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六零农场作精女配(34)

厉母也呆怔地从大家伙口中得到了关键信息,当她听到厉家父子俩所在的地方,是常副场长家,并不是厉清泽所在的院子,惊得不行,再看看厉家父子俩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在漆黑浓稠的夜色中,院子里两个火把都驱散不掉她内心的惧色,她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浮现出王可琪的话,惊恐地喊出来。

“这女人忒漂亮了,她太邪乎了!”

“她要采我儿子的阳气,被我们发现了,于是她捉弄了我们……”

“明明是在厉清泽的院子啊,怎么会被发现在这里……”

本来田场长就气得不轻,再听到她扯到精怪身上,又拉出来厉清泽,更是直接拍着桌子站起来,咬着牙说: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想清楚再说,然后再跟我说说怎么解决,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否则,我可不管咱们农场名声如何,也得将你们给送出去!”

地上瘫软、衣衫凌乱的一行人,自个儿也没闹明白呢,事情就是按照他们设计的来的,怎么到了结局来了个大反转?

明明他们只是设计厉清泽和方芸妮,为什么几乎他们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遭了殃?

可以说除了厉家三口还暗戳戳回味外,其余的人恶心到不行!

不过方芸妮想到,今天上午她跟着厉清泽去的那个山洞,恐怕就是利用了机关和阵法吧?

尤其是晚上,农场的路灯作用很小,人们视距变短,略微加点干扰,都能影响个人主观的判断,所以厉清泽只要略微布置,就能让人给引到常家。

看来厉家人,并不知道厉清泽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

田场长深吸口气,只能挨个点名问。

他好歹是几千人农场的一把手,怎么不清楚大家伙的心里,是以他又加了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最好主动交代错误。”

这些人看着算计人的时候,心狠手辣、未达目的誓不罢休,可是面对着严厉得惩罚,他们也不敢多有隐瞒。

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多了就开始相互攀咬起来,约莫撕扯了大半个小时,田场长他们才将事情给捋顺。

所以这群人其实各有自己的打算,结果自己互相入了套……

“很好,很好!”田场长气笑了,“你们可真是一群愚笨而不自知,活该自食其果的东西,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突然厉家老二的媳妇发疯似的站起来,冲到常家的厨房,在大家伙没反应过来之前,拿着砍刀冲着厉父砍去!

那厉父瞪大眼睛,条件反射似的抬起胳膊,可是看着在火把下散发着寒光的利刃,突然又被吓得下意识地收起手侧身。

那刚被常副场长媳妇磨得锋利的刀,就特别干脆地落下,直接狠狠地落到厉父的肩膀上。

可是厉家二媳妇并没有收手,继续胡乱地砍着。

夏天人穿的衣服单薄,稍微被刀刃划到就汩汩流着血,而厉家二媳妇在家里算得上是被压迫的主,平时累活脏活都是她在做。

而厉家其他人跟养尊处优的老爷太太般,继续过着滋润的日子。

若不是她一个人没法养活大家,厉家哪能胆肥地一次次骚扰厉清泽,这次更是为了一劳永逸,还想将她作为掌控厉清泽的工具!

也不瞧瞧人家厉清泽是什么样的人,是她一个黄脸婆能够拴住的吗?

什么苦难她都忍了,可是如今她却被……

呵,什么喝醉了,什么吃药了,如果男人没有这个心思,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事情?她与婆婆难道区别不大,他分辨不清楚?

多少年来的恨意、委屈全部都倾注在,她胡乱的一刀刀中!

约莫五六下,厉父身上有四五个血口,大家伙才反应过来去拉她。

而这时候,厉母被吓得哆嗦着:“杀……杀人了……”

听到这声音,那厉家儿媳妇似是爆发了所有的力气,竟是从三个壮汉手中挣脱,扭身冲着厉母挥去!

厉母就瘫软在地上,浑身不能动弹,只堪堪侧了下头,耳朵一痛。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耳朵在地上翻滚两下,血如注喷出!

空气中飘荡出一股臊臭味,厉母裤子湿哒哒的,而她本人也眼睛一翻吓晕过去……

等大家伙再次回过神去拉厉家儿媳妇的时候,这人直奔着厉家老二而去!

厉家老二一个嗷嚎,扭身就要往外跑。

愤恨不已、紧攥着衣领的王可琪,适时地伸出脚将人绊倒。

接着厉家二媳妇扑上男人的背,撒疯了这么一会儿,她也清醒过来,看着刀上和自己身上鲜红的颜色,就连她睫毛上都黏糊糊的,视野一片血色。

厉家二媳妇浑身冰冷,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完了,没有了名声,还背负上砍伤人的罪名。

明明受害者是她,可是她却成为了罪人,想想回头男人会将她往死里揍。

厉家二媳妇一咬牙,装作继续愤怒的样子,直接冲着男人的手砍去!

院子里一阵混乱,厉清泽就淡淡地瞧着,没有丝毫插手的样子。

终于厉家儿媳妇被人给捆绑住,似是受了惊吓呆坐在原地,摇头念叨着:“不是我要砍人的,是,是有人在我脑子里,让我砍的……”

“平时我很敬重公婆,也听男人的话,我,我自个儿做不来这件事……”

“肯定是方芸妮那个狐狸精在作怪……”

厉清泽上前一脚将人给踹翻,冷笑声:“一人做事一人当,推卸责任还迷信,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不要以为自己多无辜,谁也没拿着生死逼迫你,若是你没有动歪心思,也到不了这个地步。”

“呵,自己在家里被欺负得跟面团似的,现在耍横诬赖我的女人?”

厉家二媳妇缩成一团,紧紧抿着唇瓣,眸子里悔恨不已。

是啊,如果当初厉父厉母跟她说这事的时候,她要是咬着牙不同意,他们还真能将她捆了送到人床上?

说到底,厉家老二嫌弃她,而她又何尝不想摆脱那恶劣的男人?

厉清泽是她一辈子都不敢奢想的存在。

她当时就想过,哪怕厉清泽事后不要她,可只要拥有他一晚上,那么她一辈子也值了,可惜她不能生育了,不然再给他怀个一男半女……

如今她被厉清泽看透了肮脏的心思,还是用哪种厌恶冷冰冰的眼神看着。

厉家二媳妇就觉得自己是一团污垢,不配活在这世上!

她哪怕被捆住了手,可她还是猛地站起来,冲着院子中的大树撞去。

“厉队长!”田场长都禁不住出声喊了句。

那颗树正好就在厉清泽旁边的位置,但是他就冷眼瞧着,没有丝毫上前阻止的意思。

头撞击树干闷闷的声音后,厉家二媳妇身子软地滑落在地上,额头血肉模糊汩汩流着血。

王可琪这会儿还不能接受,自己被厉家老二给糟蹋的事实。

但是这不妨碍,她对厉清泽的怨恨!

厉清泽肯定知道他们的计划,所以他将计就计,眼睁睁看着她被毁了清白?

“厉清泽,你就这么狠的心,任由她撞死在你面前?”

“你这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她是听到你的话,才被逼得撞树的,我会向局子里的同志作证,绝对不会让你逃脱惩罚的!”

王可琪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厉清泽挑眉,“这人不想活着的法子有很多,我这次阻碍了,还能阻碍她下一次?”

“再说了,小王主任这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她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撞树,其实想要以死逃避罪责,顺道指望着我们救她呢。”

“真想死,就背着人,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若是平时,厉清泽绝对不浪费一句口舌。

因为他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不事关他切身利益,世人愚笨被舆论给误导,那是他们脑子不灵光,他干嘛要提醒?

只是现在他有了牵挂,不想让方芸妮误会他是个冷情冷肺的人,也不想让大家伙这么认为,给她施加舆论上的压力。

俩人满打满算认识了三个多月,不管此时此刻俩人感情多好,但他们始于一见钟情,被彼此的魅力所吸引、折服,就因为他太珍惜这份感情了,所以不愿意这份感情受到一点磨难。

什么经过考验的感情,才能共度白头,难道不该好好呵护吗?

能避开磨炼,他为什么要考验?

多少人能共苦难,却不能同富贵呢?

难道那些人没有挺过磨炼?

可是挺过后,他们还是散了。

那么如此无意义的考验,他为什么要让心爱的女人经历?

厉清泽希望,自己给她的全是温暖、安全、能依靠,以及炽热的爱意!

是以,他又冷笑着说:

“而且,我眼睛又不瞎,怎么看不到她跑步的时候顿了下,就那股冲劲,顶多撞个头破血流,再来个脑震荡,躺几天就能好。”

“既然死不了,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他来农场多久,就差不多当了多久保全科大队长。

农场里的众人对他的能力和人品十分信任,他既然如此说了,那就说明厉家二媳妇闹腾这么久,就是给大家伙演戏逃避责任呢!

田场长脸黑地说:

“将她拉到卫生所包扎观察下,没事就送回宿舍,不要占用公家资源。”

立马就有俩婶子上前,丝毫不怜惜地,拖着厉家二媳妇往卫生所的方向而去。

田场长看着厉家人的惨样子,倒是憋着的火泄了大半,低头跟大家伙商量一番说道:“行了,这次你们自个儿瞎折腾的事,影响了农场声誉,也带坏了农场的风气,所以每个人在档案上记大过一次。”

“你们也不用去养殖场工作了,都去垦荒一年作为惩罚。”

“每个人每天做不够五工分,不许吃饭……”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不乐意了,档案上记大过,相当于以后他们返城与好工作无缘了,这个污点要背负一辈子!

再者,垦荒多累啊,那都是古代被发配边疆的罪臣才干的活。

而且他们还有强制任务,想一想他们脑袋发晕!

“凭什么,明明我是受害者,”王可琪咬着牙说,“我要报警,告厉清泽纵容亲戚行凶,告你们相互庇护……”

厉清泽挑眉淡笑着拍掌:“欢迎欢迎,王可琪,你不要以为农场顾忌名声,所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错了,我们绝对不会受你的要挟。”

“在哪里都有各种事情发生,农场这么多大,偶尔发生一件事,很稀疏平常,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也不怕你将他们给送入局子,毕竟我与他们只是亲戚而已,还是那种巴不得对方好的。”

“可是你确定要闹大,还自欺欺人觉得自己没有错?”

“对,你是新时代的女性,不注重自己的名声,可是,小姑娘,人的一辈子很长,你确定能背负起舆论的压力吗?”

“不管你家里人多疼爱你,只要你身上沾染了污点,那你就是弃子!”

听到这里,王可琪小脸惨白,身子轻颤,是啊,她父母是疼爱她,可那是她乖巧听话,没有给他们惹大麻烦。

如今她被人给玷污了,若是被他们知道,估计是不乐意她进家门了……

所以她必须将这口恶气给吞下去吗?

“更何况,”厉清泽冷冷地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是清醒且自愿的吧,只不过与你共度良宵的不是你心目的人而已。”

“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不要将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这话一出,捧着掉落的大拇哥、疼得直抽抽的厉家老二连连点头:“对,我跟王可琪是自愿的,可不是我强迫她的。”

“我本来在床上睡得正好,是她扑上来扒我的衣服……我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抵挡住她,加上喝了点小酒……”

王可琪听得脑袋直犯晕。

她是以为他是厉清泽呢,哪怕他身上有着难闻浓厚的烟酒气息,可是没经历过事的她,以为男人都一样,所以硬着头皮先将俩人的关系给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