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清看着他有些暗红的双眸,喉咙竟然有些干涩,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心都仿佛被剜了一刀,这是她曾经掏心掏肺爱过的男人,真的就以为她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面对他的愤怒,她眼中的恨意也逐渐流露,是他毁了她的爱情!

“我和你又是谁对不起谁呢?”

裴司臣眼底燃着烈火,苏盈和警察的出现都让他忽视了此时她眼底的忧伤和痛恨。

“你真的是欠收拾,我是太放任你了。”

穆婉清紧咬着牙根,眼眶酸涩胀痛,“我这么做也都是你逼的……”

“说说,我怎么逼你了?”裴司臣怒到极致似乎也冷静了下来,只是过于冷静,令人不寒而栗。

“你明明都已经签字同意离婚了,是你撕了离婚协议书!”偷配她的钥匙,溜进她的公寓,偷走她的离婚协议书当着她的面撕毁,欺骗,反悔,耍赖,通通都是他先。

四目相对,裴司臣冷冷扬起唇角,弧度接近残忍,他忽然从她身上起开,动作利落的抽出皮带,冷幽开口。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看着他极其危险的举动,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那晚的印象似乎冒了出来,她开始强烈挣扎了起来。

“你没资格这样对我,你放开我!”

裴司臣冷眼昵着她,眼底深处竟然如古潭般,竟是一丝情绪全无,漆黑不见底。

“想过今晚没有得逞的后果吗?”

穆婉清呼吸开始变的急促,他手中的黑色皮带,就像一条黑色蟒蛇。

“你,你想做什么?”

只见他削薄的唇角似乎勾了勾,“别急,我现在就告诉你会是什么后果。”

眼看着他将靠过来,钳制自己的一双手,冰冷的触感是金属的特质,她一双瞳孔都在微微颤抖,声线都带着一丝颤音。

“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裴司臣将她的一双手固定好之后才扭过她的脸,看着她惊恐的眼神,笑的冷漠,“那你说说,你今夜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应该怎么对你,恩?”

“放开我……”

裴司臣却冷笑着抬高她的下颚,“你最好乖一点,我的怒火没处撒就只能找你的那位好姐妹了,当了几年战地记者胆子大了,敢算计我?”

一句话,让她不断挣扎的动作瞬时僵住,紧咬着下唇,泪眼朦胧,最后潸然泪下。

裴司臣一双薄唇抿的越发的紧,看着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角滚落,心底似乎软了一下,刚想抬手替她拭去。

“不准你动她,主意是我出的,是我想要你出轨的证据,苏盈也是我骗过去的,报警电话也都是我打的,都是我,是我,都是我!”

听着她英勇拦责的话,心底那丝泛起的柔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底的寒霜逐渐冷聚。

“好,你很好,你果然好的很,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失望呢?”

耳边响起衣料被撕碎的声音,穆婉清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忍着想要惊叫的恐惧,死死咬着牙,掘强的不肯发出一声来。

她越是倔强,越是令人愤怒。

浮浮沉沉,忽高忽下,时而被抱起,时而被抵在墙上。

可就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她整个人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就像烈火上的泥鳅一样。

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整个身体都才狠狠颤栗着,双目失神呆泄,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事竟还会这么磨人,让人欲罢不能,上不下下不去。

这种好似身处水火之中的感受不知持续了多久,她整个人都酸软无力的被扔在床上,手指都没有力气抬起,朦胧模糊的视线之中,只见床下站着的人发出的那声似痛苦,似解放的闷哼,更觉得腿部的肌肤一阵湿热滚烫,让她也跟着不由跟着抖了一下。

裴司臣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额头凝聚的汗珠顺着俊挺如山脊的鼻梁滚落,顺着轻张的薄唇滑落下颚,最后无声的低落在地板上。

喉咙滚了滚,盯着床上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最后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走进浴室。

穆婉清连反抗和拒绝的气都没了,只能犹如一个布偶娃娃,任由随意操控。

当她重新被放到床上,听着水声,她才睁开眼看过去,见他站在床头正拿着仰头喝着水,她动了动干涩的唇。

“水……”声音沙哑却又透着一股柔弱。

裴司臣闻言顿了顿,低眸看着她,眼中上有温存的余温没有褪去,“想喝水?”

穆婉清只觉得喉咙干的好像被硬塞了一把沙。

“给我水。”

裴司臣俯身将人托举起来,让她靠在怀中,抬起她的下颚,目光扫着她绯红的脸颊。

“知道错了吗?”

这个男人折腾了她半宿,让她空虚,让她痛苦,到最后也都及时抽身离开……

她简直快要被他折磨死了,眼眶逐渐泛红,有些莫名的委屈被无线放大,就像开了口的堤坝,疯狂的往外涌,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可他又凭什么这样对她?他有什么资格……

裴司臣薄唇紧抿,今晚他是抱着收拾她的心态,让她难耐痛苦,他自己更是好不到哪里去,每次欲望都在和理智做斗争。

即便磨的身下的人主动开口求了,他也狠着心没有给她。

这会看她还这么倔强,竟有种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看来是苦还没吃够!”

穆婉清干脆将头扭到一旁,明显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裴司臣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端起水杯,仰头自己喝了一大口,而后俯下身,掰过她的小脸,对准她干涩的红唇,将水渡了过去。

穆婉清顿时睁大一双眸,抬手握住他精壮,经络分明的手腕。

可当温凉的水渡过来的那一瞬间,她也没多余的力气拒绝,只顾着贪婪的摄取。

她真的太渴了,渴到无法计较他给水的方式。

连续渡了几口之后穆婉清才开始紧抿着红唇,眼中的恨意突显。

裴司臣扬了扬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利用完了就想扔。”

爱他时千言万语的情话,不爱时人冷心也硬。

听着他的话穆婉清也只是无比讽刺的扯了扯唇角,不知是对她还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