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廷远的干扰下,俞恩这篇稿子终究是在夜里才完成。

其他事情傅廷远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该买的媒体位都买好了,只待俞恩的稿子和孙伟芳的录音音频到位,就可以开始反击了。

傅廷远故意选在十二点以后放出这些信息来,一来这个时候夜深人静吃瓜群众的感官刺激会被放到最大,二来根据他安排在徐畅别墅周围的人汇报,徐畅晚上很早就关灯睡觉了。

这样等徐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彻底发酵开来了。

这篇稿子俞恩并没有用自己的号发布,是由傅廷远他们交给各大营销号同时发布的,发布出去之后俞恩便窝在床上跟傅廷远一起静待事情的发酵。

俞恩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两个人一条心做一件事,然后一起期待结果。

傅廷远搂着她,修长的指抚着她柔软的发低声提议:“等这些事过去,我们就去领证?”

“好。”俞恩答应得痛快。

这要换做在前段时间,傅廷远一提这个话题她肯定逃避,要不然就会说要问问叶文。

现在都不需要犹豫就答应了,傅廷远心里别提多欢喜了,他觉得自己有机会应该好好请徐畅吃顿饭,要不是徐畅作出来的这些妖,他想要俞恩同意复婚,简直难如登天。

这人一心情好,就忍不住嘚瑟了起来。

傅廷远故意揶揄俞恩:“这次不用征求你爸的意见了?”

俞恩岂会听不出这人对她的揶揄来,故意点头应道:“确实需要征求他的意见,谢谢你的提醒。”

傅廷远:“……”

他这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稿子发出去之后,在各大营销号的推动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窜上了热搜第一和各家媒体版面的头版头条,傅廷远又砸了钱进去,于是那热搜第一还有头版头条的位置,这则稿子就没再下来过。

深夜没睡的各大吃瓜群众顿时更清醒了,他们纷纷开始讨论起这桩旧事来。

“看上次爆出来的消息,只以为是那傅江隐瞒自己结婚的事欺骗了那个孟芸,现在看来孟芸也不是吃素的。”

“就是,据说多年前傅江就是江城有名的豪门阔少,风流事不少,但他跟董文慧结婚的事却从来没有隐瞒过,就算孟芸一开始不知道,难道还能一直不知道?”

“卧槽,你们都听那段录音了吗?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那段录音里说,孟芸自己承认她过够了苦日子,想攀着傅江改善处境。”

“我听了我听了,录下这段话的人说曾经是孟芸的好友,这些话都是孟芸亲口跟她说的,这下大家也不用非得死揪着傅江和董文慧夫妻骂了。”

“就算是董文慧将事情闹大让孟芸声名狼藉了,可她既然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应该跟傅江继续纠缠。”

当然,网上的人也不全是骂孟芸的,也有连带着傅江董文慧一起骂的,但骂得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狠了。

徐畅一觉醒来就被手下的人叫到了书房,在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抨击他姐姐时,徐畅整个人愤怒得额头青筋根根毕现。

他姐在他心中美好又神圣,他听不得他们说她一个字的不好。

现在却全网都在骂她婊,骂她贪图富贵,骂她做人没有底线。

更甚至还有说得难听的,直指她当初会被董文慧逼着跳楼也是活该。

这句指责让徐畅的情绪濒临崩溃,他手下的人又让他听了那段录音,徐畅只听了前面部分情绪就彻底失控了。

“不可能!不可能!”

他双手抱头凄厉地大声嘶吼着,似乎要让所有人听见他的心声:他姐绝对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

她那么美好善良,那么孝顺懂事,怎么可能去做那种让父母蒙羞抬不起头来的事。

她每次往家里寄钱,说的都是她拿了学校的奖学金,要么就是她在外面打工赚来的钱,她那么辛苦赚钱接济家里,那些人为什么要说她的钱是从傅江那里得到的?

“去,马上去给我查,查查我姐在学校里的时候是不是拿过很多奖学金!”

许航这样嘶吼着吩咐着他的手下,一人领命出去,而另外一人则是安抚他:“老板,您要冷静,这分明是傅廷远故意给您布下的全套。”

徐畅自然知道这是傅廷远的诡计,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姐是他心里最大的软肋,没想到傅廷远这次直取他的心脏而来了。更新最快电脑端../

另外一人又拿出一份文件来递给徐畅:“老板,这是我刚刚得到的情报,是关于傅廷远身边那个俞恩的。”

徐畅阴沉着脸接过来,看完之后他忽然幸灾乐祸地仰天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停止。

徐畅笑完之后又垂眼细细看了一遍手里的那份资料,再次狂笑了起来。

报应啊报应。

这可真是他们傅家作恶多端的报应,是傅江和董文慧逼死他姐的报应!

徐畅其中一个手下在徐畅笑完之后开口问道:“老板,这条情报我们该如何利用起来?”

徐畅嘴角噙着笑摸着下巴思索道:“这可是个重磅消息,我们得好好利用利用,就算要不了傅廷远他们的命,我也要从他们身上狠狠扒下一层皮来。”

“我要让他们有情人永远都成不了眷属!”徐畅这样吼完了之后又问向那人:“那个贱人呢?”

徐畅口中的贱人指的是傅倩倩,在傅倩倩染上瘾之后,徐畅对傅倩倩可就再也不是那副温柔绅士的模样了,因为他已经有了可以拿捏傅倩倩的东西了,自然就不需要再跟她虚情假意下去了。

傅倩倩这种女人,他从来就没看上过。

包括沈瑶也是,他虽然跟沈瑶曾经还有过一段旧情,但在那段旧情里,他对沈瑶从来就没有半分动心。

他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沈瑶。

徐畅的手下回复道:“似乎又要发作了,这次给她多少?”

徐畅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这次不给她了,耗着她使劲折磨折磨她,这样她后面才能好好为我办事。”

“是。”那手下也领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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