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看到秦夜隐发来的信息时,正和两个孩子坐在摩天轮里。

回信沟通之后,得知了秦夜隐着急离开的具体原因。

云隐防御系统是她参与创建的,虽说几年前她的技术不如现在,但那套系统也不是一般人就能破解的。

衍龙或许有这样的能力,但他的野心很大,要出手就是干大事。

这点产品损失,对云隐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不会是衍龙的作为。

也就是说,圈子里有新人出来活动了,这个新人还是个隐藏的高手。

出招便敌对云隐,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过节,还是仅仅想用这样的方式在圈子里留下传说。

看来,她得出面交手,探探对方的底细。

“今天天气太热了,妈妈下次再带你们出来玩好不好?”

安安立马就问:“下次干爹会跟我们一起来吗?”

“下次我们就等干爹有空了再来。”

安安立马重重点头说:“好!”

这孩子本来就是因为秦夜隐要来,所以才很期待,秦夜隐走了之后,安安玩得也闷闷不乐的。

而阿遇本来就没想出来玩,所以沈晚熹临时提议要回家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没有反对。

沈晚熹直接去了徐知策家,三个孩子在客厅打游戏,她则去了徐知策的工作间。

借用徐知策的设备,远程协助秦夜隐。

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顺利解决了这次危机。

秦夜隐尝试再次开站,对方也多次入侵,但都被萤火新建的防御系统所拦截。

某栋高楼的顶层,避光窗帘将落地窗遮得严丝合缝。

无数台电子设备运作的亮光,是昏暗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男子坐在电脑屏幕前,屏幕上闪烁着“操作失败”几个红字。

红色的亮光忽明忽暗地打在男子脸上,勾勒出面部深邃的轮廓。

白皙的容颜上渐渐展露出笑意,他喜欢势均力敌的对手。

……

事情顺利解决之后,沈晚熹收到了秦夜隐发来的消息。

是发给萤火的:谢了。要不要考虑回来继续帮我?

沈晚熹看着邮件,思考着要不要回复的时候,秦夜隐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清了清嗓子,找好情绪后才接起电话:“干嘛?”

“还和小时候一样不让人省心,这才多长时间没盯着你,就给我搞出个前女友来了?”

“我实话实说而已,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秦夜隐不由失笑:“你那点小把戏我还不清楚?让你未来老公颜面扫地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总怕是搞错了,什么未来老公不老公的,你已经被我甩了。”

“别闹。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不用了,我们已经回家了。”

秦夜隐沉默着,以为是自己扫了兴,影响了他们游玩的心情,一时觉得有些愧疚。

“那我给孩子买点甜品,一会去花店找你。”

沈晚熹没有作答,直接挂了电话。

秦夜隐看着猝不及防被切断的通话,蹙眉嘀咕说:“长本事了?”

随后就觉得沈晚熹应该是来讨债的,因为以前他就是这样挂她电话的。

整个网络安全部门的人,都垂头丧气地站在走廊外,害怕被责骂,更害怕丢饭碗。

看见秦夜隐开门走了出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没问题了,回各自岗位正常工作。”说完这句,秦夜隐就低头看着手机,大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等秦夜隐进电梯了,一行人才开始小声议论:“秦总居然没有骂人。”

“你没看新闻啊?沈小姐跟他闹分手呢!估计忙着去哄女朋友,哪有心情骂我们啊?”

“真是多亏了沈小姐啊。”

柳曦站在角落,望着秦夜隐离开的方向没有言语。

任由沈晚熹如何胡闹,秦夜隐都是一味的纵容。

哪怕公司的事已经焦头脑额,沈晚熹在这个节骨眼在给他添乱,他对沈晚熹也没有半点责怪。

明明就是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为何可以得到他的偏爱。

……

沈晚熹独自回到花店,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看见一辆白色法拉利落停在栅栏门边。

这般招摇的车比较少见,沈晚熹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从驾驶室中走出来,男人皮肤白皙,五官深邃,黑棕色的头发梳成背头,像是杂志里才会出现的西方男模。

突然,男人的视线落到了沈晚熹这边,四目交接时,沈晚熹感受到了一股威慑力。

与秦夜隐阴森冷厉的目光不同,这人的目光中好似藏着未知的危险。

沈晚熹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走进屋前的院子。

男人紧随其后跟了进来,开口说的是与这张西方面孔有些违和的标准中文:“请问有白玫瑰吗?”

沈晚熹脚步顿住,转身打量了男人一眼,而后微笑应道:“有。”

“麻烦帮我包装一束。”

“好的,先生稍等。”

沈晚熹走进店里放下了斜挎在肩上的人包,一边去拿包装花束材料,一边在心中疑惑。

她与男人一同进店,男人怎么知道她是这的老板而不是买花的顾客?

这人认识她?

还是最近她和秦夜隐上新闻太多,恰好这个男人又看过他俩的八卦,所以才认出了她。

沈晚熹拿着材料回到院子里,指了指一旁放着白玫瑰的花桶,说:“先生您自己挑几支吧。”

男人收起四处打量的视线,走到沈晚熹身边,一面从花桶里取花一面问沈晚熹:“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沈晚熹裁剪包装纸的动作顿了顿,回答说:“纯洁的爱。”

男人又问:“还有呢?”

沈晚熹若有所思地看着男人,应道:“我足以与你相配。”

男人满意地笑着说:“我很喜欢这句话。实力相当的爱情才是完美的。”

沈晚熹有些听不懂他的话,只觉得是个性格古怪的顾客,笑了笑便没再应答。

“倘若我爱的人高高在上,我便不会奢望和他相爱,我觉得那便是毁了他。”

沈晚熹越听越迷糊,怎么觉得这人话里有话好像在暗示她什么?

说她配不上秦夜隐?说她毁了秦夜隐?

这人是苏若竹或是柳曦派来的说客吗?

沈晚熹只是浅笑着表达自己的看法:“其实相爱和相配是两回事,相爱比相配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