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墨那边,因为他们不确定那个井底是否还是安全的,所以不敢再呆在那里。

他们偷偷溜进了一家宅子里的柴房过了一夜,天还没亮,就赶紧离开了。

此刻正藏身在街上偏僻的小巷。

“我们必须要再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不然迟早要被发现。”欧阳墨查探了下四周无人,才敢说话。

听完之后,骆丹立马想到些什么。

“欧阳上神,我倒是有个地方,那个地方在城外,现在城外几乎很少搜查,应该是安全的。”

“现在城外确实是比城内安全,欧阳墨,你觉得呢?”苏施落和骆丹同时看向欧阳墨。

“带路。”

城外洞

沈云初继续运功调息,茨郗斯也依旧在旁边守着。

姜蠡在城外四处寻找,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沈云初和茨郗斯的踪迹。

突然间他看到了欧阳墨那帮人,姜蠡心奇,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所以便跟了上去了。

结果跟了一会儿,一个不注意,就找不到了他们的踪影。

茨郗斯突然发现了外面有些动静,以为是士兵找到了这里,猛然吓了一哆嗦。

可是现在也跑不了啊,该怎么办呢?

茨郗斯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藏在洞口旁边,能猛吸一口气。

等到发觉有人已经到了洞口要进来时,举起木棍,就要打下去时,突然看清了来者的面目。

“骆丹叔叔。”茨郗斯有些不可思议,紧接着揉了下眼睛,才确认了,真的是他的骆丹叔叔。

“王子?原来你在这?真是吓死我了,终于找到你了。”

骆丹见到茨郗斯安然无恙,心中的石头也终于着了地。

苏施落第一时间看到了沈云初也在这,分外惊喜。

“云初,云初也在这。”

“云初姐姐受了很严重的伤,你们可以救救她吗?”茨郗斯的语气带着些恳求。

众人这才发现,此刻的云初很是虚弱,脸上一直在冒都虚汗,欧阳墨赶紧上前查看沈云初的状况,发现沈云初果真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赶紧为她输气运功。

姜蠡在外面听到了动静,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儿有一个洞穴,紧接着便走了进去。

刚进洞口,沈云初随之吐出一口鲜血,正好被姜蠡看到。

“云初。”姜蠡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随后大怒:“欧阳墨,你在干什么。”

姜蠡以为欧阳墨在伤害沈云初,连忙上前阻止。

姜蠡将内力聚在又掌,速度极快,一旁的苏施落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欧阳墨腾出一只手,正面迎击,可是自身本就有伤,又给沈云初输了些内力,功力已经下降很多,没过两秒,便撑不住了,直接被姜蠡击退到墙边,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欧阳墨。”苏施落赶紧上前查看欧阳墨的状况。

茨郗斯看到这一幕都蒙圈了,不是说他们都是一路人吗?怎么还自己打了起来?

茨郗斯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姜蠡已经带着沈云初如飞影一般消失不见。

“云初姐姐,云初姐姐……”

茨郗斯跑到洞口,连声大喊,可是姜蠡和沈云初早已消失不见,他也只是在对着空气呐喊。

欧阳墨毕竟是神躯,其修为也是极为深厚,姜蠡并没有对他造成太过严重的伤势,刚才的血迹只不过是内力在输送时发生紊乱,产生了碰撞,引起了旧伤。

欧阳墨自行调息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把伤势压下去,只要他在两日之内不在大幅度运功,伤势便可痊愈。

几人坐在一块儿,骆丹率先开口询问。

“对了,王子,那日在井底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突然消失不见?又怎么会跟云初姑娘在一块儿。”

“那天是云初姐姐和姜爷爷先到井底找的我,说我有危险,那个王爷正在来杀我的路上,让我跟他们走。”

“然后你就跟着他们走了?你就不怕他们是坏人吗?”在苏施落的记忆中,在那之前,茨郗斯好像并未见过姜蠡和沈云初,更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云初,能这么容易就相信他们两个人的话?

“不是,起初我并没有信他们的话,是他们趁我不注意时把我打晕了,再醒来时他们就已经带我离开了那,来到了一家客栈。”

“王子,那你当时不害怕吗?”骆丹问道。

“我害怕呀!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姜爷爷的脸,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之后是云初姐姐过来安抚我,我才没那么害怕的。”

“之后呢?你们怎么又出现在了城外,还来了这里?”

“后来在客栈时,有士兵搜查,云初姐姐担心我被认出来,便带着我逃了出去,结果满大街都一直有人搜查,所以只好带着我躲在了城外。”

“那云初是怎么受伤的?是被谁所伤?”欧阳墨对这个问题好像很是急迫想要知道答案。

“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人,我听云初姐姐说好像是叫赵荠,云初姐姐跟他打了起来,最后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不过最后云初姐姐也趁他不注意,砍了他一剑,然后他就逃走了。”

“赵荠,怎么又是这个赵荠,上次打伤易鸿真人他也有份。”苏施落握紧拳头,很是气不过。

“对,对,欧阳哥哥,施落姐姐,你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叫赵荠的,他实在是太坏了。”

“小王子,你放心,那个赵荠之后绝对不会好过,等我们先救出易鸿真人,然后再好好的跟他算账。”

苏施落话音刚落,欧阳墨便接上:“这个时候救出易鸿真人确实是首要的目标。”

茨郗斯此时突然想到些什么:“对了,欧阳哥哥,刚才姜爷爷为什么要冲你下手,他为什么要带走云初姐姐,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一伙?谁告诉你的?”欧阳墨很是疑惑,在此之前,沈云初和姜蠡好像并没有跟他们呆在一起过吧,茨郗斯怎么会说他们是一路人呢?

“云初姐姐告诉我的呀,她说你是她的师父,说你们受伤,需要调养几天,是你让她来保护我的,不是吗?”

欧阳墨听完呆住了,师父,沈云初还拿他当做师父吗?

苏施落察觉到了欧阳墨的不对劲,赶紧回应:“是,是这样的。”

“那刚才姜爷爷为什么要带走云初姐姐呢?”

这个问题把苏施落难到了,她一时也找不到好的理由。

“因为云初姑娘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光靠运功无法治愈,所以你的姜爷爷带着云初姑娘去找专门治疗这种伤的大夫了。”骆丹随口编出一套说辞。

“那他为什么要对欧阳哥哥动手?还说要杀了欧阳哥哥呢?”

这下骆丹也没话说了。

欧阳墨却突然张口:“我与他有矛盾,每次见面他都想杀了我。”

“什么矛盾是要杀人才能解决吗?”

“王子,这跟你没有关系。”欧阳墨也不想再多说下去,这句话很明显就是让茨郗斯不要再问了。

茨郗斯也很识趣,既然欧阳墨不想说,他也没有再问,哦了一声,同时轻轻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