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的事,很快就传回了冷国公府。

胡氏和冷忧雪事发当晚就跟着冷靖远回了府。

两人虽回了府,却也没闲着,一直在背后操纵,那茶商突然刁难的事,就是胡氏的主意,她原本以为,就算冷忧月再有本事,也斗不过茶商不收货。

竟不曾想!

“夫人!”

胡氏双眼一翻,险些晕了过去。

王婆子急忙将人扶住。

“王妈妈,茶庄没了……茶庄没了啊……我们娘仨以后怎么活啊,那个小贱人是要逼死我们啊……”

谁能料到冷忧月的本事能这么大?

当年的沈知秋在女子当中,已经算是能人了,竟没想到,她的女儿比她还要厉害得多。

“夫人着什么急呀,不过是一个庄子两间铺子,奴婢记得当年先夫人留下的可不止这些!”

王婆子提醒道。

胡氏这才止住了哭声。

连忙在盒子里找出当年沈知秋的嫁妆单子的抄写版。

她知道老夫人要烧毁那嫁妆单子,好明目张胆的霸占沈知秋的嫁妆,因此,就偷偷的抄了一份。

定睛一看,单子上的庄子有六处,铺子有三十间之多。

这些都是沈知秋的东西,就算沈知秋不在了,也理应交给她这个继房管理,可老夫人硬是自己全揣了,明摆着拿这些东西去贴二房。

冷忧云一个二房的小姐,竟能拥有一庄一铺,真是阔气!

“是啊,还有不少东西在老夫人的手里,既然我斗不过那小贱人,我何不找个由头令老夫人来京城,和那小贱人鹬蚌相争呢?”

“夫人说的对!”

“王妈妈,给老夫人去信,说说她那宝贝孙女的近况!”

“是!”

胡氏口中的宝贝孙女,指的自然是冷忧云。

冷忧云在茶山被冷忧月推下山之后毁容的事,怕是老夫人还没有收到消息吧!

冷家两个儿子,皆是老夫人的亲生子,却不知为何,老夫人却偏疼二房,自打两年前二房冷靖平说要回青州做生意,老夫人便和二房一家生活在青州老家。

冷靖远公务繁忙,并没有回过几次青州。

平日里都是书信往来的多。

这些书信胡氏也看过,夸冷靖平生意做的又大又广居多,谈起二房一家,亦是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笑话!

若是生活清贫,他们哪里来的其乐融融?

……

茶庄的事解决之后,冷忧月将王大壮叫到跟前。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自打冷忧月将他的工钱提到五百钱之后,王大壮便是死心踏地的信任着冷忧月,这两天,不管庄子里发生什么事,他都是第一个站出来挺冷忧月的。

冷忧月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像是明镜似的。

“你叫王大壮是吧?”

王大壮一愣,竟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还能记住自己的名字,一时之间有些受宠若惊,“对对对,小的叫王大壮!”

瞧着他这憨厚的模样,一旁的青莲也被逗笑了。

“你在庄子里做了三年了,你熟悉这庄子里的事宜不?”

王大壮想了想,“倒也算是熟悉,地农都是固定的,我听徐大妈说肥料供应商也没有变过,哪个时候应该施肥、浇水、除草,小的都清楚得很!”

他心里直犯狐疑。

生怕冷忧月会辞退他,因此积极应答冷忧月的问题。

“若是让你做这庄子里的管事,你可有把握?”

此话一出,王大壮呆若木鸡!

他来做管事?

这是王大壮做梦也没有想过的事情,大小姐将工钱从两百钱提到五百钱,他已经非常满足了,也决心要死心踏地的为冷忧月效劳……

“大小姐,这……”

“这什么这,你只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青莲瞧着他磨磨叽叽的,又好笑又着急。

眼下只差这一桩事没解决了。

“小的从没有做过管事,怕管不好庄子,给大小姐惹麻烦!”

王大壮如实道。

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