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在台上也没聊关于技术上的东西,只是给自己做了一个充足的自我介绍,像是以后会卸下神秘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萤火是衍龙的徒弟,在旁人看来特别合情合理,场下的人似乎都认下了柳曦的身份。

沈晚熹装作一个外行人,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她想看看衍龙和柳曦操这么大个局,目的究竟是什么?

会议结束之后,秦夜隐没有再回主客厅,从会议室另一侧的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

神游中的沈晚熹,走出电梯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又退回了电梯里面准备上楼。

秦夜隐回头不悦地对她说:“怎么?还舍不得走?”

沈晚熹轻笑说:“走哪?莫非隐爷真想带我开房?”

说话时,沈晚熹就摁了电梯的关门键。

她其实是想上楼换衣服,虽然这会套着秦夜隐的外套,长度可以遮住大腿,并不会露出里面羞耻的衣服。

不过穿成这样回家,万一被蒲律和孩子看见了,沈晚熹也不好解释,况且她的随身物品都还在更衣室里。

秦夜隐懒得跟沈晚熹废话,伸手挡住即将闭合的电梯,直接将沈晚熹从电梯里拽了出来。

沈晚熹脚下踩着高跟鞋,被秦夜隐拽得一个踉跄,还未站稳身子,秦夜隐就拖拽着她往车边走去。

拉开车门,将沈晚熹丢进了车里,秦夜隐俯身警告说:“给我老实点,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沈晚熹坐稳身子时,秦夜隐已经坐进了驾驶室,启动了车子,沈晚熹这才解释说:“我得上去换衣服。”

秦夜隐听了并未停车,轻嘲说:“你不是挺喜欢穿成这样吗?那就一直穿着。”

沈晚熹压下心里的不爽,系好安全带,勾起红唇笑看着秦夜隐,问:“是我喜欢穿还是隐爷您喜欢看啊?”

秦夜隐没有出声回应,他喜不喜欢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别的男人看。

沈晚熹摘下头上的假发,对着车上的镜子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调戏秦夜隐说:“隐爷私下玩得挺开放啊,没少来这种活动带小女生回家吧?”

秦夜隐非但没解释,还冷哼一声说:“所以你该做好心理准备,被我挑中了就该清楚自己的处境,别以为今晚我会心慈手软放过你。”

沈晚熹以为秦夜隐是故意说狠话,她还不以为然地调侃说:“只要隐爷不嫌弃,我觉得我也不吃亏。”

秦夜隐没有再回答,默默提了车速。

车厢陷入沉寂,沈晚熹瞅了秦夜隐两眼,琢磨不透秦夜隐在想什么,生硬地找了话题,问:“隐爷,您跟我讲讲萤火是什么啊?曦妹妹在台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呀?”

秦夜隐睨了沈晚熹一眼,沉声回答说:“和你没关系的事少管。”

沈晚熹故作委屈地努努嘴说:“刚才叫人家有不懂的就问你,现在人家问了你又这么凶。”

秦夜隐听出了沈晚熹是在装腔作势,却还语气认真严肃地回答说:“你的目的是调查沈家的事,伊仟家和沈家没关系,满足了好奇心就可以了,别没事给自己找事。”

沈晚熹也知道秦夜隐的这番提醒是出于善意,她现在倒没那么怀疑柳曦和沈家的火灾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很好奇,柳曦冒充萤火的目的。

也是因此,让沈晚熹在这件事上被动成为了一个参与者。

“人家就是想听听故事嘛,曦妹妹在你的公司上班,人家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呢。”

秦夜隐一个眼神瞪过去,低沉着声音说:“希望你一会在床上也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

沈晚熹脸上的表情一滞,一心以为秦夜隐是在开玩笑,直到看见车驶进了他们之前婚房的地下停车场。

沈晚熹还坐在车里发愣,秦夜隐就下车绕过来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伸手解开安全带,将沈晚熹拽下车。

甩上车门后,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拉着沈晚熹往电梯里走。

看秦夜隐这架势像是要来真的,但沈晚熹还是觉得秦夜隐只是吓唬她,所以看着电梯数字上升的时候,沈晚熹心里还没多紧张。

直到秦夜隐一推开房门,鞋子都没换,就用蛮力将沈晚熹推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当秦夜隐欺身而上的那一刻,沈晚熹心里才意识到了危险。

她伸手推着秦夜隐的肩头说:“几杯啤酒你就醉成这样?”

秦夜隐扯着沈晚熹身上的西装外套,冷声说:“你看我像醉了吗?”

沈晚熹用手抓紧外套领口,皱眉骂道:“那你发什么疯?”

“怎么?可以伺候别的男人不能伺候我?”

沈晚熹口无遮拦地回答说:“对!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这句话成功地激怒了秦夜隐,他拽着沈晚熹的衣服领口,将沈晚熹半个身子都从沙发上提了起来,轻松地将本就有些宽大的外套剥落在地。

沈晚熹急忙用手挡住胸口,这个时候就觉得这身衣服无比的羞耻,比任何时候都要羞耻。

看秦夜隐秒速脱掉他自己身上的衬衣,沈晚熹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指尖在秦夜隐的胸膛划下了带着血丝的划痕,脚踹在了秦夜隐的腿上。

从力道上看得出来沈晚熹使出了吃奶劲在挣扎,秦夜隐吃疼地皱着眉,拎起沈晚熹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摁趴在沙发上,让沈晚熹无法动弹。

见硬来不是秦夜隐的对手,沈晚熹大脑一转,立马改变了策略,委屈着声音说:“你弄到我的腰了,腰好痛。”

秦夜隐动作一顿,知道沈晚熹腰上有伤,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野蛮,可能真的不小心伤到了沈晚熹了。

他立马松开了手上的力道,用不怎么愉悦的口吻询问道:“哪痛?”

沈晚熹装出吃疼的样子,皱着眉头用手揉着后腰,慢慢拉过散落在沙发上的薄毯裹住自己,一副委屈至极马上就要掉眼泪的模样蜷缩在沙发上。

看着沈晚熹这模样,秦夜隐压根就没考虑过沈晚熹是装的,心里立马涌出心疼和担忧,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沈晚熹闷着不说话,秦夜隐就凑过来说:“我帮你揉揉。”

沈晚熹立马缩着身子躲开秦夜隐的手,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说:“我要换衣服。”

秦夜隐一副拿沈晚熹没办法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一边点烟一边说:“自己去屋子里找。”

沈晚熹一想,她都离开这四年了,这里还能找到女人的衣服,就说明秦夜隐的确在这里养着别的女人,说不定就是那天吃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的那个。

像是为了试探什么,沈晚熹故意说:“别的女人的衣服我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