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报告是我写的。”清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路明非的报告是经过我审核的,安德鲁先生。”

安德鲁瞳孔微缩,空云澈!

帕西捂住额头,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太能抵挡住空云澈的威压。

“安德鲁先生,你质疑报告的真实性,是在质疑我作为校董的立场吗?”空云澈明明眼睛被纱布蒙着,但安德鲁却仿佛感受到了一道锐利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空云澈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击打着座椅把手,“哒,哒,哒。”轻微的声响在安德鲁的耳中仿佛是沉重的战鼓声,安德鲁两股战战,他之前还觉得这个人好对付!这哪是一个人啊!这是千军万马啊!!

“安德鲁先生,是嘛?”

“不,不是的。”

“好,”空云澈微微一笑,“听证会继续。”

“上血,血样!”安德鲁的牙齿有些打战。

帕西拎着一只医用冰冻箱走到会议厅中央,在一张小桌上放下一块石英玻璃。他打开冰冻箱,干冰中插着一支透明的真空管,管中的血样呈现出石油般的黑色。

“下面我们将提供的证据是一项实验,它有相当的危险性,所以请各位不要靠近我。众所周知,龙血对于人类血液有很强的侵蚀效果,这种效果有时候可以强化人类的体格,就像是神话里英雄以龙血沐浴而获得坚硬不可摧毁的身体,但是绝大多数时候,龙血对于人类是剧毒。高危血统的混血种,他们的血液和龙血有相似的特征,不可控制的、灼热的恶之血,会和人类的血液发生剧烈的反应。”

院系主任中基因生物学系的主任首先点头,这是写入教科书的知识,只是很少有人能够获得新鲜龙血和人类血液来做实验。

帕西举起那支真空管,“我用这支真空管从楚子航身上直接采到了血样,之后立刻封闭,一直在低温中保存,至今没有打开。楚子航,是不是这样?”

“是的。”楚子航说。

“那么,这个血样,是我从血库中提取的纯粹的人类血样。”帕西举

起另一支石英管,“这份血样的来历可以清楚地查到。现在我们将各采集一滴血样,令它们接触混合。”

他以吸管各取了一滴血,滴在那块石英玻璃上。石英玻璃中间有个弧形的凹槽,两滴血沿着凹槽缓缓地相互接近。血滴相合,好像油和水之间并不融合,它们微微粘在一起。帕西忽然往后一闪,一瞬间两滴血就融合在了一起,安德鲁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可是铁证!嗯,啊......

转折(第1/3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安德鲁的眼睛瞬间瞪大,两滴血融合后冒出了气泡,气泡,气…完了?!安德鲁脸色铁青的看着咕嘟出几个气泡就偃旗息鼓的血液,谁来告诉他这血怎么变质了?!

与此同时,诺玛机房,司空澈晃悠这一个石英试管,猛的扔进火里,“轰!”司空澈看到血燃烧得差不多了,“现在好了。”司空澈从木架上取下一条烤鱼,递给了一旁布灵布灵眨着卡姿兰大眼的司空夕。

“唔唔唔,真好次,洗洗锅锅。”

………………

“安德鲁先生,”空云澈玩味的看着脸色发绿的安德鲁,“这汽水有点变质啊。”

安德鲁听着空云澈讽刺的话语,脸更臭了,“请人证!”

恺撒摘下了防噪耳机,整整衣领,缓缓起身,向着终身教授们微微躬身,又向辩论的双方点头致意,好似一位即将开始歌唱的演员,“先生女士们,我,恺撒·加图索,以家族的姓氏为誓,我在这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楚子航,是我们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我们每个人的好同学,我们都深深地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他儒雅、温和、博学、乐于助人,他是一切美德的优雅化身……”

在那美好的男中音里,安德鲁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崩塌。怎么回事?不是用家族的姓氏发誓了么?怎么还能说出这种堪称厚颜无耻的谎话来?什么一切美德的优雅化身?这是楚子航么?这是成了佛陀后的释迦摩尼吧?

“呵呵。”空云澈轻笑,率先为勇敢的凯撒鼓起了掌,随后便是潮水一样,雷鸣一般的掌声。

路明非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欢腾,原来大家自始至终都是一伙的,只有他是个傻子,这些人都商量好了啊,只有他被扔下了。就像很多年前他去扮演一个小写“i”的那次……可那次来搭救他的人呢?诺诺正跟男朋友拥抱呢,空云澈轻轻抱着少女,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他们也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

西伯利亚,本杰明牵着缪的小手,裹着风衣在暴风雪中穿梭,忽然一道银光闪过,然后面前的空间忽然破碎,一道晶蓝色的身影缓缓浮现,那人打了个响指,随后满天的风雪逐渐停息。

“还没找到?”司空澈问道,有些疑惑。

“你试试沿俄罗斯的海岸线走一圈。”本杰明没好气的说道,缪则向本杰明的怀里缩了缩,这是两位殿下的对话,她还是少说话为妙。

“轰!”顿那刺穿了一处冰面,“没有,继续走吧。”本杰明向司空澈招了招手。

“用这么原始的方法吗?”司空澈有些吃惊。#br......

转折(第2/3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赫尔佐格那个老货可能把自己扔进休眠仓了,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只能慢慢找。”本杰明摇了摇头,他也不想在雪原上晃悠啊,但神识确实是找不到啊。

“好吧。”

…………………………

BJ,诺顿牵着康斯坦丁下了飞机,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

“耶梦加得,这下你可是跑不掉了。”

“走。”诺顿牵着康斯坦丁缓缓走向了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