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育邢继续说到:

“欲彰的院长姓雷,叫雷勇信。

他有一间小屋子,整天关着门,不管是谁都不许靠近。

要是谁不小心接近了那间屋子,雷勇信就会很生气。

有时候,那些长时间没人领养的小孩,和讨不到钱的小孩就被送进那间屋子。

有些人一进去,就再也没看到他们出来过。

有些人本来进去之前身体都很完好,出来之后,不是没了手,就是没了脚,有的甚至眼珠子都没了。

听说这些人变残疾之后再去乞讨,就能要到很多钱。

后来一天晚上,我悄悄靠近那间屋子,透过窗户缝往里看,瞬间就被吓到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间屋子里有几张桌子,上面摆放着许多小孩的肢体,还有一些动物的器官。

而院长雷勇信就背对着我,现在那些肢体前,我不清楚他在干什么。

我不敢多看,害怕引起他的注意,于是悄悄地离开了。

没多久,我就想办法从间孤儿院逃了出来。”

牛爷爷听完这些话,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什么。

许久,他才突然握紧双拳,目光无比坚定地说到:

“俺要去救他们!”

他身旁这些小男孩全都十几岁上下,是最热血激情的年龄,一听此言,纷纷举起拳头,热血沸腾地喊道:

“好!俺也要去!”

“牛老大!我们一起去!”

牛爷爷却沉下一张脸,制止道:

“不行!太危险了!

你们都给我在家待着,俺自己一个人去!”

听此,那些男孩颇感不服,大声喊道:

“凭什么!”

“凭什么?”牛爷爷看了他们一眼,掷地有声地说到:

“就凭俺无父无母,没有牵挂!

你们要知道,俺不是去玩的,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对方是一群有武器的大人,而我们只是小孩,本来就很容易吃亏!

你们跟俺不一样,等待着你们的是一个美好的将来,而不是跟着俺去冒这个险。

要是你们出了意外,俺不好跟你们的父母交代!”

那些男孩依然不服,热血冲头地说到:

“你不用管,就算出了什么事,俺们自己担着,不用你交代!”

牛爷爷却瞪着他们,呵斥道:

“少废话!谁要是再啰嗦一个字,当场绝交!

以后别再认俺这个兄弟!”

听此,那些男孩虽然不服,也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再说什么。

这时,罗育邢突然说到:

“牛哥,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无父无母,更何况我是从欲彰逃出来的,跟他们有一段渊源,也是时候该做个了断。”

牛爷爷看了他两秒,下定决心道:

“好!那就我们两个一起去!”接着,他便开始遣散其他男孩,说到:

“都回去吧!回去后就把这件事忘了,最好也把我给忘了!

如果你们真想帮忙,就给老子好好读书!

以后做个对社会有用之人,这样才有更大的能力帮助更多的人!”

那些男孩被牛爷爷轰赶着回了家,他们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

因为牛爷爷那句“最好把我也给忘了”听起来有点奇怪,仿佛意味着“离别”。

当天晚上,牛爷爷彻夜难眠,他在床上想了很久,到底要怎样才能将那些小孩救出来。

他决定先去报官试试,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寻求大人的帮助最为理想。

第二天一早,他和罗育邢带上干粮,出发前往隔壁县城。

走了一天,终于在当天晚上走到了。

他们一路向人询问,终于来到派出所报案,将欲彰的事情说给警察听。

警察听完哈哈大笑,只当这是两个小孩的臆想。

他们笑着说道:

“小朋友,不得不说,你们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欲彰是我们县里最好的福利社,院长雷勇信是我们县的道德模范标准。

他开创这个福利社,收留了很多流浪儿童,帮忙解决了非常大的社会问题。

雷院长这个人性格和蔼可亲,很受孩子们和村民的喜欢爱戴。

你看,村民们还携手制作了这面锦旗,委托我们明天给欲彰送去。”

说着,警察从身后的箱子中取出一面红色大锦旗,呈现给他们看。

只见上面绣着一行黑色大字:

“情系孤儿,博爱天下”

警察继续向他们解释道:

“欲彰孤儿院是运行方式是完全免费的,但是要养活那么大一家福利院,和那么多孩子,是需要很大一笔资金的。

如果单靠社会上爱心人士的捐助,是很难支撑下去的。

所以雷院长在有空的时候,就会带着那些孩子们去外面表演才艺节目,为福利院募集资金。

这样一来,也能够锻炼孩子们的能力,让这些孩子可以通过自食其力的方法养活自己,才不会让他们产生寄人篱下的自卑心理。

所以,雷院长真的想得很周到。

你们那天看到的牛车,应该就是出去表演才艺的孩子们,这是正常现象,经过了我们许可的。

所以不用担心。

至于你们提到的采生折割、人贩子这种现象,社会上也有,我们也一直在追查,并且严惩不贷。

但我们相信,这些肯定和欲彰孤儿院没有关系,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听此,牛爷爷没有再说什么,便带着罗育邢退了出来。

他知道,欲彰孤儿院太会演戏了,已经骗过了所有人。

既然寻不到帮助,那就只能靠自己。

牛爷爷决定实施第二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