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沈晚熹穿着睡袍坐在床边,拿起方才作响的手机查看新收到的消息。

苏齐遂:熹姐,搞定了,那个老太婆怕是这辈子都不敢再去美容院了。

沈晚熹回复道: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苏齐遂:不过熹姐,咱们用秦二少的名义干这种事真的没关系吗?

沈晚熹:没事,他不怕别人找麻烦,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苏齐遂:我是怕他找我们麻烦。

沈晚熹:他不会知道的。

与此同时,苏若竹找到了正在商务酒店谈事情的秦夜隐。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秦夜隐从房间里出来。

“隐……”苏若竹迎上前,周围的人也都知道苏若竹和秦夜隐关系暧昧,全都识趣的走开了。

酒店寂静的走廊上,秦夜隐冷眼看着苏若竹,本就有些疲态的双眸染上了一丝不悦。

苏若竹抿抿唇说:“隐,沈小姐那两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秦夜隐不答反问:“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

苏若竹一副委屈的模样说:“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我也知道今天在学校因为我弟弟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我妈妈也是无意冒犯,你能不能让我妈妈的脸变回来?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秦夜隐听得云里雾里的,苏若竹看起来也是真的着急,赶忙又说:“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你认识那位医生对吗?你让他把解药给我妈妈好不好?”

秦夜隐冷漠地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医生用药把我妈妈的脸变得全是皱纹,他说是你让他这么做的,说是因为我妈妈今天得罪了你……”

秦夜隐迅速消化了这个信息,立马就猜到这事应该是沈晚熹搞得鬼。

但给林代霜一个教训,的确是他想做却还没时间去做的事,现在倒是给他省事了。

“既然你也知道她得罪了我,那你现在来求我,是觉得我会给你这个面子?”

还不等苏若竹回应什么,秦夜隐抬脚走开的同时,自问自答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隐!算我求求你好吗?看在我在你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帮帮我妈妈好不好?”

任由苏若竹苦苦哀求,秦夜隐也没有停下脚步。

知道这件事是沈晚熹以他的名义干的,他也只是装作不知道。

狐假虎威的确是那个女人惯用的伎俩,只要不是对他不利的事,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晚熹的日子难得的平静惬意。

秦夜隐像是突然消失了,没有再出现。

沈晚熹把安眠的香袋做好后,亲自送到了秦家,才从秦奶奶的口中得知,秦夜隐这些天去国外办事了。

拗不过秦奶奶热情得招待,沈晚熹留在了秦家,准备吃过午饭再回去。

叙旧时,秦奶奶几十年交情的闺蜜过来找她,秦奶奶便和她闺蜜去了后院,展示她引以为傲的花田。

沈晚熹闲得没事,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和四年前相比,屋子的变化不大,总让沈晚熹有种她还是秦家媳妇的错觉。

驻足在秦夜隐的卧房门边,脑海里涌现出了很多的记忆。

小的时候她还能仗着大家对她的宠爱,硬要到秦夜隐的房间找他玩。

可结婚后,能进这间房的机会反倒是少了。

印象深刻的自然还是那个夏夜,她和秦夜隐就是在这间屋子,有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

沈晚熹将手落在门把手上,试探地转了转,意外地发现门并没有上锁。

意识到这一点后,就像是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在牵引着沈晚熹,让她伸手推开了房门。

站在房门边朝着屋内打量,屋子里的一切几乎都还跟四年前一样,连她当初贴在床头柜子上的卡通贴纸都还在。

他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所有东西都有归纳地摆放着。

大床上,被褥平整地叠放着,最让沈晚熹意外的是,连床上用品都还是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她亲自挑选的那套。

也不知道是秦夜隐没有心,还是心理太强大,难道他就不会睹物思人吗?

沈晚熹伸手摸了摸软乎乎的被子,侧身坐在床边,看着屋内熟悉的环境,思绪渐渐飘远,无数记忆浮现在脑海之中。

走神到她都没听见屋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直到房门被开启,她才骤然回神。

抬头便看见拎着行李箱的秦夜隐站在房门边。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皆是一愣。

秦夜隐率先反应过来,神情中露出一丝厌恶:“你怎么在这?”

还不等沈晚熹编出一个合理的借口,秦夜隐就嘲弄说:“怎么?还想把你那些龌龊的伎俩再使一遍?”

说着,秦夜隐将行李箱放在门边,反手关上了房门。

而后一边朝着床边走来,一边打量着沈晚熹身上的连衣裙,嫌弃地说:“想勾引我也不知道穿得性感点?还是故意扮清纯给我看?”

沈晚熹非但没解释,还顺着秦夜隐的话笑着说:“这不是不知道隐爷喜欢什么风格吗?下次换套性感的。”

秦夜隐讥诮地勾起嘴角,俯身用手用力地掐住沈晚熹地下颚,低沉着声音说:“别做梦了,那次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死也不会碰你这种女人。”

药其实是秦奶奶放的,因为奶奶看着他俩结婚一年还没点进展,所以才用了这个下下策。

当时沈晚熹也不知情,但那晚意识清醒的她,并没有拒绝药效下疯狂的秦夜隐。

那时候,她也侥幸的盼着发生了那样关系后,可以给他们的婚姻带来转机。

换来的却只是秦夜隐的愤怒,哪怕事后奶奶都亲口承认药是她放的,可秦夜隐依旧觉得是奶奶想给沈晚熹开脱才故意这么说的。

他总是把她想得很坏,如今沈晚熹也不再争辩什么了。

沈晚熹娇媚地笑着,轻轻拨开秦夜隐的手,从床边站起身子,手大胆地落在了秦夜隐领口系着地领带上,一边轻轻将他领带拉松,一边魅惑地说:“隐爷您这么说……我倒还真想试试您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还不等沈晚熹完全将领带扯下,秦夜隐就扣住了她胡作非为的手,低骂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滚出去。”

沈晚熹自然不是真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只是觉得这样挑逗他挺好玩的。

她起身的时候,还故意在秦夜隐耳边吹了口气,暧昧地说:“隐爷您身上的香水味真好闻。”

说完,沈晚熹就丢下暗自滚动了一下喉结的秦夜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秦夜隐皱起眉头看着沈晚熹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居然因为那个女流氓几句话的撩拨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