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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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里苏特什么关系?
纯洁的——py关系。
你让我大庭广众下说出来,我就是旋一个也绝不!
但是在这种情境下,去舔梅尼洛的锁骨也挺变态的。
我陷入了僵滞。
做变态还是土狗,这是个问题。
选项根本就不是“只有在我情绪剧烈波动,甚至是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发动”的吧?
现今看来,选项更像是混乱乐子人,喜欢将我的生活搅合的一团乱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让我社死。
选项甚至期待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选3,来一个土味十足的龙吸水。
但是,我拒绝!
我选择2,扑到梅尼洛身上,去舔舐他的锁骨。
“啪嗒!”盘子掉在了地上,我的火腿和生菜都脏了,我很伤心。
我在梅尼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压在他身上,伸出舌头,舔了他两口,发现皮肤表面根本没有味道。
……兴许会有一点咸?
梅尼洛一开始眼神诧异,后来却发出那种,古怪的声音,面上泛起红晕,喘着热气,哈着舌头。
不是吧,你的xp真的很奇怪。
我感到恶寒。
其他人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好像我是比梅尼洛更变态的人一样。
救——命——啊。
我表情真的绷不住了,快给我整破防了。
这个选项真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股大力拽起我的后领,将我从梅尼洛身上拉了起来,是里苏特,他眉目皱了起来。
泪目啊,我确实舔了梅尼洛两口,抵赖不得的。
我脚底生风,在里苏特开口以前,立马一股脑的溜回了房间,关上门,连新的食物都没拿。在卧室,我摸着自己瘪瘪的肚子,躺在床上,闭眼,不去想他们之后的反应。
半夜,我被一个急促的吻叫醒,脸被摁住,他的舌头强制撬开我的嘴,津液交缠。我感觉自己融化成一滩柔软黏腻的泥。里苏特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有点喘不过气来,疑惑的望向他:“……?”想表达我很困,很饿,没力气的柔弱拒绝之意。
“……”他并没有说话,舌头舔在我的唇环上,激起一阵酥麻与酸痛。
……很明显他并没看懂我的眼神示意,并且动作更粗暴了。
……
事后,我如愿的吃到了冰箱里还剩下的小块蓝莓蛋糕,感到有一点委屈。
就在我回味蛋糕的时候,顺便回味了下里苏特。
我再去回想刚才他凶残的眼神,他是不是想在我身上再穿两个环啊?
见我一副可怜的模样,里苏特不说话,将烟熄灭,走到厨房去了。
我头一次吃到了里苏特下厨的意大利面,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没有用沙丁鱼做,反而是加了很多番茄酱。他还做了一道炸土豆丸。
厨艺竟意外的好。
热烘烘的面在夜晚的灯下冒出汩汩的热气,还沾着酱汁,挑出我讨厌的西兰花,一口下去,胃部感到暖烘烘的满足。
炸土豆丸则金脆油黄,口腔里有股淡淡薄荷和欧芹的味道。
我瘫在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弹,又用祈求的眼神望向他。
里苏特真是个好人!
他抱我回去的!
……副作用就是我的手最后太酸软了。
因为太累,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起来后,倒了杯咖啡坐在客厅餐桌的座位上,旁边是百无聊赖的加丘。
加丘很直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跟队长做了?”
我“噗———”一口咖啡差点喷他脸上,剩下嘴里的咖啡又将喉咙呛的火辣辣的。虽然避开了他的脸,但还是溅在他领口一点,加丘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宰了你”。
我慌张的向加丘道歉,再看向客厅的另一个人。
沙发上坐着的金发男,叫普罗修特,看起来也很凶,叼着根烟拿着份报纸,并不关心我和加丘的谈话内容。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加丘说。
“这个嘛,”我心虚的糊弄道:“做和不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普罗修特站了起来,我看见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和熨平的西装。他路过我的时候,眉毛皱的厉害。
我看到了他的眼神。
他看着我就像是在看蛆虫。
我们一路奔赴到罗马,去了斗兽场,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里苏特:去科洛西姆竞技场干嘛?
里苏特说:“寻找箭的下落。”
我心里一跳,脑子里开始飞速旋转,箭?能使人成为替身使者的箭?波尔波既死,在意大利的只有那只虫箭了,可他们怎么知道的?
里苏特看着我的表情,磁性沉静的嗓音难得重了点:“看来你知道。”
他向我伸手,我下意识拿手挡,闭眼抖了一下,虔诚祈祷嘴里不要吐太多根针。
等了许久,却发现里苏特收回手,若无其事的隐没身形,去查看其他东西了。
凯旋门旁边就是斗兽场,巨大的圆形残迹中央长了一层青苔,尽管痕迹斑驳难掩岁月光辉。我看见一只死掉的鸟,身子烂了半截,心里的不安愈发深刻。
果然,我听见远处有打斗声,看来有人遭遇了替身使者的袭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远处加丘在狂笑:“你去死吧!你的命我加丘要定了!!!”并冻结了他附近的所有东西。
加丘的能力是冰。
当然,不止是他遭遇了袭击,不知何时,我的半个身体也在水泥土之中,无法动弹。
呜。好可怕。
我看向我的选项,抖着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做出各种抉择。
里苏特不知道被什么缠住了,并不在这边。
这场战斗打的异常艰难,我在各种极端的选项中,差一点就用武器戳中敌人的颈动脉。
但很可惜,就是差一点。
两个敌人都非常的棘手,其中一个人的替身能力是发散霉菌,只要人身体到了低处就会受霉菌感染逐渐溃烂。另一个人则潜游在石头和水泥土之下,伺待发动攻击。
运气最不好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染上了那霉菌。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在发抖,体力也透支的差不多了,又并没有什么很强的能力。
呜呜。
但加丘,那个一直以来脾气不好,说要扔下我的加丘,却脑子忽然不正常的来到我旁边,“啧”了一声后,将一切都冰封。
我看见他冰蓝色的头发湿了大半,嘴唇有些白,浑身半个臂膀和脖颈上有霉菌。
霉菌在冰的温度下不会继续繁殖,但也不会被彻底消灭。
他指着远处的一头说:“去吧,去那高处,里苏特和普罗修特还有贝西,都在那边,你在这里只是个麻烦。”
见我不动,加丘不耐烦的说道:“你不是想活着吗?赶紧滚。”
我一怔。
没去深究这句话的意义,我拼了命的往上跑,往前跑,跑到我肺部生疼刺痛,胃部烧灼难忍,也没停下来或者回头。
几年前,加丘曾经因为狂躁症被强制送进了圣克蒂精神病院。
这里全是疯子,有几个还挺疯狂的——指极端伤人的那种疯狂。
那时,他尚未觉醒替身。
病房半夜居然进来个新人,他觉得很是惊奇。
这家伙是个女的,腿不停的抖,不敢看她,一点一点移动到另一张床上。
当时,被绑住的加丘正好觉得无聊,想找点乐子。
他满眼血丝,被束缚带绑的紧紧的,嘴却没有被封住。头发是湿的,他向那个胆小鬼问道:
“喂,女人,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跟我分到一个病房?”
她说:“呃——精神分裂?”
加丘嘲讽的问道:“你的另一个人格是什么?”
“——是一位男士,他强烈要求把他分到有男病友的房间。”
加丘:“……”
这里是单人病房,医院不可能做这样不靠谱的决断——仅凭一位女士的男性人格的要求,就将她分到男士的单人病房,是不合理的。
很明显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没相信她说的话,也并没有拆穿她。
加丘本人的脾气性格极为暴烈,愤怒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失控时会将另一个人打到浑身是血。而被束缚在这里,他快被闷疯了,不找点乐子他活不下去。
出于抚慰心灵和打发时间的心态,他开始观察起她自称“精神分裂”的新病友,发现她可能真的有精神分裂。
午餐时,加丘难得因为最近表现良好被放出来了,他看着他的新室友,兴致冲冲冲到食堂,对着番茄鸡蛋汤都快要开心的摇尾巴了。
下一秒,她却愣住了,然后哭丧着脸,打了海鲜汤,坐在桌子上喝掉了。
加丘觉得很有意思,坐在旁边问她:“你的男性人格想喝海鲜汤吗?”
紧接着,她吐了一地。她对海鲜汤似乎过敏。
加丘恶心的起身,却骤然发现旁边有两个病人因为番茄鸡蛋汤打起来了,其中一个人的叉子叉到另一个人的眼球里了。
他听见女人的喃喃:“我也想喝啊,可喝了眼睛会疼。”
当时的加丘不明所以,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会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进这里简直情有可原。
女人还从一开始害怕他,到愿意跟他说话聊天,她面颊虽然苍白,脸却很漂亮,神情浮现着一股天真。
一连几周,他都看到了奇怪的景象,甚至见怪不怪。
诸如这女人对着医生狗叫,舔地上的奶酪,整晚都趴在冰冷的地上。
她就像个真正的疯子。
加丘感觉到无趣,更是烦躁无比。
加丘很喜欢紫色的花。
但医院基本不会在他们近身的地方放盆栽,只会在医生护士那里放。
临夏,燥热使得加丘的愈发的不耐烦起来,具体是什么事情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女人又很烦的做了一些怪异动作,偷偷跑到医生护士那里了,反正又是些无语的景象吧。
那天,他也刚好失控了,打了她,这家伙口腔里全都是血,还嗫嚅着什么:“没有选项——”似乎很惊慌失措。
到底谁才是疯子?
可能他们都是吧。
这家伙一直攥住的手,忽然伸过来,张开掌心,是一朵紫色的香豌豆,握久了,花瓣已然发皱,看上去很是凄惨。
加丘怔住了。
今天这家伙发疯,只是为了给他摘一朵香豌豆吗?
“我只是想活着——你不要打我——”她崩溃的大哭,血泪几乎浸透了整张脸,看上去十分可怜。
他收回拳头,被赶过来的护士医生们电的手脚发麻,跪在地上。
说实在的。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所以他都记得不太清楚。
只是最近季节的花开的太漂亮,他在西西里岛,看到了遍地的花朵,以及盛放的紫色香豌豆,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