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周开始后,时间像是按了加速键。

都忙完了、累完了。

十二月三十一凌晨的班机返回萧市休整一段时间。

算是答应了我在生日前回去一趟吧。

落地回到别庄正好刚过五点。

家政阿姨依然过来整理收拾,到家的时候桌上还有张纸条说。

说炉子上有汤、冰箱还有馄饨。

都是怕我太晚回来没东西吃才留的。

回来之后伊兹就不用跟着我同进同出了,她在市中心订了酒店。

“露露,先好好休息,造型师半个小时后过来。”

“嗯。”

接风宴定在7点。

也不知道谁订的时间。

是个很适合喝酒的时间。

“对了,小方小柚她们9点订在once,妳去吗”

“去吧。”

“楚茗那边”

“她应该也有收到消息,就是什么时候到不清楚。”

“我没问。”

“但是妳想知道。”

陈墨总能让我闭嘴。

“对了,伊兹那边别让她出现。”

“知道了。”

连续穿了十多个小时的高跟鞋也会累,于是造型师给我带了套晚宴服,正好让我底下换成平底鞋。

“露姐,妆好了。换衣服吧。”

“不知道妳喜不喜欢这套…我刚从公司拿过来的”

“季总那边?”

“是啊,毕竟您的经纪合同签在季总这…”

是啊,就算对外我签了多少工作,总的还要回季总这里。

“没事,去拿更衣间里,we今年出的…红色那条裙子吧。”

我想…红色的裙子,比较符合楚茗印象中的我吧?

真奇怪,一个接风宴而已,何必这么上心?

“还是拿almost的西装吧”

别刻意。

这样就好,别让人看出我的别有用心。

“啊这么朴素阿”

“难不成我要盛装出席,然后出现在酒吧”

“嫌明天的热搜没有我吗”

造型师失望了几秒。

“露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会违抗您呢”

新来的造型师确实挺有趣的。

七点整,接风宴订在敏宴举行。

其实就是小型餐会而已,请了认识的朋友、合作过的品牌。

简简单单吃顿饭。

只是路上堵了一小段,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其实我没打算待太长时间,打完照面就想先过去once坐坐。

好长时间没去了,怪想念的。

“楚茗人呢”

“好像还没到”

陈墨看了四周,并没有看到经常跟着楚茗的若茜。

“算了,也待够了。我们走吧。”

“这么快”

“不是说等等once的约有叫楚茗一起到时见面也不迟。”

“有道理。那我去叫司机。”

陈墨转身拨通电话。

其实我不急着见她。

楚茗又过了一个小时多才到。

九点半。

酒吧最繁忙的时候。

她被若茜搀着进来。

她像是已经喝过两轮,脸都涨红的。

“来晚了来晚了,阿茗刚才被抓着不让走。”

“人送到了,我走拉。”

“等等,妳就任她这样喝”

“我拦不住阿,白姐。”

“算了,妳走吧。”

若茜嘻笑的样子觉得她俩只是单纯的酒肉朋友。

真朋友会继续陪着她的吧,还是把她带回去。

总不会留着她在这。

“对了露露,妳刚才说到妳跟冷绥光怎么样了。”

“没什么,小事而已。”

趴在桌上的楚茗突然坐起身,她跟小柚小方坐一侧。

“我!还能喝!”

烂醉了。

小柚跟小方被吓了一跳。

不过,小柚往小方怀里躲的样子真像以前的我。

“唉妳们拦着她,我去拿水。”

看她这样也不能让她继续喝了。

免得她真的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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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极光的副作用吗

头疼、喉咙像是灼烧过。

我又醒在不认识的地方。

“醒了”

“没想到妳真的就那么喝下去了”

“那可是阿拉斯加极光啊,连白露都不敢挑战的酒。”

我猛然转头。

任橙。

我怎么在她家

“这是妳家”

“不然呢”

好像从光里走来的是白发女人。

“昨天我收到白露的消息,她说妳在once喝醉了,所以店员联络上她。可她昨晚有工作赶不过去,就让我去接妳了。”

“那”

“没被人拍到,而且就算拍到也不是什么大事。”

“嗯顶多就是小众画家搞上当红小模特。这新闻稿还不错。”

任橙就是这样,她不怕诽闻流窜。

不过白露怎么会联络她。

“白露打给我的时候我吓到了,我跟她从没有联络。”

她从不会求人的。

她在意我

就这么觉得吧。

“我到的时候妳周围围了一堆女客人,呵、真像后宫啊可惜我没拍。”

“没拍最好,我不想回想昨晚。”

任橙递给我一盒维他命。

“嗯,妳不是下午还有工作不走吗”

对!工作!

我跟跟那谁

啊对,跟简南絮有约工作。

听说是白露的朋友。

我怎么见不到她,反而周围都跟她有关。

工作、生活、还是闲暇时。

都有她的影子。

这样挺好的吧。

我对她的挂念变成日常。

不似以前那样热烈的喜欢。

我第一次见到影后级别的人物。

简南絮,19岁电影出道、26嫁给三桂影后鹿琼羽。

婚后育有一女,近期才回国。

人生胜利组一般的人生进程。

下午两点约在她们家里画肖像画。

别庄白露好像也住在这。

“来啦快进来。”

开门的是鹿琼羽。

“啊我是楚茗。”

“我知道妳,露露的朋友是吧。”

“算是吧。”

家里到处都是她们女儿的小玩具跟画的蜡笔画。

“我们最近才回来,家里有点乱,别介意。”

我跟在鹿琼羽后头。

转过客厅往二楼上去。

二楼是一个小客厅。

“我妻子说想在这里画,可以吧”

“啊没问题。”

“那妳先准备一下,我去楼上看看她俩。”

我画的不只简南絮一人

果然鹿家就是有钱,妥妥三层住宅到处都是我这种人不敢碰的艺术品。

我顾着环望四周,没注意到来人。

“妳是谁”

叫住我的是奶声奶气的小姑娘。

这就是鹿家的独生女吧。

“我叫楚茗,今天来画画的。”

我特意蹲下跟小姑娘说话。

小姑娘白白净净,穿奶白色的及膝裙,扎了两小辫。

“那妳叫什么名字呀。”

“鹿语馨。”

“馨馨过来,妈咪给妳重新扎头发。”

简南絮拿着兔子发圈从楼上下来。

“妳来啦。真是月月也不叫我。”

月月

“见笑了。我是简南絮,妳好。”

“妳妳好。”

我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女人。

白露够温柔了,只是她骨子里依然有份叛逆。

而简南絮就像温柔乡里的羽毛一样。

“不好意思啊,要请妳再等一下下。”

简南絮把鹿语馨拉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她给鹿语馨换上白色小兔子的发圈。

“馨馨,小兔子好不好看呀”

“好看!”

“等妈妈下来了,要谢谢妈妈,知不知道”

“嗯!”

过去我从不觉得这种小小孩会招人喜欢。

不过就这种乖巧的小天使我好像能接受。

白露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