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瑜被胡钰瑶刺伤的事,被隐瞒了下来,可白霜日夜盯着胡家,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说胡钰瑶跑到镇平候府,还刺伤了高景瑜?”

冷忧月有些震惊。

在她的印象中,胡钰瑶虽然是朵白莲花,但并不傻,她懂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按照冷忧月对胡钰瑶的了解,她此时应该按兵不动,毕竟她腹中有着高景瑜的骨肉,真到了那一天,相信长孙氏便是不接受她,也得接受了。

“千真万确!”白霜道。

“她为何这般急切的要去找高景瑜?”冷忧月的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

胡将军府被解封了,胡氏和冷忧雪也在一夜之间,似乎是看开了,再加上福安寺一行……

这一切都关联在一起去想,看似并没有多少牵扯,却又丝丝相联。

似乎每一桩,每一件事,都在暗示着什么东西。

“大小姐,明日的福安寺一行,恐有诈!”

白霜思索了片刻之后,提醒道。

这一点,冷忧月自然知道,她看向白霜,“你说,胡坤良会不会逃狱?”

逃狱?

白霜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大小姐,听闻胡将军关押在天牢,天牢守卫森严,想要逃狱,并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白霜说的也没错。

思来想去,冷忧月决定去找一趟冷靖远。

此时的冷靖远刚刚回府,他神色疲惫,却没有回院子,而是直接去了书房翻阅之前的办案典籍。

胡坤良一案牵扯甚大,这几日无论是监察院还是大理寺,或是刑部,都是忙的焦头烂额。

别说菁州刺史了,便是京官,也被扯出来好几人。

若是处理不好,便要动到国之根本了。

外头传来敲门声,冷靖远以为是陈七,头也未抬,“进来!”

冷忧月推门而入,“父亲!”

听到这个声音,冷靖远一愣,眉头也皱的更深了一些,“你来找我有事?”

“爹,胡家被解封了!”

冷忧月只说了这么一件事,重生回来之后,令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有些事情,别人的见解,不一定恰恰与她吻合。

她若说出来,反倒让人觉得她心机深重。

“我知道!”

冷靖远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这意味着,冷靖远并没有将几件事联系在一起,或者以他的判断,这几件事,根本不会关联在一块。

“爹,明天的福安寺一行,我希望爹能秘密同行!”

既然绕不到一个点上,冷忧月干脆直截了当。

听了这话,冷靖远这才放下手中的卷宗,他定定的看着冷忧月,“为何?”

冷忧月说的是秘密同行,并不是与她们一起出发。

“我怀疑胡坤良逃狱了!”

“不可能,天牢守卫森严,插翅也难飞!”几乎是想也未想,冷靖远就否决了冷忧月的猜测。

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完这句之后,冷靖远再度低头查看卷宗,不愿再谈的意思就写在脸上了。

冷忧月扬唇笑了笑,“女儿告辞!”

书房的门拉开,冷忧月离开,陈七走了进来,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听了个正着,“爷,大小姐兴许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冷靖远道,“她一个女儿家,能发现什么?”

“爷,您别忘了,胡坤良能伏法,也是多亏了大小姐!”

这份功劳还记在了冷靖远的头上,不日后,怕是皇上的封赏就要下来了。

这个事,冷靖远倒没忘,只是……他并不想冷忧月参与其中,上一回他会同意,是因为事关冷忧月的安危。

而如今,胡坤良已经被抓,并判了秋后问斩,按理来说,冷忧月的危险已经解除了。

“陈七!”

冷靖远突然叫陈七的名字。

“啊?”陈七看着冷靖远。

“我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要参与到朝堂的纷争来,一旦踏足,再想抽身离去,就不是易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