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你脸上有字,该和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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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清抽了抽自己的手腕,发现被他握的更紧,于是抬眸看着他,“好,你先松开我,我就问。”
裴司臣凝眸看她许久才缓缓放开她的手,不动声色的捻着指腹。
穆婉清轻抿着红唇,大概是觉得他可能真的在用心了,否则也不会只是因为她短暂的一个眼神就猜到她的想法,就知道她有疑惑。
可越是这样就越能对比出来,以前的自己有多愚蠢。
以前的他对她是多么敷衍,多么的不上心。
明明以前她满心满眼的真情,可他似乎从未在意过。
一丝波澜划过心尖,最终了无痕迹。
“苏盈呢,听说她伤了人就逃了?”
她问的很随便,真的很像是随口一问,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就连恨意都没有。
裴司臣认真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其实是想问,苏盈一直没消息,是不是我暗中用了手段,是吗?”
穆婉清有那么一瞬间是无言以对的,因为他确实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否则这么一个人难道真的会凭空消失不成?
裴司臣扯了扯唇角,“你觉得我还会护着她?”
穆婉清则是坦然一笑,“为什么不会?毕竟你之前一直……”
裴司臣想到之前弃她离去的那一几次,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倒不是气她,而是气自己。
“以前是我不对,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解释我和苏盈之间的关系,我和她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
穆婉清抬了抬手,制止他,“抱歉,我不是很想知道。”
裴司臣无法在说下去,只是重复着一句,“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穆婉清眼帘轻抬,看着他轻说道:“不是哪样呢?”
裴司臣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沉声道:“我没爱过她。”
毕竟遇见她之后才懂什么是爱。
穆婉清却不由发出一声轻笑,带着讽刺的意思,“你和她交往那么多年,青梅竹马,你现在却说你没爱过她,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裴司臣看着她眼中划过的讥讽,就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他还是问了,就是想要听她多跟他说上几句话。
“叫什么?”
她轻轻眨了眨眼,平静道:“你刚才那句话完全可以录入渣男语录。”
说完便越过他走了进去,裴司臣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摸出烟盒,咬出一支烟点燃,片刻后才发出一声低笑。
真是找虐啊,不过这滋味还真是不错。
“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们坐了一天的飞机,一定很累了,今晚就早点休息吧。”
穆婉清和穆明远的房间相邻,姐弟两上了楼。
这时裴司臣抽完烟走进来,正巧看到那抹消失在视线之中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扫向沙发上的众人,一双双的眼睛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他扯了扯唇角,走过去坐下,姿态慵懒,矜贵卓然全然抛弃,却不失优雅,有股痞帅的散漫。
“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林薇瞪了他一眼,“你脸上倒是没花,有字!”
裴司臣挑眉,“什么字?”
林薇盯着他,还在气恼他威胁她的事情,“该!”说完就懒得看他,起身离开。
裴均看着自己老婆的背影收回视线,冷冷看他一眼,“还有贱!”
夫妻两前前后后离开,裴司臣沉着一张脸发出一声嗤笑。
裴芷芊眨了眨眼,“哥,你该不会真想让穆婉清给你当干妹妹吧?你们虽然离婚了,那也曾是夫妻啊,这叫什么事,岂不是乱……”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来就被他森凉的视线盯住,“额……”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裴司臣咬了咬牙,收回视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个个的都故意给我添堵是不是?”
裴老太太听见不由冷哼一声,“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裴司臣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过去,“奶奶,我还是您亲孙子不?”
裴老太太剜了他一眼,翻开报纸,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把我好好的孙媳妇和曾孙都作没了,我还要你这个孙子干什么?你以后在这个家就是捡来的,甭想我们给你好脸色。”
裴司臣唇角的笑忽然一僵,半响后才道:“行,就是都看我不顺眼就对了。”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要不是因为你,婉清能去那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会担心受怕走这么一遭?看看她人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我看着都心疼。”
裴司臣这次倒是没有在贫嘴,也没说话,视线却越上了二楼的某个房间。
裴老爷子放下茶杯盯着他皱眉,“时间不早了。”
裴司臣收回视线,爷孙两人的视线一对。
裴司臣:“……”
“爷爷,赶我走呢?”
裴老爷子凉凉撇他一眼,“既然知道就不要说出来,不嫌丢人?”
裴司臣:“……”他在这个家成了受气包了?
裴芷芊坐在一旁隐约想要笑出声,不过这时她可不敢,只能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葡萄。
某人的视线凉飕飕的落在她脸上时,她差点没把自己呛死,瞪圆了双眸,咽下嘴里的东西舒了一口气,差点就被噎死了!
目光有些幽怨的扫过某人,最后挪了挪身体,轻声道:“爷爷奶奶,我哥这都折腾一天了,最近也肯定没有好好吃饭,时间也不早了,现在把他赶出家门,会不会显得我们太无情了,要不就收留他住一晚?”
裴老太太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不舒服?”
裴司臣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有一点。”
裴老太太放下报纸,招来了张妈,“一会给他煮碗面让他吃。”
张妈笑着点了点头,“诶,好,我这就去吩咐厨房。”
裴司臣正要起身,就听到老太太继续说道:“吃完面再走。”
兄妹两人:“……”这什么操作?
“这样就不无情了吧?”
裴芷芊:“……”
她干笑了两声,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自己的亲哥,表示她单打独斗,完全不是对手。
裴司臣黑着一张脸,牙根磨了磨,最后看向默不作声仿若空气的裴老爷子。
“爷爷,我前些日子找到一块五金拓的砚台,据说是乾隆年间内务府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