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迟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但得暂时替她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会给她带来麻烦。”

沈晚熹:“明白。确认她没事就好。不过她和季初月除了长得像还真是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幸好荣承泽对季初月不了解,否则肯定早就发现了。”

秦迟不由笑了笑:“是啊。”

只是眼神就完全不同了,认识时好好之后,秦迟才发现这张憎恨多年的面孔,原来也有可爱之处。

但他分得很清楚,时好好是时好好,季初月是季初月,他不会牵连无辜,但也不会放下旧恨。

秦夜隐牵着孩子驻足回头看着沈晚熹:“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晚熹解除了心中的疑惑,步伐雀跃地回到秦夜隐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小秘密。”

秦夜隐眉头一拧:“你和他哪来的秘密?”

沈晚熹瞅他一眼:“你还当真了啊?你一会肯定要去见那些工作上的朋友,我想去找千芷姐玩,所以让秦迟帮我们看着孩子。”

秦夜隐这才没再质问什么,揽着沈晚熹,叮嘱她说:“找她玩可以,可别乱吃东西。”

“知道!”

组织这次聚会的,是伏城上流圈子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以庆祝新年的名义邀请大家来的,所以场面挺大的,毕竟连秦夜隐这种难邀请的人都亲自出席了。

秦夜隐来这就注定成为焦点,不管是真的关系好还是想攀点关系的人都把他围着。

沈晚熹也早就料想到了这种情形,陪他一起和老前辈打了招呼后,就从秦夜隐身边离开去找邵千芷了。

“小熹,这边来。”邵千芷朝着沈晚熹招手后,就对身边的徐知策说:“你带儿子去找阿遇和安安玩,我和小熹聊聊天。”

徐知策有些不情愿,徐宴倒是立马就朝着安安所在的方向走去了,徐知策犹豫后也之后跟了过去。

“千芷姐,你还敢带我师父一起来啊?”沈晚熹坐下后就打趣说:“你和师父公开恋情之后,你那些粉丝可都说要找师父报夺妻之仇。”

邵千芷:“我巴不得有人能揍他一顿!”

沈晚熹笑着说:“他挨揍还不是你心疼?”

“不说这些臭男人!我还没吃晚饭,我先点点东西吃。”说着,邵千芷摁下了桌边的点单摁扭。

沈晚熹:“我也要吃点,晚上又给我熬的汤,寡淡得很,早就想出来改改伙食了。”

不一会,宴会厅的服务生就拿着点菜单走了过来:“打扰一下,请问是二位要点单吗?”

“小星?”沈晚熹有些诧异。

梁似星穿着这里的工作服,这才看清沈晚熹:“熹姐?刚才我送餐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背影很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今天不是在店里吗?怎么还来这做服务生了?”

梁似星笑了笑说:“这不是想尽快把欠你的钱还上吗?”

沈晚熹:“我又不着急,你可别太累了。”

梁似星:“就忙这一晚就能挣一千,还是林夏姐托朋友给我找的这活,累也就累这一晚,明天睡一觉就好了。”

沈晚熹笑着伸手接过菜单:“那你去忙吧,一会点好单再叫你。”

“好,需要什么随时找我。”

看到沈晚熹出现在这的时候,梁似星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来今晚来这的都是些大人物,那个男人说不定也会出现……

心里的念头刚出现,她就透过餐厅的铮亮的玻璃门对上了大厅里秦夙的视线。

秦夙身边跟着一个穿黑色礼服的女人,两个人虽然没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但不难看出那个女人应该是他今晚的女伴。

梁似星立马别开了视线,而秦夙的目光却没有任何的闪躲,还在盯着梁似星所在的方向。

“夙哥?看见熟人了?”黑裙女子顺着秦夙的视线方向看了看,转而扭头问他。

秦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冷不热地问:“进去吃点东西?”

女子笑着点点头:“好。”

工作间里,点单信号再次传来,梁似星看了看桌号,正是秦夙所坐的那座。

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秦夙有意为之,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和秦夙有什么接触和交集。

“素素姐,68号桌点单,你能不能帮我去一躺,我想去上个厕所。”

被叫住的素素姐看了一眼68号桌的客人,瞧见是个大帅哥,便欣然答应:“没问题,你快去快回啊!”

秦夙盯着梁似星的背影,看着她走出了餐厅。

“夙哥你想吃什么?”黑裙女子低头看着菜单,询问秦夙道。

秦夙这才收起视线,淡淡回应:“随便。”

黑裙女子顿了顿,也看出秦夙说来餐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她不知道秦夙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去趟洗手间。”秦夙站起身。

黑裙女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

在一众华丽的晚礼服中,身穿工作服的梁似星反而变得显眼了。

黑裙女子顺着餐厅外面看去,在梁似星快要拐过走廊转角的时候看见了她的背影。

也证实了秦夙的确朝着那个方向跟过去了,她觉得应该不是巧合。

梁似星只是找个借口躲一躲,并不是真想上厕所。

她在洗手池边洗了个手就打算回餐厅。

刚关上水龙头,一抬头便从镜子中看到了秦夙,吓得她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故意躲我?”秦夙问得理直气壮,气场强势。

梁似星没打算解释,埋着头就打算从秦夙身侧绕过去。

而秦夙却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回到自己面前,手上的气力有些重,声音却依旧轻柔温和:“缺钱用吗?怎么来这打工?”

梁似星挣脱失败后,抬头看着秦夙,语气生疏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秦先生操心。”

秦夙:“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不需要。”梁似星拒绝得很干脆,碍于场合,她也没有对秦夙发火。

听到转角另一侧的廊道传来脚步声,梁似星再次挣了挣手腕说:“若是让别人看见秦先生骚扰这里的服务生,怕是有损秦先生的颜面,传出去也不好听。”

秦夙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还说:“能服务别人不能服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