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本老祖面前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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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我这百鬼噬魂自认为同阶修士无人能敌!”
公子白无比惊诧。
但他迅速恢复神智,凝心聚力,单手虚空一抓,将悬浮在半空的那把巨型骨剑缩放成三尺大小,握在手中,将剑尖对准了穆秋。
“小子!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侥幸破了我的百鬼噬魂,今天你都得死。”
说罢,他左手结掌重重的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上去,喷出一大口滚烫的鲜血溅在手中的骨剑之上。
还不够,公子白又接连重复在自己胸口上击打数掌,痛苦的眼珠瞪大,眼白之上血丝密布,额头上青筋暴起。
连喷数口精血,公子白的胸部早已凹陷下去几寸之深,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是惨败无比,只是那绯红的嘴唇变得更加诡异的鲜艳。
只见喷在骨剑上的精血仿若活过来一般,迅速凝聚在一起,聚成一个与公子白外观无二的血人。
血人没有一丝犹豫,拿起骨剑就朝着自己的心脏刺进去。骨剑疯狂的在血人心脏中渴饮,最后如同黑洞般将整个血人都吸入了剑中。
本来米黄色的骨剑,吸收了血人,通体变得赤红且血雾隐隐。
“血奴祭剑!是血奴祭剑”那群马匪中不知是谁先惊诧的叫了出来。
本就被穆秋剑阵破百鬼震惊的马匪们,此刻更加躁动起来。
“确实是血鬼祭剑,那个炼气期的臭小子到底是谁,竟然把六当家逼到这种地步了”
“这可是六当家的压箱神通,每施展一次都是以数十年寿元和修为为代价的!”
“淦!不管那位臭小子到底是谁,到底什么来历,把六当家逼到这番地步,今天他都休想苟活下去!”
此刻公子白手中的赤红色的骨剑却与他本体气息合二为一,化成一道暗黑色的血光,带着一股恶臭的腥风向着穆秋的眉心刺去。
穆秋见状,冷笑不已:“就你方才那种程度还敢称百鬼噬魂!真是可笑。”
“喜欢玩剑是吧,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你们这种阴鬼最为畏惧的神剑御雷真诀!”
公子白听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对御雷真诀几字感到忌惮。但又马上变成讥讽。
“蝼蚁!你这个炼气期的蝼蚁!”
公子白一边极速刺向穆秋,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且不说这种功法只存在传说之中,就算如今在整个三垣界还存在,就凭你那点可怜的法力,如何引动天雷!痴人说梦!”
穆秋双瞳盯着不断逼近的剑尖,眼中闪过一分厉色:
“哦?是吗,那本老祖就给你尝尝天雷的滋味。”
几道法决迅速打出,那把纯白的龙形铁剑顿时龙吟大作,接着无数滚滚的金色雷电从天而降。
那堆积如山的废烂兵刃此刻却受到召唤一般纷纷拔地而起,浮在半空。
金色的雷电击打在浮空的兵刃之上,一把把破败的小刃,立刻威能大盛,随着穆秋如天帝降旨般庄严的“诛邪!”二字破口而出,成千上万把闪烁着金色雷光的兵刃化成一阵剑雨飞向了公子白。
金色剑雨的速度极快,公子白还未来得及露出惊恐的神情,就被这些天雷附体的兵刃削成了粉末,连体内的神识魂魄也一丝不剩的被抹杀了。
望着公子白被斩灭的方位,穆秋冷冷的抛下一句:
“在本老祖面前玩剑,你们也太嫩了!”
穆秋此刻面色恍白的更加厉害,体内的灵力经过如此一番的折腾被榨的一滴不剩,他赶忙从储物袋中抽出几瓶炼气期的丹药服食,统统吞下肚后,却不见什么效果。
又东翻西找终于在自己的储物袋底层翻出唯一一块极品灵石,赶紧将其握在手心炼化其中的灵力脸上方才稍微恢复些血色。
他强撑着身体,捡起了公子白的储物袋收入自己囊中。
余下的马匪们皆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穆秋,任由他捡走了他们六当家的储物袋也不敢多言。
收起储物袋后,穆秋赶忙前去查看那两个奄奄一息的云梦剑宗长老。
来到两个人形深坑前,只见那名被称为三师弟的男性长老已然在寒风中逝去,冰霜已经爬满了他被血液浸透湿润的衣服和皮肤,冻成了冰雕。
而那位四大长老中唯一的女性长老,此刻碎裂的丹田之中竟然有一丝藕断丝联的灵力依旧在运转。
也籍此这位女长老捡回一条命,只要破碎的丹田还能修复,甚至日后还可以继续修仙。
穆秋将这位女性长老从深坑之中拖了出来,给她服下几颗对缓解伤势有奇效的雪白色丹丸。
见这位长老睁开微微睁开了双眼,他笑眼盈盈的冲这位面相看起来二十三四,长得水润倾城的女子说道:
“小鸢儿,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女子用微弱的气息诧异地答道:
“你认得我?你是谁啊?”
“当然,因为我是你们的老祖!你这个冷小鸢的大名还是本老祖亲自给你取的呢。”穆秋不可置否。
冷小鸢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在那雪白色丹丸药效的催化下暂时在穆秋的怀中昏睡了过去。
内门大阵中龟缩的弟子们听闻外面似乎没什么动静了,赶忙派了几个胆大的出去探了探虚实究竟。
见那个在宗门燃起火光之际,突然出现,又自称是他们老祖的陌生少年,此刻正拾起公子白的储物袋挂在自己腰间。
看来那个陌生少年已经斩将公子白斩杀了,而其他余下的马匪们也被少年震慑住了,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便赶忙回去报信。
不一会儿,云梦内门中便浩浩荡荡涌出几千名年轻的弟子,只是大多数弟子面容稚嫩,看起来也就十三四五的年纪。
修为更是低下,只有炼气期三四层,偶有几个高些的也才炼气期七层左右。
显然这群弟子不是资质太差就是才刚入宗门不久。
这群弟子们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声势十分浩大,且个个都义愤填膺。
他们嘈杂的嚷嚷叫喊,抽出随身佩戴的刀剑就喊打喊杀,一副势要与上门打劫的匪徒们决一死战的凛然。
穆秋一脸黑线,回头看向自己那群令人无语的徒子徒孙们,心中一阵莫名的情绪翻滚:
你们呀的刚刚本老祖打架的时候各个都躲哪里去了!!!
那群激动的弟子中,有人发现了那个青衣少年的怀中正躺他们宗中最年轻的那位女长老,而且看样子还伤的不轻。
立马冲上前去,惊慌失措的大呼:
“冷长老,是冷长老,冷长老受伤了。”
又一群弟子十分担忧的围了上来。
穆秋见一堆徒孙围了过来,便漫不经心得朝其中一位女弟子嘱托了一句:
“替本老祖照顾好鸢儿!”
便撒手将冷小鸢给了那名女弟子照顾。
正当他准备抽身对付余下的匪贼时,身边却围上来两个面容相似,生的虎背熊腰的愣头青兄弟。
二人大概炼气期七层,自持在这群年轻弟子中修为较高。
“可恶,你叫我们尊敬的冷长老什么?”其中一个愣头青有些生气的样子。
穆秋不想理会他,随口便答:
“鸢儿,我叫她小鸢儿,怎么了?”
见穆秋如此漫不经心又不可置否的回答,那个愣头青双手抱头,显得十分难受。
另一个愣头青闻言也一副完全无法接受的样子:
“我说这位道友,阁下虽然对我们宗门有大恩,但是如此轻薄我们的宗门长老,是对我们宗门的大不敬,实在令我们无法接受。”
“对!无法接受!!!”其他弟子跟着起哄。
“道友你个锤子!劳资是你们的祖师爷爷!赶紧叫老祖,不然本老祖手劈了你。”
穆秋上去就给那两个愣头青脑瓜子上一人来了一下。
二人顿时疼天昏地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未等他们回过神来,几阵同等强度的剧痛又从额头上传来。
“无法接受是吧!我让你无法接受!我让你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