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一听说冷忧云在冷国公府晕倒了,立马就带着几名家仆往冷国公府赶。

白霜趁他出去,开始翻找李让和冷忧云的房间。

值钱的东西大多会上锁,或是会藏在什么暗阁里,她只稍微费了些功夫,便将庄子和铺子的地契都找到了。

顺带将冷忧云藏在暗阁中的一叠银票也一块端了。

任务完成,打道回府。

冷忧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侍郎府,她睁开双眼,便对上自己的丈夫李让的眼睛,冷忧云下意识的去摸自己脸上的面纱,却发现面纱早就被人摘了。

她吓的惊慌失措,立马捂住自己的脸。

“忧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李让外出了三天,是刚刚才回来的,因此,他压根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去冷国公府接冷忧云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

听冷国公说了在茶山发生的事,李让心中更是疑惑万分,冷忧云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茶山上去?

而冷忧月身边的丫头又为什么要推她下茶山?

冷国公只让李让回去之后好好的问问冷忧云。

李让便知这其中不简单。

“是冷忧月那个贱人害我的,都是她害我毁容的!”听到李让的问话,冷忧云激动的嚷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她无法想象,她毁容之后李让会如何待她?

她原本就是商户之女,嫁给李让这个少年得志的侍郎原本就是高攀。

早前,她还仗着自己的姿色不许李让纳妾。

夫妻的感情虽然不是如胶似漆,却也称得上是相敬如宾,和和睦睦的。

“县主?县主她为何要毁你的容?”

李让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若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年来冷忧月都是生活在深山里,和冷忧云压根就不相识,两个不相识的人,何来的仇恨?

竟还要去毁别人的容,这般恶毒。

“她想拿回庄子和铺子,她威胁我!”

“拿回庄子和铺子?”李让更疑惑了,“那庄子和铺子不是你家中给你的嫁妆吗?县主有什么权力拿你的嫁妆!”

冷忧云此时气晕了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庄子和铺子是冷忧月的娘留下来的,她娘和她一样的狡诈,人还没死,先将那些庄子和铺子的地契全都换成了红契,除非我大伯父和冷忧月两人按下手印,如若不然,这地契没法过户!”

“那庄子和铺子是冷忧月的?”

这下轮到李让震惊。

成亲三年,他一直以为冷忧云的庄子和铺子是她家中给她的嫁妆。

冷忧云的父亲是商户,会有庄子和铺子也不稀奇,因此,这些年来李让都没有过问。

“沈知秋都死了十几年了,她的东西早就被瓜分了,我作为冷家人,我分了一庄一铺,又怎么了……”

“荒唐!”冷忧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让重重的喝住了。

他再看向冷忧云的时候,眼里盛满了失望。

“你这话简直是荒唐,如若真如你所说,那庄子和铺子的地契上定是写着沈家的字样!”

这一回,冷忧云哑口无言。

李让说的没错,那地契上写的就是沈知秋三个大字。

能将地契转让的途径只有两个,一是沈知秋从地里钻出来盖手印;二是由沈知秋的丈夫和子嗣联名签字画押。

冷国公的子嗣不少,可沈知秋的子嗣便只有冷忧月了。

她不是没有去过衙门想将这地契换成她的名字,可是衙门指定了需要冷靖远和冷忧月两人亲自来办。

这一刻,冷忧云甚至还怨上了冷家老夫人。

她那祖母在冷国公府也住了数十年,怎的偏偏就没有哄着那父女俩将地契转到自己的名下。

见冷忧云不说话,李让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那地契上写的是沈知秋无疑了。

这么说来,他竟做了帮凶,帮着冷忧云霸占冷忧月的庄子和铺子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