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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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蕊茵提及郑千龄,封景澜下意识偏头看了郑千龄一眼。
郑千龄却起身,笑着对商蕊茵道:“商小姐,我跟景澜只是老朋友叙叙旧,一起吃个饭而已,可千万不要误会哦。”
她玩笑中带着调侃,看起来没有恶意。
商蕊茵看了封景澜一眼,封景澜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郑千龄的话没有反应,甚至还对郑千龄说:“蕊茵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不用小心翼翼的解释。”
在封景澜眼里,郑千龄做事从来不屑向外人解释,今天的这番解释,只是为了避免让他和商蕊茵吵架,因此他才说出这么一番话。
然而封景澜自己察觉不到,他看似在帮商蕊茵说话,在解释的同时,就已经默认了郑千龄的话。
郑千龄对商蕊茵露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
商蕊茵沉着脸,暗自感叹:郑千龄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啊,把封景澜的心思捏的死死的。
既能恶心她,又能让封景澜对她产生好感。
什么叫她不要误会了?她什么都没有说,郑千龄开口就给她定性。
换个性格好一点的妻子,可能就被恶心的跟吞了苍蝇,且明知道是苍蝇还得咽下去。
可若是性格烈一点的,指出郑千龄一个未婚女人为什么要跟一个已婚男士单独约饭,那么在此之前建立好感之下的丈夫就会觉得妻子拈酸吃醋爱计较,从而破坏人家夫妻关系。
这样的手段和心机,商蕊茵是在佩服。
如果她还和以前一样在乎封景澜,先是被郑千龄挑衅,再看到封景澜站在郑千龄那边,应该会气的失去理智,惨变后者吧。
可惜啊,她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从前的商蕊茵。
商蕊茵没有说话,而是以女主人的姿态坐在郑千龄对面,对服务员招招手:“服务员,加座位。”
然后在看着郑千龄,笑容满面的说:“郑小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封景澜和这么多女人吃过饭,我要是因为一顿饭就吃醋,崇市的醋不得被我一个人喝干去。”
郑千龄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
她确实小看商蕊茵了,这样挑衅恶心她,她居然能忍住不生气,还反过来以封景澜妻子的身份来恶心她,实在是可恶!
商蕊茵和郑千龄过招,也没有忘记封景澜的存在,毕竟他才是战场的‘核心’装备。
服务员在商蕊茵身边加了一张椅子,封景澜坐下后,商蕊茵倾身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却跑来和郑小姐吃饭,还差点让郑小姐误会我,看晚上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封景澜淡漠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
当着郑千龄的面,他不好做出亲昵的举动,只在桌子底下,抓过商蕊茵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商蕊茵可不是跟他打情骂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郑千龄,“郑小姐,既然你是阿澜的老朋友了,也不用那么客气的称呼我商小姐,我想你叫我商太太,我会更开心。”
郑千龄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
这个女人,脸上真厚啊!
但当着封景澜的面,她还得摆出和善的态度,笑着说:“我听说你不喜欢别人叫你商太太,所以才唤你商小姐,想拉进你我的关系,没想到这个称呼倒是让你我更生疏了,可见传闻不可信啊。”
商蕊茵笑了一下,就没在跟她说话,而是询问起封景澜吃什么菜。
郑千龄不是喜欢亲昵的叫封景澜的名字,以示亲密吗?她就让她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亲密。
郑千龄端着茶杯,看着封景澜体贴入微的给商蕊茵布菜,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霾。
虽然封景澜对待她,跟其他女人与众不同,可是和商蕊茵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封景澜从来不会给她剥虾挑鱼刺,哪怕在聚会的时候,顺路封景澜都不会主动帮她拿一串烧烤。
这样明显的区别对待,让被从小众星捧月的郑千龄内心非常不舒服。
商蕊茵一边吃,一边观察郑千龄的变化,同为女人,她知道用什么方法对付女人。
“哎呀,你不要管,我吃你自己的吧。”商蕊茵推了封景澜一下,然后压低声线,却又让郑千龄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外人在这儿呢,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碍事,千龄是老朋友了。”封景澜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再继续给她剥虾挑鱼刺,而是问她,“够不够吃?要不要再来一杯果汁?”
商蕊茵这一顿饭吃的有些消化不良,虽然恶心了郑千龄,但同时也恶心了自己。
她放下筷子,用纸巾优雅的擦擦嘴,“不喝果汁,我喝点水就好了。”
封景澜二话不说,拿起杯子给商蕊茵倒水。
因为商蕊茵身体虚弱,李默然交代过让她喝温水,封景澜拿了两个杯子,来回倒入,加速热水的降温。
郑千龄看着这一幕,眼底出现了惊愕。
封景澜的行为,颠覆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她一直觉得封景澜天生性格冷漠孤傲,永远都是别人抬头仰望的天神,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封景澜也会给其他女人挑鱼刺,剥虾壳,这样的体贴入微。
这样的反差,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到商蕊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郑小姐,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惊讶,是不是不敢相信封景澜这般如神祇的男子,会为女人姿态放的这么低?”
郑千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眼神落在商蕊茵脸上,却充满了冷意。
商蕊茵朝她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不瞒你说,郑小姐,其实以前我也不敢相信封景澜会对我这么好,直到他亲手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才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爱。”
“郑小姐,你应该挺羡慕我的吧?”商蕊茵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要维持一个深情人设,非常困难吧?”
郑千龄两眼眯起,眼神中充满了危险,“你还知道什么?”
商蕊茵呵呵笑道:“封景澜只告诉我,你‘深爱’的未婚夫死了,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