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如此胡说……我到陛下面前告你!”

“切,老东西,你不过是想告诉陛下,你现在没意见了……是不是?还要借我之口说你之事,你呀,算计人算计一辈子,现在终于算计到自己家大姑娘身上了,挺好,这就是你的命,老不要脸的命。”

荣高峰说完之后,拂袖而去。

上官靖伸手指着他,片刻之后自己倒是嘿嘿嘿乐了起来。

……

晏城多了两个学堂。

晏城武备学堂和晏城京师学堂,一武一文。

这是李玄首创。

进入的门槛不高:普通生民都可以入学,但是对于学生的资质要求,却是极高,而且,全部要由陛下亲自审定!

口号很简单:就是要为大周培养今后几十年需要的人才和将军。

这就了不起了。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保家卫国,不分贵贱!

再加上冠军侯这一路“降妖除魔,”现如今大周国内的气氛,那是火热到不可阻挡。

当然,这没问题,有银子谁都能做到。

现在就是需要花银子的事情,时间到了。

给大陈朝贡的东西该准备了:这两次可是把大陈卷的够呛,如果拿的东西上不了台面,这次大周可不好过。

朝中老臣都是忧心忡忡。

不过陛下倒是没什么表示,每天的精气神足的很:差点算是不眠不休了——就连皇后派人来请了几次,陛下都没给机会,连见都没见。

当然,太皇太后那,陛下倒是常常前去请安。

所以,众臣的心里又多了一份担心:陛下,不会是和皇后闹翻了吧?

要真是那样的话,原本没当做劲敌的大梁铁骑,说不定哪天就到了大周的都城了。

要么说呢,人那,就没有真正消停的时候。

……

国师已经不理李玄好几天了。

不管说什么好听的话,国师都是理都不理。

唉,快把李玄给弄emo了:咱俩是合作伙伴呢,你老不说话,哪行啊!

这已经是第六个州了。

这一路上,李玄的屠刀高高举起,闪电般落下,对于那些贪官酷吏是绝不容情。

由此得了一个:李屠夫和李土匪的绰号,在大周之内赫赫有名。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前面就是大周最大的玉珠湖,而要前往蕲州,还需要再走百里以上,看来,天黑之前赶到,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玉珠湖里,有一座岛,据说常年云雾弥漫,少有人能得见真正的容颜:就算是偶然有所见,也是众说纷纭,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国师,国师……”

“……”

“好了,现在我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手里,你过来拿吧。”

“你的东西我凭什么要拿,你拿好就是了,跟我没有关系。”

“唉,你不能这样翻脸不认人啊,你不是想知道是什么把那幽冥六鬼收了吗?就是我手里这个东西。”

“当初我曾真的想知道,但现在我早就不想知道了,谢谢侯爷。”

“合着你还没完了是吧?是不是吧?你跟我说。”

妈的,不给你上手段,你就没完没了,你以为我是谁啊?

“侯爷好大的口气。如果是这样,咱们这合作可就难了。”

“难什么难,难什么难,还不因为你小心眼,如果我能早给你看,我早就给你看了,这不是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嘛。”

“说出这话,恐怕连侯爷自己都不相信吧!”

“我当然信啦,你看不看?你不看我可收起来啦!”

“哼。”一个香香的身体飘过来,眼看着李玄的手上空空如也。顿时间,玄真脸色大变。

“你先别忙着急,你感觉一下这四周的道韵是不是非常丰沛?”

“这倒是事实,我能感觉到道韵非常丰沛。”

“道理很简单,这就像你拿走的同心丹,在我手里我根本打都打不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们这些湖给我解释解释,我也很愿意。”

“这些东西是你从哪儿得到的?是从定国鼎里面?还是皇帝陛下给你的?”

“国师这话过了——定国鼎里面的东西怎么能可能到我的手里?这也不是皇帝陛下给我的,这本身就是我自己的。”

“你没撒谎?”

“我根本没必要撒谎。”

“好吧,那你拿着你的宝贝,先不忙收起来,这道韵……对我有用。”

“好,只要你不生气,我可以一直拿着它。”

李玄闻着那一种天然的清香,脸上露出某种得意的神色。

“不可以起坏心!”

“看你说的……敬还来不及呢,国师,咱们不如前去玉珠湖上游一游?听说那岛很是不错。”

“不可!那岛上神秘莫测,如果上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有大凶险。”

“怎么会?我原来没听说过这些东西!”

“知道真相的人很多人都没出来,而外面的人浮光一瞥,能看见什么呢?所以不要去那种地方,还有你不是常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么?不去。”

“那好吧,那咱们就在湖边扎营,可好?”

“没问题。歇息一宿,尽快离开,没问题!”

……

夜色逐渐升上来,此刻那一袭红光,从湖面上点点收窄,就像是天公一点点收起了红色的朱玉,让这碧蓝的天色逐渐浸满。

而四周的树木,把自己独有的青黑散落下来,湖面开始出现一种幽深,可以吸人神魂的那种黛色。

湖光天色的变换,快速到了极致,美丽到了极致。

“只要是有一个相机,能把这一切拍下来,只怕每一帧都能够上了国家地理杂志,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岂不是寂寂无人识?可惜,可惜呀。”

“你在说什么?什么是相机?又什么是国家地理?”

“我不过是随口而说,不是什么特殊之意,国师不必在意,如此美景,若有一弦琴,一洞箫,声音呜咽,着实是会应景至极。”

“想不到侯爷如此多愁善感,真真是奇男子啊!”

“我就随便发两句感慨,国师也讽刺我。这不是更让我多愁善感吗?”

玄真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顿时如坠入凡间,再也回不去了。

“你胡说什么?谁让你更多愁善感了?就会胡说。”

【作者题外话】:这本书将很快完结。

初来乍到,蒙编辑老师帮助,试水这个题材,有心想写成“扛鼎之作,”却还是在市场徘徊中决定收手。

现在,不是独自绽放、独自欣赏的年代,所以,进入市场的作品自然要和市场相合,而不是故作姿态。

感谢很多,也感慨很多,收手不找借口,不找理由。

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