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墨说完看着闭口不语的几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是神躯可以不用吃饭,可是他们三人都是凡体,怎能不吃?若不进食,是会被饿死的。

可是段旋那帮人很有可能派人守在附近,倘若在风口上进出,引起来注意,追查到了这里怎么办,到那时茨郗斯可就真的暴露了。

空气宁静了许久,突然响起了骆丹的声音。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片我身上的肉即可,我一个大男人,少条胳膊断条腿又何妨。”

“不行,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干什么也不能割你的肉,更何况我们不能生火,万一升起炊烟那才真正的彻底暴露了。”

欧阳墨直接斥训骆丹,将他这个想法彻底抹灭。

“那应该怎么办?王子身体本来就弱,若再不进食,身体真的会垮的。”

欧阳墨沉思许久,才缓缓开口。

“那就我出去吧!我用轻功,速度极快,想必那些士兵一时半会儿,不会追上我,我将食物扔在院子内,然后再出去故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趁机上去将食物拿进来。”

“不行,那么多士兵还有段旋和赵荠两个魔头,你出去会很危险的,你不能出去。”

苏施落不想让欧阳墨冒险,倘若欧阳墨再出了什么事儿,那就真的没什么翻盘的机会了。

“你放心,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的轻功你是知道的,那些士兵追不上我,他们只能去找段旋和赵荠,在这些时间内,足以让我将食物丢给你们。”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出去是最合适的,你们就在这等着,上面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欧阳墨说完便拉着绳子,两三下就跃了上去。

姜蠡和沈云初在街上走着,看到了告示墙上贴的赏金单。

“欧阳墨?苏施落?咦,欧阳墨不就是你说的杀你父母的仇人吗?他不是中原人吗?怎么成了这乌兹国要悬赏的人。”

姜蠡一脸不解的看向云初,云初也被惊到,在原地愣住了,她也不知道原来欧阳墨也来了赫咘沙,而且带着苏施落。

姜蠡见云初没有动静,也不再问,看到赏金单便想起了昨晚夜潜王府的事。

“昨晚我们跑后也没人追我们,现在越想越感觉那声音不像是说我们的,会不会就是这俩人也潜入了王府,然后被发现了,那声音是在说他们,所以我们误以为是我们被发现了。”

沈云初扭了扭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诶呀!太可惜了,既然这俩人上了赏金单,那就说明王府那帮人没有抓到他们,太可惜了,如果他们抓到了欧阳墨,一定会杀了他,这样你父母的仇也算是报了。”

沈云初听到若欧阳墨被抓住,一定会被杀死时,心中不免抖颤一下,但随后又问自己为什么要担心,欧阳墨杀了你的父母,他就该死,千万不能手软,下次见面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易鸿被段旋那帮人关押到了乌兹的大牢内,被锁法链束缚,无法施展法力,如一个凡人一般。

赵荠来到牢中,都带了两坛美酒,与易鸿同坐一桌,是来审问的吗?看这架势并不像。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茨郗斯的下落?你不管问多少次,爷爷我就是不知道,就算真的知道你爷爷我也不会告诉你。”

易鸿虽被抓住,可是脸上没有一丝畏惧,还是那个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呵呵…易鸿真人呐!我不配,那你说谁配,段旋?还是虞王爷?要不我把他们叫来,你把茨郗斯的下落说给他们听?”

赵荠一脸不屑,说完后便饮了一杯酒,然后给易鸿的杯子里也倒上一杯。

“他们更不配。”

“哈哈哈…这个更字用的好,看来我赵荠在你易鸿那儿,还是要比段旋强上一些呀!哈哈哈……”

赵荠这时才意识到易鸿双手被捆,无法端起酒杯,便用自己的手拿起酒杯送至易鸿嘴边。

“来来来,易鸿真人被压在这儿,这么长时间,想必也口渴了,来饮下这杯酒解解渴。”

易鸿也毫不客气,喝了这杯酒,随后在赵荠收回酒杯那一刹那,将酒又吐了出来,喷了赵荠一脸。

“哈哈哈…赵荠呀,这进口的酒是不是更美味呀!啊?哈哈哈……”

赵荠没有生气,拿手擦了擦脸,反而也大笑出来:“哈哈哈…美味我倒是没尝出来,嘴臭的气味倒是迎面而来。”

“惭愧惭愧,轮嘴臭谁能与我们赵荠大人相比呢?啊!哈哈哈……”

“易鸿,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有必要非得你打我闹的吗?”

“赵荠呀赵荠,你可真能说笑,谁愿意跟你打闹了?是你自己非要舔着脸来这儿,既然你来了,那我不得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啊!哈哈哈…”

“地主之谊是吧?易鸿,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茨郗斯这个人,究竟在哪儿。”

说着赵荠手势示意,让人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撤走了。

“究竟是谁啊?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哈哈哈…”

赵荠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易鸿,看在姒锦的面子,我不想与你动粗,你不要逼我。”

易鸿的脸色立马从目空一切变成了一脸凝重“赵荠,你还有脸提姒锦吗?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她,我告诉你,你今天就算是把我给杀了,我还是就那一句话,不—知—道。”

“动手。”赵荠彻底爆发,如同一声响雷震起,猛然转身出了牢门。

易鸿被绑上了木桩,狱卫拿着一根与锁法链极为相似的长鞭,抽打着易鸿。

这是之前段旋给的甩魂鞭,此鞭不仅会抽打他的肉体,更会甩打他的魂魄,对修道之人极为克制。

易鸿咬着牙,一直在忍,每次抽打在身上之身微颤一下并未叫出声音。

“赵荠,原来你这孙子也就这点本事,这什么废鞭,打着跟挠痒痒似的,再打狠点,有本事你自己亲自来打我呀!啊,废物,你就是个废物。”

易鸿声嘶力竭的喊到,赵荠听到后极为气愤,他在牢门外握着拳头,想要直接一刀杀了易鸿,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留着易鸿的命对他们还有大用。

赵荠控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长舒一口气:“易鸿啊易鸿,你也只不过只会逞口舌之能,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当年你给姒锦到底灌了什么迷魂药,她当年怎么瞎了眼睛会看上你。”

“赵荠你闭嘴,不许你再提姒锦,你是最没有资格提她的人,你不过就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败类,你怎么还活在这世上,下雨打雷怎么还没把你劈死。”

每次提到姒锦,易鸿都极为激动,他恨不得立马将赵荠千刀万剐。

“对呀!我怎么还活着,而且还活的这么好,倒是你,一个即将濒死的可怜虫,我就等着你来杀我,更等着你的鬼魂晚上来找我,哈哈哈……”

赵荠扬声大笑,径直离去。易鸿咬着牙撑着疼痛,从头到尾都未喊出半声。

欧阳墨这边果不其然的将眼线引走了,立马去禀告段旋,段旋得到消息后喊上赵荠带着重兵向欧阳墨赶去。

欧阳墨趁着这段时间,将已经买好的食粮丢在了那口井所在的房子院内,然后往井底丢下一颗石子从而告知,然后赶紧离去。

路上正好撞见段旋等人,将他们引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