准备怎么样?”

“那我……”

在身体上,刘伟是个弱者,但他在马海彪的眼前,却显得异常的强大,那就是他手中掌握着一定的权力,而这样的权力刚好能让马海彪这个身高力大的男人觉得自己的弱小和无耐。

无非就是一个司机的位置,一辆车的钥匙。但这对马海彪来说却非常在重要。

刘伟忽然说:“那这样你看好不好。我现在手里缺点钱,你能不能帮我一下?这车你继续开?”

马海彪刚要出手把刘伟再一次扔倒在地,但他终于没有行动。

刘伟笑着说说:“那我明白了。那就这样,办公室的工作还需要调整一下,嗯,你把车钥匙交给我,这个,车暂时就有我来开吧。嗯,这个……你回去等我的电话,你给师长当过警卫员,我看你啊,最好的工作,是给哪个大老板当个保镖,最好还是女老板。怎么样,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个?”

这是马海彪能想到的。今天得到郝敏丽调离的消息,他的心里就有股火,这股火在刘伟的身上发了出来,现在他不能继续那样,再说现在的刘伟倒是有准备了,而这样的结局,也是他所能想到的。刘伟想敲诈他一把,但他也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

他看着刘伟只说了一句:“那我就该走了呗?”

刘伟突然神秘地说:“你跟我说,你跟郝书记昨天晚上,到底怎么样了?你跟我说出来,这车还让你开?”

马海彪的眼里又冒出火来,刚想说什么,刘伟哈哈一笑,似乎颇为大度地拍了一下马海彪的肩膀说:“以后到镇里来,也可以到这里坐会儿,这里毕竟是你上了一天班的地方。”

这次马海彪倒是冷静,推开刘伟,什么也没说,走出了办公室。

回家的路,马海彪觉得脚步分外的沉重,甚至比他从部队回来时觉得还沉。他本以为此一去即使不能飞黄腾达,也能混出个人样来。殊不知才一天他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倒不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他投错了胎,看错了人,人家升了,他和人家又没什么过密的往来,打道回府也就是自然的了。

一连三天,他早早就从家里出来,来到水库的大坝上,游了一圈,就在大坝上嗮太阳,后来索性为了省事,把自己脱的光赤赤的,反正周围几里之内也不会有一个人,尤其是不能有女人的眼睛。

这几天胡子慧也没来找他,他也不好意思再提什么要求,这就是自己的命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实在不行,就出门到外面打工,和村里对那些年轻男人一样,过着背井离镇的日子得了。但他实在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他怎么也该给哪个领导开车的啊?可他现在连车都开不上了。

这天胡子慧总算来了,马海彪才从水库里游了几圈躺在水库的大坝上嗮太阳,一辆红色的摩托就开了过来。马海彪躺在那里看着胡子慧,胡子慧跨在车上看着光赤赤的他,摇摇头说:“我怎么说你好呢?咳,我觉得你就是在村里混下去的命了。”

这对他是个巨大的刺激,他有什么错?从部队回来,是那该死的首长的女儿勾引他,他也没和人家怎么样,就被师长不分青红皂白地从部队赶了回来,这次他在郝敏丽身上不能说不卖力,他也不能让那该死的刘伟嘲弄自己。但他从这两件事上得到的教训是,这些人个个心狠,而他这个弱者就是被人家牺牲的角色。

马海彪苦笑着说:“行了,你也别为我操心了,也许,这还真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