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齁!阿茗在哪呢回酒店啦”

“才到。”

“快给我看看妳有没有买到今年的春季限定口红!”

若茜就是这样,其实她要是求一下席清越也能跟我们来的。

只是她选择跟席清越一起上下班。

“506跟77还有限定的那盘眼影,妳说的色号都买到了。能放我去洗澡了”

“不能,我得看到了才能安心。”

若茜似乎不在自己家,背景是一面白墙。

她家没有白墙。

“妳在哪阿”

“席清越家阿,我是她女朋友,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没有,小人不敢有问题。妳看,妳要的。”

我把给她买的口红眼影从纸袋拿出,排在桌上给她一个个展示。

“满意没有”

“满意了。清越,妳看阿茗给我带的伴手礼。”

她突然把席清越叫来,席清越只淡淡看了一眼。

“好好好,别为难人家。妳赶紧收拾了准备出门,我跟她讲一下电话。”

“喔”

那边应该正好是下午两点左右。

“去哪阿”

“我要去一趟公司,她说也想去但是赖床了。这个点才要出门。”

像是若茜会做的事。

“对了,找我有什么事”

“下个月有空吗我有朋友想认识妳。”

朋友

“可以啊。”

“看过去年奕眠的展吗”

“奕眠”

是isa的特聘人员。

极具艺术天分,短短三年被isa破格聘请的年轻艺术家。

独行独往,被外界嫌弃孤僻的一个人。

“对,她对妳挺有兴趣。”

“行吧,到时订了时间通知我。”

好像我是从认识席清越之后才变得越来越多人关注。

是因为新办公楼的壁画吧。

“呀,洗个澡就是舒服。”

许月从浴室出来,她头上包着浴巾还没吹头。

“阿茗”

“啊,怎么了”

“妳怎么老发呆呀,我洗好啦,妳去吧。”

想想奕眠能算是奇才吧。

21岁离开校园后自己在外面调干了两年,在24岁的时候拿到isa的特聘。

是我追不上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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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在厨房煮小馄饨,一边收拾家政阿姨买来的食材。

家政阿姨大概很开心又能多放几天假。

毕竟没人想要休一天之后上两天班之后又是假日。

那这假期放得多扫兴啊。

“妳喜欢吃汤的还是干的”

“都可以。”

我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

今天阳光正好。

至于我的手机响到现在还没停过。

不是陈墨给我打电话,而是通知没停歇的跳着。

“手机响了”

“通知而已。忘记关网路。”

“我看看”

我点头,允许她看我手机。

“楚茗画了妳,大半夜发的。”

“嗯我看看。”

伊兹把手机交给我,回头去端馄饨了。

她画生日会上抱着红玫瑰的我。

我半眯着眼睛,注视怀中那束玫瑰。

发文时间是凌晨两点二十分。

之所以引起网上的暴动大概就是她标注了我。

不过陈墨那边没消息,应该真的没事吧。

她画的我多了,也没有人怀疑我跟她的关系。

连她当过我助理的事情都没有人爆料。

“吃吧。”

“看这么专心”

“她画得好看。”

“那我画得不好看”

我又没看过。

伊兹就是这样,自信过度。

“那,妳划一个给我看看”

“行阿。妳选一张照片。”

她把平板放到我面前。

这是她平常工作用的平板,存的几乎都是成片跟工作资料。

我选了巡雪的照片。

“怎么想到选这张”

照片上的我与鲜花散落在雪地上,我侧着躺在雪里,身周都是玫瑰花瓣。

我的怀中还有一束红玫瑰。

“不可以吗”

“可以。”

她似乎,并不愿意看到这套片子。

我吃完馄饨选择窝在二楼的小客厅看电视,她就在窗边架起画板。

我还是第一次看着她画画。

过去没看过,所以也不知道她会。

这种画面还是挺新鲜的。

但是,我突然把她的背影错看成了楚茗。

楚茗该矮她许多,肩膀也瘦许多。

头发也应该短得多。

冬天的阳光打在她头发上,是黑色的。

对啊她后来就没有染过头发,当时跟我登对的发色早就褪了。

她像是发现我在偷看她,时不时就往我这瞄一眼。

我偷看她、她偷看我。

互相注意着。

“专心画。”

“那妳先别偷看我。”

不看就不看吧。

她哪有电视好看。

“陈姐”

陈墨突然来电话。

“在家,伊兹也在。”

“啊,我知道了,陈姐妳那边看着操作吧,不用通知我。”

“也是好事,她那边没发声就没事了。”

陈墨来电话也就是几句话的事而已。

“怎么了”

“有黑粉攻击楚茗,但是她没发话。我让陈姐正常带风向,只要楚茗不说话就没事。”

“喔这样啊。”

伊兹好像有点落寞。

错觉吧。

听过楚茗说伊兹在画画上的天赋远在她之上。

她说,小时候的伊兹太优秀了,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如伊兹。

她还说她最憧憬的人,就是伊兹。

可惜,她没听过楚茗说的这些话。

如果听了,当年的她也许久不会离家出走。

如果知道她的梦想有人支持,就不会走远了吧。

“妳真的不想见楚茗吗”

“又这么问。”

“我又不会提着去她面前。”

伊兹叹气,她真的不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

“不是不想见,只是不必要了。现在这样很好。”

空气恢复安静,屋里只剩下她画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