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平侯府出事了!

只不过,是人人都羡慕的好事!

前日白夜弦才入了宫,今日皇上便派薛公公带来了旨意和大量的封赏。

镇平侯府的前厅里此刻挤满了从宫里来的人。

高连章在朝中为官多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立下无数的功劳,可都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高家所有的人都在前厅接旨,就连王紫鸢也都在内!

“白将军,这些可都是陛下的好意。”薛公公宣读完圣旨后将白夜弦扶了起来。

白夜弦望着他身后的十几口大箱子,里面装着金银万两,锦缎无数,名器古董更是数不胜数。

“臣叩谢隆恩!”

白夜弦又跪下来深深一拜。

薛公公连忙扶起,而后侧了侧身,露出他身后二十多名身穿官府的人来。

“白将军,陛下心中惦记着你的伤势,这是太医院里医术最了得的二十位太医,特意前来替将军您诊治。”

此话一出,满屋皆惊。

原以为这些赏赐就已经是极限了,可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将宫中最好的太医全都派了过来!

自大良开朝以来,就没有哪一位官员能有这般待遇!

他白夜弦何德何能,竟能得到皇上这般看重!

高家所有的人包括高连章都震惊不已,竟连谢恩都忘了。

白夜弦深吸了一口气,“薛公公,臣惶恐。”

“白将军勿扰,既是陛下的旨意,您好生受着便是。”薛公公说完又转向那二十多位太医,“白将军的伤势非同小可,陛下心头记挂着,诸位务必拿出毕生所学,确保白将军能够完全康复!”

“是!”

交代完这些,薛公公才同白夜弦和高连章告了辞。

而高家众人也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长孙氏喉咙吞咽了好几下,才道:“怎么会这样?白夜弦并未立下什么功劳,怎么能得到陛下这般赏赐!”

她实在是想不通!

毕竟当初高连章带着五万精兵浴血奋战三天三夜,击退了三十万敌军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封赏!

他白夜弦!何德何能!

一想到这里,长孙氏心中便五味杂陈,嫉妒和震惊险些让他失去理智。

高连章瞪她一眼,“这是陛下的旨意,你有几条命竟敢质疑吗?”

听她这样说,长孙氏只得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

上次王紫鸢认亲时,高连章已经对她心生不满了,她可不能再做错什么了。

长孙氏赶紧收起心中不满,强行扯出一丝笑意来:“我这是替夜弦高兴!我们镇平侯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夜弦的荣耀不也就是我们侯府的荣耀吗!”

高连章看她一眼,并未说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长孙氏难免觉得没脸,却只能咬牙忍下,又回头去招呼张妈妈,“快!让人带诸位太医去小花厅休息,然后将这些箱子全都搬到库房去。”

张妈妈可是她的心腹,一听这话立马明白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做!”随后对着门外的小厮招手,“快!将这些箱子搬到库房里去!”

白夜弦又岂能不知道长孙氏打的什么主意,可碍于高连章对他多年的养育之恩,便不打算说什么。

“扑哧”一声,不知道是谁笑了起来。

那笑声,实在刺耳。

长孙氏循声望去,却见王紫鸢走过来,掩嘴轻笑,“夫人真是打的好算盘啊!说什么白将军的荣耀就是侯府的荣耀,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心思被戳破,长孙氏咬着牙,冷声问道:“这里没有你的事!”

“我只是感到好奇罢了,没想到夫人的脸皮竟然这么厚,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夫人也敢将白将军的东西占为己有啊!”

她倒不是想帮白夜弦,只是单纯地看不惯长孙氏这副虚伪贪婪的嘴脸罢了!

长孙氏脸色越发地难看了,“你这是什么话!夜弦自幼养在我们家,和我亲儿无异,他的东西放在侯府的库房里有什么不妥吗?”

王紫鸢上前来,一字一句道:“陛下这般爱重白将军,这样的殊荣只怕在大良还是头一份。若是陛下知道他给白将军的赏赐全都进了夫人的口袋,你猜陛下会不会龙颜大怒啊!”

“你!”

长孙氏正想反驳,可她细想之下竟觉得王紫鸢说的十分有理,她也并非是为了钱财不要性命的人!

高连章有些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这些是陛下赏赐给夜弦的,那就是他的东西!全都送到他院子里去!一锭银子都不许动!”

说完,也不管长孙氏铁青的脸色,转身将诸位太医迎到小花厅去休息,再做安置。

白夜弦也跟着离开了。

见人都散了,王紫鸢又斜了长孙氏一眼,而后这才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