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七个国家当中,目前来看就属魏国最强,是吗?你还真不愧是一个魏国人啊,竟如此看得起自己的国家。”

唐靖未曾留意到韩莹这句话当中的古怪之处,听他这么说,立刻摇摇头,表示反对。

“我可没这么说。”

韩莹却不肯放过他,紧追不舍的说道。

“你刚才分析各个国家,分析的条条是道。既然他们目前都有各自的弊端,那么不就证实了魏国的强大吗?”

“你没明白我的话,我之所以说楚国,赵国,齐国,秦国四个国家各有弊端,并不是在否定他们,相反是认可他们。

因为只有足够强大的国家,才能够掩盖自己国家发展当中的弊端,弱小的国家,想做到这一点都不可能。

魏国如果还不赶紧改革的话,恐怕七个国家当中最先消失的就是它吧。”

“为什么?”

韩莹面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唐靖竟然会认为魏国,居然会是七个国家当中最先消失的国家。

要知道魏国的国力可是远在燕国之上,和韩国相比,更有如天壤之别。

他不明白,为什么最弱小的韩国不会最先消失,反倒是比他强的魏国会最先消失。

“别太激动,你听我跟你说。

魏国现在状况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它目前的确是比韩国和燕国要好的多,但是它的地理环境,位置实在是太糟糕了。

首先是和四个强国全部为临,无论是北方的赵国,南方的楚国,西边的秦国,东边的齐国,不管哪一个国家实力强大之后,第一个要攻打的国家就是魏国。

而偏偏魏国整个国家极为狭小狭长,而且大部分土地都是平原,整个国家除了少数几个险要关隘之外,基本无险可守。

一旦那四个重要的关隘,其中哪一处出现破绽,令得其中一个国家得以长驱直入,魏国,瞬间就会被拦腰切成两段。

到时候魏国可就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这一点你倒不用担心。”

韩莹听完之后,脸上总算流露出轻松的神色,还以为唐靖担心的是什么。

“这一点大王早有考虑,你说的那四座最重要的关隘,自打立国之日起,就已经派了重兵把守。

而且大王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在其附近增设大量的堡垒,即便其中某个关隘被突破,但那些堡垒也可以作为防御用。

根本不用担心关隘被突破之后,就会使敌人长驱直入的情况出现。”

“你才是太天真了吧。”

唐靖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韩莹,难道说电视剧演的都是真的,所有公主其实真的都是傻白甜,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蠢的话?

韩莹有些生气,不过却克制住情绪,打算好好听一听唐靖的高论。。

“看你那样子似乎不服气呀,直接跟你说吧,假如关隘被突破的话,你根本就不用指望堡垒,因为它根本就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甚至于堡垒的反作用可能更大!

一旦敌人据守险要的话,堡垒说不定会成为阻碍我们收复失地的最大阻碍。”

“为什么这么说?”

“你觉得最重要的关隘被突破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呢?

我来跟你说吧,一旦关隘被突破,那么难民和溃逃的士兵势必会蜂拥挤进堡垒之中,但是他们不会在此据险固守,而是会在抢完堡垒的一切物资之后,立刻往安全的地方逃窜。

这就是人的恐惧心理所造成的效果,这也是我为什么说你想的太天真的原因。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难道一座堡垒的出现,就可以让已经涣散的军心重新振作起来吗?

不如换一个说法,假如你是关隘的守军,在明知即将破城的时候,身后有一座堡垒的情况下,你会不会主动选择弃守关关隘后退到堡垒。

不会的吧?

因为你也知道,关隘都被突破了,堡垒又能固守多久呢?

人都有求活之心,在失败的阴影作用影响之下,人是很难做出正常的心理判断的,哪怕明知道从大局考虑,应该撤退到堡垒,据险固守,可是一旦事不可为,反对的声音一定会淹没在撤退的浪潮之中。”

韩莹沉默,细细思量了一番唐靖的话,觉得唐靖说的的确鞭辟入里。

设身处地的假想一下,他也觉得,假如势不可为的情况下,自己也顶多只能做到带领士兵全身而退。

至于撤退到堡垒再度进行战斗这种事,那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而且唐靖的话语当中隐瞒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性,那就是炸营!

一旦恐慌累计到一定程度,士兵就会进入到癫狂状态。

癫狂状态的他们会不分敌我的进行攻击。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名将军都没有办法统帅已经失去理智的士兵,再度进行抵抗。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带领还算理智的人撤离战场,保存有生之力,等待时机,徐图进攻。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无不是当世名将。

是掐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人。

至少在韩国并没有这种人存在。

整个魏国也只有大将军庞涓可以勉强做到这点,其他人连提都不用提。

然而,大将军庞涓,终究只是一个人,没有办法三头六臂。

事实上庞涓基本上也都待在安邑,除非实在遇到过不去的坎,才会率军出征,为的就是确保四方战场的平衡。

从这点来看,唐靖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

“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能了解这么多,那你说如果要改变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呢?”

“人才!大量的引入人才!而且得不拘一格的用人才!不管对方有什么才干,总之先用就是了。”

唐靖不假思索的说道。

“燕昭王故技?”

韩莹有些失望,还以为唐靖能提出什么别的好办法,原来还是拾人牙慧。

“你别去管故不故的,你就说这个方法好不好用吧?

好用,干嘛不能直接拿来用呢?

再者说了,燕昭王做的到底还是小气了一些。

他招揽的人才,全部都得是出身高贵或者通晓四书五经的读书人。

对于出身底层或者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表面上看,现在燕国似乎呈现出中兴之象,然而那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假如燕昭王突然暴毙,那么燕国现在的中兴之象也一定会立刻被打断!至少齐国应该会对燕国很感兴趣。”

“有道理。”

“你说有道理有什么用?你是公主又不是国王,哪怕知道我说的话有道理,可是你也改变不了国策,不是吗?

其实我说的这些都只不过是大路货色而已,只要有点脑子的都想得到。

但是,说的出来和做得到,那是两码事,很多情况下,人是身不由己的。

就像我刚才说的各诸侯国一样,难道那位赵国公主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先着手解决国内的事情,在关注国外吗?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只要这么去做了,那么曾经被他攻打过的国家,一定会联手在背后捅他一刀,哪怕是咱们魏国也一定会这么做!只要能够削弱赵国。”

“你说的没错,很多时候,人往往是力不从心的。”

韩莹的眼神当中蕴含着无尽的苦涩。

假如,当初不是唐靖横空出世给自己出主意,现在自己大概已经成为魏国的太子妃了吧?

哪还有可能悠哉悠哉的,和唐靖两个人在这里喝茶聊天?

为了韩国,她已然竭尽全力,但是不管她怎么去做,韩国似乎都无法阻止衰败的迹象。

哪怕爷爷和申不害张开地两位宰相励精图,但是随着三人的身死,韩国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的结局。

自己即便想要振兴,却也无能为力。

多方奔走之下,幸赖自己当初和魏国的太子以及公主曾有手帕之交,因此才能得到魏国的多方照拂。

然而即便如此,也难以重振韩国。

而且,魏国对韩国的帮助恐怕也并非那么真心。

其用意无非就是利用韩国来阻挡楚国的进攻步伐。

一旦韩国发展到能够威胁魏国,那么想来魏国一定不介意,趁机插上一刀,直到将韩国重新变得衰败,然后再度缔结盟约。

可即便知道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且不说她没有那么通天的智慧,能够挽救韩国目前的颓势,即便有,没有足够的人才支撑他将改革进行下去,那么也只不过是空有想法。

一旦等自己的哥哥继位,或者自己嫁人,那么此前的一切努力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说不定,自己的夫家,还会借自己的名义,趁机插手韩国的国政。

到时候反倒会使韩国陷入到极度危险之中。

还不如保持目前的状态,虽然被列强侵扰,但至少还能够维持着一个国家的状态。

“怎么了?不开心啊,如果你不开心的话,那就不说了。”

唐靖留意到韩莹眼神当中的悲伤之意,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难道说这小丫头是个玻璃心?听不得自己说魏国的坏话?

“没什么,你尽管说吧。”

头一抬,韩莹眼中的泪意顿时被他收了回去,想来多年的挣扎生涯,早就已经锻造了他钢铁般的精神。

如果自己在这里倒下的话,那么韩国还有谁来拯救?

唐靖不知其想法,但依旧对她表示钦佩。

在他看来,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坚强,也很乐观,被自己骗了会不当一回事,为了国家也会到处去寻访贤才,作为一个公主,她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

只不过很多时候,人是有心无力的。

“其实也没什么说的。魏国如果想摆脱目前的窘况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招揽各式各样的人才,快速扩充自己的软实力。

然后积蓄十年,找准机会,快速吞并掉韩国或者赵国之中的哪一个,扩大自己的战略缓冲区。

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而且安邑城虽然城高池深,但并不是一个进取之地。

相反,看似四面楚歌的大梁城,才是真正的用武之地。

无论是东边的齐国还是南边的楚国,任何一方出现变故,都可以快速从大梁出兵。

而且这里距离赵国的都城晋阳极为遥远,有千里之遥,中间还隔着一条黄河。

哪怕赵国再强,也无法令手下的骑兵在秋冬之际渡河。

如此一来,也就争取到了战略缓冲期。

如果还是把国都定在安邑,在我看来,和慢性等死也没有什么差别。”

“你说的很对,但是你还是太保守了。

或许你刚才其实是故意不说,确实大梁的确是一个四战之地,但是洛阳不更是进取之地吗?

那里户口百万,而且地形险要,有山川河流之险,是一块天然的用武地带。而且还曾经作为东周的首都,简直是一块天然的福地。”

唐靖也没有想到韩莹居然能够举一反三。

的确,大梁虽然好,但是目前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城池的规模远比不上安邑,最多只能够容纳10万左右的人口,如果想要当做都城,必须要重新扩建一番。

如果国都定在洛阳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作为周公建造的都城,东周一共在此定都了400年之久。

400年日积月累的经营,使得洛阳这座城市极为的繁华,四通八达的地理环境不说,而且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户口百万也就确保了后勤方便。

但是,很可惜的是,这座城目前还有一个名义上的主人,那就是已经名存实亡的周天子。

并不是没有人看出洛阳重要的地理战略位置,只不过要他们对这个名义上的周天子下手,众人内心当中还是颇有顾虑的,一旦有人先动手,那么立刻会迎来所有国家的讨伐。

即便号称七国第一的楚国,当初做的最过分的事,也无过于问鼎中原,然后事后还不是老老实实进贡了包茅,随即撤兵,根本就不敢染指洛阳这块土地,就这样还被当时的晋国打的半死不活。

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人吞并掉洛阳,那么那将是何等恐怖的后果。

“那种事情啊,太遥远了,而且洛阳之所以那么繁华,也是靠人为。

如果大梁可以开发出来的话,我相信那一定比洛阳更加繁华。

如果可以,在那里修一条运河的话,沟通南北之下,即便是洛阳也远远比不过。”

唐靖不无感慨地说道,作为后世人他当然知道后世的汴梁有多么的繁华。

不仅是五代时期的首都,而且后来的北宋也定都于此,在后世它有一个全新的名字——开封。

作为河南地区的首府,其繁华程度,根本就不是已经沦为二级城市的洛阳可以比拟的。

“运河那是什么?”

韩莹一脸呆萌的问道。

“那是国家的命脉,那是完全不输给万里长城的庞大工程。

想要完成那样的设施,至少需要出动50万以上的劳动力,并且修建50年。在此期间,政策绝对不能动摇,反复。”

“50万劳工,你在开玩笑吗?谁能够掏的出来?就算是楚国也做不到吧。”

韩莹听得目瞪口呆,假如说这话的不是唐靖,换做别人的话,他恐怕会以为那个人已经疯了吧。

这个世界上哪有一个国家能够出动50万劳动力的?

要知道那不仅仅只是50万丁壮这么简单,那背后更是山一般物资的消耗啊,哪个国家能够承受,负担得起?

“是啊,但是并不是没有人能够做到,只不过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做到而已。

当然了,如果有人能够统一七个国家的话,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唐靖不由得联想到秦始皇。

那个伟大的皇帝,总是急功近利,希望一切都由自己完成。

然而他绝对不会想到,他修了万里长城,修了渠道,车同轨,书同文。

并且还修建了一部极为完善的法律体系,结果这一切他的子孙后代根本就没有享用到,反而便宜了另一个国家的开创者。

也幸好那个国家的开创者想法和他是一样的,这才确保了政策的延续性,也才有了后世的大汉民族。

然而那一切已然是200年以后的事情了,在春秋战国时代,这种构想无异于是异想天开吧。

“你的构想很有趣,但是没人能够做到吧?”

“只要有心,任何困难都可以克服。”

韩莹从唐靖的眼中看出了星光,让他无比羡慕。

那种无与伦比的自信,仿佛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的信念,他不知道一个16岁少年为什么会拥有。

他自然不会明白,在后世的熏陶之下,唐靖对于中华民族究竟有多么的自信?

他的自信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来自于这个伟大的民族。

别的国家感到困难的问题,后来都被这个伟大民族验证并克服,也因此缔造了一个无与伦比的辉煌文化。

华夏,那是源于他血脉的力量。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见天色已晚,唐靖起身打算离开。

“不再坐坐吗?”

韩莹起身挽留,她从未像今天这般和同龄人酣畅淋漓的交谈过。

从唐靖这里,她感受到此前从未感受到的全新的天地。

那种不拘一格,肆意放纵,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因此,明知道此时的确应是离别之际,但他仍然感到不舍。

过了今天,在想体会到这种感觉,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算了吧!我还答应了我妹妹,要陪她过中秋呢。以后有功夫再聊吧。”

唐靖自然不理解韩莹的心情,在他看来,既然两人都在魏国,对方还是公主,一天到晚有的是闲工夫,那么随时都可以见面,根本就不必要急于一时,更何况他的确答应人在先。

唐靖说完便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这一次,韩莹没有挽留,过了一会儿。

“都听完了,觉得怎么样?”

一道暗门被打开,唐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房间内,竟然还有第三人。

“很不错的战略构想,但是他的宏伟蓝图很难实现。”

“即便很难实现,但是能够提出那样宏伟设想的人,你不可否认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吧。”

公主这次没有反驳,虽然他不认可唐靖的异想天开,但是对于唐靖能够针对一个国家提出百年战略的想法,还是极为认可的。

更何况唐靖不仅善于针贬时弊,而且眼光还异于常人。

若能让他为国所用的话,必然可以大大增加魏国的实力。

“你要怎么感谢我?如果没有我,你也找不到这样和你志同道合的人才吧。”

“今年援助韩国的箭矢从10万只增加到20万只,士兵从以往的1万人增加到15000人,粮草从10万石增加到15万石,并且你此前提出的修建渠道的事,我也在此替父王答应你,全部由魏国承担费用,人员也从魏国调度。”

公主面不改色地,开出一系列丰厚到令人难以想象的条件,然而韩莹并没有高兴,反而面露苦笑。

公主能够舍得开出如此价码,就越发验证了唐靖的重要性。

虽然无论是士兵、弓箭,还是人员、资源都是很宝贵的东西,但是和一个拥有着超人战略才能的人才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

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饮鸩止渴,哪怕明知道这是一杯毒酒,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因为不这样做,韩国会灭亡的更快。

“别那么伤心了,你不是和她是朋友吗?

看得出来,他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假如你有危难的话,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吧。”

公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暗门,她听到韩莹和唐靖聊天,提到群玉苑的时候,唐靖选择了沉默。

也就是说,在他心里,群玉苑的人,对他而言并不是无足轻重!

否则,他不可能在自己的生命遭受威胁的情况下,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待在这么危险地方。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朋友遭受危难的时候选择无视呢?

“这不一样!他和你一样是属于有远大志向的人,而据我所知,这种人通常不会把小恩小惠放在心上。

你也听到了吧,他刚才是有考虑过灭掉韩国来扩充战略缓冲地带的,你觉得如果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会顾及我和他之间那点微薄的友谊,还是会顾及全局。

恐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宁愿背负骂名,宁愿背负我对他的失望,他也一定会选择最合适的做法吧。

然后独自一人,默默的忍受痛苦。”

公主对韩莹的话,无言以对。

论对唐靖的了解程度,韩莹远在自己之上。

既然她这么说,那想来必然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她这个人比较务实,在一切没出现之前,并不会做过多想法。

“算了,真的出现那种情况再说吧,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你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吧。”

“你不是说今天就打算走吗?哦,你是刻意为了他留下来的,是吧?”

“你就当是我的私人请求吧,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打算趁此机会加深一下和他的友谊,哪怕聊胜于无吧。

但愿将来,事到临头的时候,他能多少回忆起今天我们这番畅谈的友谊,能够对我的父亲和哥哥网开一面。”

公主抱住了韩莹,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韩莹放声痛哭,做出这种决断有多么的无奈,明知道唐靖是一个无可限量的人才,但出于现实情况,他并不能将之收到麾下,反而要把他推到敌国阵营。

眼看着敌国的实力,会因为得到他而一步步变得更加强大,她也只能够做出这种选择。

“那个家伙还真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魔力,一个两个的,都不过和他有数面之缘而已,就为他哭的梨花带雨,无论是那个叫蓝叶的,还是你,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魔力。”

公主无奈的摇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像蓝叶和韩莹这样出色的女孩子,都要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落泪。

如果说唐靖是那种貌比潘安的美男子,那么还算说的过去。

但是在她看来,唐靖长得虽不算丑,但也就普普通通,为什么那么吸引女孩子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很安心,很开心。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吧。

有些人修炼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有些人却天生就具备。”

提到唐靖,韩莹立刻止住了哭泣,回想起刚才,脸上不由绽放出笑容。

公主在旁看的真切,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唐靖有没有人格魅力她不知道,但是她很肯定,唐靖的女人缘确实很可怕,看来自己将来要离他远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