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之恨恨咬牙:“周眉!”

易慎之心里吐槽傅廷远,他怕是真的吃炸药了吧?

傅廷远又呛了易慎之一句:“你自己不会去问她?”

易慎之:“……”

他要是能问,还用找到他这里来?

“既然不想再有交集了,你管她过的好不好干什么?既然还惦记着,那就自己去问。”傅廷远倒也不是全然只为了怼易慎之而说这样无情的话,而是基于易慎之跟周眉之间的现状说的实话。

易家尤其是易慎之的父亲,绝对不会允许易慎之娶周眉。

而易慎之自己也一副没玩够的德行,那就不要再牵扯不清,不然既害了易慎之自己,也害了周眉

易慎之也确实被他这番话给说的无言以对,在电话里沉默了半晌之后说:“我知道了。”

然后便挂了电话。

傅廷远捏了捏额头,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易慎之整天自诩情感专家,可落到他自己身上,他却根本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傅廷远刚清静了没一会儿,邵经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傅廷远一看到邵经的号码就想起周逸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周逸给俞恩的那通电话,他跟俞恩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吵到现在不可开交的地步。

可他也不能在邵经面前说这些,所以接起电话来只是淡淡问了邵经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邵经的情绪听起来好了一些:“跟您通完电话第二天就回来了,我也想了,我现在也只剩下工作了,无论如何这次得把这部剧做好。”

傅廷远心里冷哼了一声,心想邵经还算有点脑子。

他又问邵经:“周逸跟宋灼灼什么时候去试戏?”

邵经回道:“就这几天吧。”

傅廷远立刻吩咐:“要是有一丝一毫的不合适,就不准用周逸。”

“这个……”邵经有些为难,“可这不是俞小姐的吗?”

傅廷远深呼了一口气,就因为是俞恩的,所以才能不用就不用。

他噎了邵经一句:“你选演员,是看人的吗?”

邵经:“……”

他这不是想着傅廷远在苦追俞恩,所以想给俞恩个面子吗?

“当然不是。”邵经赶紧表态,“我肯定看演员的演技,还有一举一动的气质能否贴合角色形象。”

“那就好。”傅廷远说道。

邵经听得出来傅廷远情绪不好,所以也没敢多说什么就挂电话了,他主要是想跟傅廷远汇报一下,他已经回国,且准备投入工作了。首发..m..

临下班的时候,许航给傅廷远发来语音:“听说你跟俞恩回来了,前几天我陪我妈去小镇看望韩老太太,她说俞恩的中药快吃完了,让我们捎了一些回来。”

“我是给你呢,还是直接给她送去?”

傅廷远原本想在公司加班,一看许航的信息,立刻回复道:“我去你那儿拿。”

他正愁没有借口主动去找俞恩,许航带回来的中药正是个好契机。

当即也不加班了,拿了车钥匙就走人了。

俞恩一下午都没再收到傅廷远的信息或电话,可晚上给自己做晚饭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地就多做了一些,等都端出来摆在餐桌上一看,她分明做了两人份的晚餐。

有些无奈的她刚准备坐下吃饭,门铃就响了起来。

她起身去开门,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递给她一大包绑在一起的中药,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韩老太太托许航给你捎的中药。”

俞恩恍然:“谢谢。”

她伸手接过来之后傅廷远还是站在门口不动弹,俞恩只好说:“吃晚饭了吗?”

一下午的时间俞恩也反省了她跟傅廷远的关系,睡都又重新睡到一起了,她也没必要继续追究他欺骗不欺骗的了。

要是他不生气她之前在车上说分手,那她也不跟他置气了。

她问他吃没吃饭,就是示好的开始。

他要是想和好,就进来吃饭,要是还打算继续生她的气,那就走人。

但她也不会再哄他了。

傅廷远听俞恩这样问,心里欢喜得很,立刻就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了:“没吃。”

俞恩又说:“我做了点,要不进来一起吃吧?”

“好。”傅廷远当然求之不得,紧跟着就进了屋。

来之前他还很忐忑,生怕俞恩还在生他的气,会直接将他赶走。

他去许航那儿拿中药的时候跟许航说了自己说漏嘴的事,许航摊了摊手,直言他只能帮到这里了。

两人洗手坐在餐桌前用餐,俞恩主动对傅廷远说:“对了,过几天我要回北京一趟。”

傅廷远立刻说:“我跟你一起,顺便去拜访你的家人。”

俞恩摇了摇头解释:“我这次回去怕是没时间弄这些,我爸说上面组织了一个青年编剧大学习的活动,他给我报名参加了,我回去之后就直接去学习了。”

傅廷远:“……”

所以说,他们这刚好了没几天,又要分开?

忍着心里的难受,他接着又问:“要去多久?”

俞恩如实相告:“说是要封闭学习半个月。”

傅廷远瞬间觉得生无可恋,半个月?还是封闭学习?

他现在觉得半下午没看到她就度日如年了,半个月见不到他岂不是要疯?

他咬牙恨恨瞪着她:“俞恩,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要去参加这什么破学习活动,好躲开我?好折磨我?”

俞恩淡定地回:“我爸给我报的名,怎么就成我故意的了?”

实际上,她确实有几分故意去参加这个活动的心思。

叶文给她打来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心里正恼着他还没消气呢,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那会儿她想着,或许她跟傅廷远分开半个月冷静一下也挺好的,她没想到这会儿他又用送药的借口主动来找他了。

“呵。”傅廷远回了她一声冷笑,低头继续吃饭。

俞恩又说:“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一件积极且正能量的事,对我未来的发展也很有益处。”

俞恩将这件事给上升到了这样的高度,傅廷远还能说什么?

他要是不同意,那不是等于毁她前途灭她事业吗?

所以,他也只能忍受那即将到来的为期半个月的分离,并且没法有任何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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