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粥生滚鸭嘴鱼

魏辉来的时候，整个公司已经开始有了很大的发展，他没有经过公司开始只有不到十个人的时候，我和陆宇和升丁三个人都经过了梁总公司开始的发展，我们都经过梁总的公司从不到十个人到二十个人的时期。

升丁说：“没有错，那时候梁总会请我们吃饭。加班到比较晚的时候，还有夜宵，现在连泡面都不给了，真是公司做的越好就越抠门。”

陆宇待得最久，他最有资格。就说：“是啊！那时候我们的都愿意干活，加班都无所谓。有好几次，老板叫我在公司的里面值夜，我都没有抱怨过。”

陆宇是操作雕刻机，出现非常着急项目的时候，就会让陆宇加班。我们办公室这边做好了之后，都已经是十点多。然后再给到了陆宇那边，可是这个时候，车间的人全部都已经下班了。梁总总是打陆宇的电话，然陆宇一个人过来加班，我都没见到过他抱怨什么。如果遇到一些项目是明天就要，陆宇就会在公司一直待着。这是梁总要让陆宇在公司等着，有机器停就立即换一个工程文件上去。

那时候梁总为了犒劳我们就经常请我们吃饭，吃夜宵。当然这也是利用人的一种手段。他们可以用小利益换取更大的利益。可是总的来说，最起码对我们还是非常好。

升丁生气地说：“自从梁总的亲戚多了之后，公司就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公司了。”

公司一直都变，可能唯一没有变的是自己。一开始，所有的老板会对我们非常好，可是后来就不是这样了。他们都会猜忌我们。

这个时候菜就已经被一个小姐姐端上来。

我就阻止他们继续抱怨下去，就说：“不说这些抱怨的话，准备吃饭吧！快手就有，慢一点什么都没有。”

升丁最喜欢吃油炸鸭嘴鱼的鸭嘴了，一上来就直接不管别人，先夹到他自己的碗里面。他会将自己的碗装得满满，生怕我们会跟他抢一样。一条鸭嘴鱼可以炸两碟来。陆宇就是喜欢吃爆炒酸大肠，一碟爆炒酸大肠都会被他一个人吃掉一半。

餐桌旁边有一个小姐姐，可能还不到十八岁。看起来是那种初中生，她是专门给我们生滚鱼片。这里的餐桌中间都有一个炉子，有的炉子是用木炭，有的是用天然气。老板一般都会建议我们用木炭的炉子，因为那样比较好吃。

炉上正在煮白粥，这个白粥里面加了他们店里面一些秘制材料。打开锅盖的时候，有一阵白雾飘出来，飘到我们的鼻子之后顿时打开我们的味蕾。单单闻到这一股香味，就让我们流口水。

等白粥滚起来的时候，那个小姐姐就将鱼片放到白粥里面去。一条鸭嘴鱼可以切出二到四碟的鱼片，分量还是挺多的。将鱼片倒进去之后，她就会用熟练的手法，搅几下，这样就不会粘锅。生滚大概二三分钟就可以吃。鱼肉不能煮太久，不然就没有鱼新鲜的味道。

当鱼片熟了之后，小姐姐就会将煮熟的鱼片勺到我们的前面的一个小碗里面。

我们都是在广州，所以我们的吃法都是按照广州的习惯。一个人一套餐具。餐具有一个大碟可以放食物垃圾，一个调料碟，两个碗一大一小，小的用来成汤，大的可以用来放菜，和盛饭。还有一个茶杯，一双筷子，一个勺子。

一碟鱼片已经将我们四个人的碗都放满，确实已经够多。如果小姐姐太忙的话，她就会说：“你们先吃着，我等会在来给你生滚另外一碟鱼肉，不然现在滚好了，放太久就不好吃。”

吃鱼就是要吃新鲜的，那样才有味道。他这里基本上什么都是现菜，猪肉也是当天去菜市场买的。还有一道特别美味的菜秘制闷鹅也是特别好吃，不过每一次都是要提前一个小时预定才有的吃。鹅是要现杀，所以需要时间。

我们将刚才生滚好的鱼片，蘸了一下调料。其实广州的调料大多是以酱油家生姜为主，当然还有蒜蓉，香菜，喜欢辣的可以放一点小米辣。广州人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放腐乳，陆宇就是放腐乳吃。

蘸完之后，加到嘴里，这个时候鱼片还有热气。有白粥的清甜的味道，酱油的咸味，还有鱼的新鲜味。这个鱼片的刀工也不错，不厚不薄，生滚了两三分钟，吃起来还有嚼劲，没有煮烂。

这一家饭店做的生滚鸭嘴鱼，非常一流。为此，有不少市中心的人慕名而来，他们就是想要吃一下现做的味道。有时候美味的食物就是藏在深处，而这一家饭店就是这样。我们这里还是算广州的郊区，因此才可以吃到这样的美食。

鸿都鱼庄是一对夫妻开的，广州饭店都是大部分都是夫妻档。他们也是广东人但不是广州人，具体是那里人我就不知道了。老板为人善言，老板娘也比较热情，他们会看着你们的人数来给你建议点多少菜，尽量不会让你浪费。

我们很快就将碗里的鱼片吃完，然后那个小姐姐也回来给我们将另外一碟鱼肉也生滚，勺到我们的碗里面。最后就会将送的一碟牛肉丸，和青菜放到白粥里面煮。

这个时候已经是六点半的左右，饭店里面非常忙，小姐姐就会对我们说:“牛肉丸大概煮十分钟就可以，青菜现在就已经可以吃，你们自己煮一下。不好意思！招待不周！”

六点到八点的时间，应该是饭厅最忙的时候，而九点之后就是烧烤店。饭店里忙我们也是可以理解，毕竟我们跟老板也是挺熟。

我就开口回复：“没事，你去忙你的吧，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可以。”

那个小姐姐听到了我们的话之后，就会去招待别的桌子，这里一共有差不多二十张桌子，有几个包间。

升丁看到我对那个小姐姐那么好，就拿我来打趣道：“基哥，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小姐姐啊！对人家那么好。”

对别人有礼貌，对别人理解，对别人有教养，并不是说我对这个人有感觉，而是我理解他们的工作，我知道她们的累。也许升丁他们永远也无法挺会这些，在他们眼里，我这样做就是对人家有意思。

我鄙视了一下升丁，就冲他说：“滚吖！”

魏辉说：“那个小姐姐看起来挺年轻，感觉还不到十八岁，基哥现在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基哥你想老牛吃嫩草啊。”一边说还一边讥笑。

我就反驳魏辉道：“十八岁不正适合你嘛，魏辉。你是00后的，那个小姐姐也是00后的。你们两个有共同话题。我跟她可能有代沟，而你们两个刚刚好。”

陆宇在旁边应和我道：“没有错，我也觉得挺适合魏辉，要不魏辉你可以试试撩一下那个小姐姐。”

魏辉摇了摇头就说：“你们这帮老人家都还没有结束单身，那里轮到我咯，升老板年纪最大，93年的，应该轮到他先。”

现在的人都不喜欢谈恋爱，都是要推脱。其实我们是不敢上，并非是不谈恋爱。我们每个人都想脱单，可是我们都害怕。至于害怕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我看到魏辉将矛头指向了升丁，我也跟着应和道：“有道理，要上也是升老板先上。不要装听不到，都在说你呢。”

升丁听到话题又推回到他的身上，有点作茧自缚。他就左看右看，拿着肥仔快乐水喝了一下，就是假装听不到的样子。企图用这样的伪装，来岔开这个话题。

陆宇也应和道：“升老板！别到处看了，附近没有别的小姐姐。这方圆一百米之内，就刚才那一个小姐姐。”

升丁看到我们三个都一起攻击他，还是继续伪装下去：“哼！你们在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到。”

我们四个都是单身，升丁以前家里安排了相亲，可是他好像没有看上那个女生，好像就没有下文了。

魏辉就对升丁说：“别哼吖了，赶紧去要一个微信，不然就要走了。”

我也说：“没错，之前你家里介绍的小姐姐你又看不上，自己又找不到，现在眼前就有一个机会。”

升丁笑了笑，那种冷笑道：“其实不是看不上，而是我感觉太熟了。我的父母跟她的父母都是旧识，这样我总是觉得怪怪的。”

陆宇说：“黄皮树鹩哥——不熟不吃。熟一点才好吃。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我看了一下升丁就说：“既然你不想吃的话，你可以分出来给陆宇，可是你又不愿意。这个实在是太没有义气，说好的有资源一起分享。”

升丁反驳道：“她的老爸认识我老爸，要是我将她的微信推给了陆宇，要是成功还好，不成功的话，我就难咯！到时候，我怕她去我父亲那里告状，那时候我就难办。”

陆宇鄙视一下升丁，就说：“你都还没有推微信给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成功。”

魏辉也跟着应和道:“没错，我宇哥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会不成功呢。”

升丁瞧了一下陆宇就说：“就他那个熊样，还一表人才啊，我看天天吃泡面。还风流倜傥啊，怎么连一个女生都不认识。还玉树临风啊，我看就是一个死肥宅吧！”升丁将陆宇的所有缺点都说了出来。

我赶紧帮陆宇攻击升丁道：“有你这样打击人的吗？我们叫老板来，继续点菜，这次肯定要吃穷你。陆宇也不错，就是经常迟到。”

陆宇就冲着升丁说：“你是不是欠揍啊，别以为升老板已经出去了，我就不敢打你，小心你今晚回不去白云区那边。”

魏辉笑着说：“没错，我宇哥那么帅。”

我也应和道：“今天就把升老板灌醉，不让他回去。然后陆宇和升丁你们两个一起睡了。哈哈哈。”我们三个人联合攻击升丁，升丁就形成了一个弱势。而我也会时不时开一下玩笑。

升丁反驳道：“我们又不喝酒，你们打算用广州风油精灌醉我吗？我好害怕哦！”说完就举起一杯沙示一口闷了下去。

陆宇看到升丁那么嚣张，就说：“那每一个人来一支二锅头咯，看看谁先趴下来。”

我看到他们想要喝酒，我赶紧说：“可以吖！你们两个人一个人一支二锅头，不要算上我，我喝酒过敏的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当然你们可以带上魏辉。三个人一起喝二锅头。”

升丁说：“切，，基哥不喝我也不喝。要喝就一起喝。”升丁知道我不会喝的，所以他只要抓住这个，死死不放肯定可以逃过一顿酒。

我解释道：“我那是不能喝酒，我喝酒过敏，喝了酒之后会全身发红，全身痒，难不成到时候你来照顾我吗？我还不想要你的照顾哦。”

升丁就说：“那就叫刚才那个小姐姐照顾你好不好啊！”

我说：“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回去了。”我带着恐吓的语气。

魏辉应和道：“我也是这样觉得，升老板今晚就跟我宇哥同床了吧。我支持宇哥睡了升老板。”魏辉一直在傍边起哄。

陆宇说：“丢！谁跟他同床，我一脚将他踢出宿舍才对。”

我们一边哈哈大笑，我们一边打趣对方。朋友之间的友情应该就是这样吧！谁都不知道，这一顿饭是我们四个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吃饭。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一起吃饭了，由于种种原因，后来的我们都散了。

这一顿饭我们吃到了七点半，每个人都重了二三斤。有一种是扶着墙进去饭店，也是扶着墙出去。升丁也回去了白云区那边，我跟魏辉、陆宇三个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陆宇和魏辉他们两个人回去之后，就是去玩游戏。我们散了，各自回去自己的窝，回去自己的世界。这只是偶尔的相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