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看到停在外面的两辆小蓝车后,脸上所有玩世不恭的神色就全部僵住了,盯着车子仿佛恨不能一把火全都烧掉才好。

“我刚醒,你就让我……”凤霖睡得太早了,完全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就这么带我回去?”

明昭淡淡地,“不是。”

凤霖松了口气。

想当初,再不济他出门也是百鸟伴架、珍禽开路,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明昭牵起夏欢的手,“没法再给你扫码了,你自己走回去吧。”

凤霖:?

凤霖挖了挖耳朵,觉得可能是自己睡得时间太久听力出问题了,“等等,再说一遍你让我怎么回去?”

明昭压根没搭理他,自顾自带着夏欢在前走。

夏欢侧头看了眼身后站着不动的凤霖,戳了戳明昭的胳膊,“就这么把他扔下来不好吧?他是不是睡好久了?”

明昭“嗯”了一声,“起码三千年了吧。”

夏欢倒吸一口冷气,不料这口气太冷,一个不慎呛得她连天咳嗽。

夏欢咳得脸都红了,还是明昭帮她顺了气,形象什么的已经没必要了。

当然夏欢现在也没心情追求形象,此刻她正拽着明昭的手,脸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音调都抬高了好几个度,“你说多长时间?”

她怀疑她的耳朵和凤霖的一样都出问题了。她的被冻坏了。

“三千年啊。”凤霖在后面幽幽说道,“你忘了吗?”

夏欢被背后的声音吓得差点踉跄,得亏扶住了明昭,“那个、凤霖大哥,你别开玩笑了。”

三千年?三千年前她是个什么玩意儿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对凤霖说的事有记忆。

明昭飞了凤霖一记眼刀,警告地开口,“凤霖——”

凤霖撇撇嘴,太没意思了。

“诶诶到底去哪儿啊?”凤霖睡了太久,完全不理解什么叫做红绿灯和斑马线,也不懂交通工具都是怎么回事,只能问明昭和夏欢。

明昭不做人,一点儿口风都不透,只让他跟着。

夏欢自觉和凤霖不熟,一直保持微笑做一个美丽的花瓶,并不接他的话茬。

凤霖觉得这俩人好生无趣,但他大梦初醒,对现在的社会一无所知,想好好地融入,也只能跟着这两个人。

好在明昭也没彻底不做人,遛着凤霖十来分钟他就低头温声问夏欢,“冷了吗?”

夏欢嘴角抿着忍不住的笑,偷眼看了眼后面脸色发黑的凤霖,点点头,“快回去吧。”

明昭“嗯”了声,对后面的凤霖说道:“走了。”

凤霖额角抽了抽,看他那模样似乎很想揍明昭。

就在明昭准备拉着夏欢走的时候,夏欢突然拉住了他,“别走,不太对。”

明昭看向夏欢抬起的手腕,佛珠上的光芒不再是纯洁的白色,而是……掺了血色,见之不祥!

之前凤霖苏醒光芒是白色,现在光芒是血色,夏欢看着明昭,“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明昭迅速转向凤霖,“你沉睡之前还做过什么?”

凤霖茫然摇头,“没有了啊。”

他在人间还能干什么?

夏欢示意俩人闭嘴,而她身上则有纯白光芒冒出来,不过转瞬,就把两人带到了凤霖一开始出现的地方。

凤霖更茫然了,但他到底不是寻常人,手势变化,白玉床被他收走,一个地洞显露出来。

夏欢这才意识到,她身边这位主儿,是个有钱到白玉床都可以扔了不要的土豪。

“别看我了,看下面。”凤霖懒洋洋地提醒,“白玉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你要的话我有更珍贵的。”

夏欢一抽嘴角,决定不跟土豪计较。

明昭本来要跟着夏欢一起下去,但刚到地洞口,夏欢人都下去了,明昭却被一层无色无味的结界拦在了外面!

明昭立刻以眼神逼视凤霖。

凤霖立马澄清关系,“和我真的没关系,我都不知道下面还会有东西!”

也是,他当初沉睡的匆忙,不知情也是可以说得通的。

明昭脸色晦暗,目光沉沉,凤霖觉得可能明昭想把这个地方直接毁了。但刚刚一路他已经知道这里好像是个什么学校,是和书院差不多的地方,都是为朝廷培养人才,可毁不得。

凤霖于是随口安慰,“没事,那珠子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她下去除非是遇到了那些人,否则修罗王来了也得败退。”

明昭脸色更难看。

明昭在担心什么夏欢不知道,她现在倒是挺害怕的。

原本以为地洞里面一片漆黑,却没料到里面居然有两排蜡烛,此刻正在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夏欢看着墙边的两排蜡烛,影影绰绰地能大致看出来这是个什么地方。这里应该只是个地道,不知道是谁挖的,文史不分家,她也对古史感兴趣找学历史的朋友探讨过,看蜡烛底座的花纹,不像是近现代。

夏欢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毕竟如果这真的是很早之前的,那她等于是发现了一处古地道,别管里面有没有东西,都是要上报国家的。

可,学校建校会挖地基,那个地洞的位置也不算隐蔽,当初就应该知道这里有个洞,怎么会到现在才被她发现。

夏欢被自己心里的疑问吓了一跳,觉得心里毛毛的,再往后看,明昭和凤霖一个跟着下来的都没有!

她有点慌,又不敢大声叫喊,佛珠还一直催她往前走,怀揣着恐惧,夏欢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一路上不停地默背:“自由民主公正法治……唯物主义科学民主……”

冷汗都渗了出来,她都没发现地道里居然温暖如春,一点冬日的影子都没有。

血色光芒越来越弱,到最后竟然转成了白色!

而此时,夏欢也已经走到了地道尽头,一扇门矗立在眼前,完全漆黑不辩材质。

青铜大门上有浮雕装饰,似乎是一朵巨大的盛放的花。门是青铜的,雕刻自然也是青铜的,但不知为何,夏欢看到那朵花的时候,下意识觉得那朵花应该是通体纯白,脉络淡金,盛放在以前冰天雪地之中,纯洁神圣。

而在门的正中央,是一个凹格,正好可以让人放进一只手。

都已经来到这儿,再退回去显然不可能,夏欢咬咬牙,把左手放了进去,手腕上的佛珠光芒散出,柔和地包住了她的手,甚至有点暖洋洋的。

“吱呀——”

门居然缓缓打开了!

夏欢看着缓缓打开的门,再看看自己的手,有点不敢相信。是谁都能来打开还是只有她啊?

门完全开了,夏欢一步迈进去。

在她进去的一瞬间,心跳停滞了一下,好像……她是在紧张。

不是对未知事物的紧张,而是对……仿佛她本应该知道里面是什么一样。

门内的布局很像一个地宫,但里面是空的,就连脚步声都有回音。

夏欢四处张望,除了烛火就是空地,“什么嘛,搞了半天就是个空的?”

话音刚落,烛火倏地熄灭,四周成了一片漆黑。

而她的佛珠却散发出柔和光晕裹住了她,保她视野清明。

夏欢紧贴着墙壁不敢动弹。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准还真是鬼……

夏欢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泛着光的东西飞到了她面前。那光和佛珠的光如出一辙,给人柔和、圣洁的感觉,夏欢那么害怕心中仍有亲切之意升起,不由得伸手去抓。

东西落到了她手中,好像是什么东西上面掉下来的碎片。

夏欢翻来覆去地查看,转身就要往回走。她又不懂这些东西,当然要交给专业的人来看!

但没能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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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晕乎了,更新的晚,我努力字数不会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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