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飞岩城的宅子,一行人抬着白蟒的尸体,实在是有些惊人眼球。

何清走进大门的时候,正好瞧见宋青与另外一个头目正并肩闲庭散步,正说着什么事情。

正好听见声响,他们回头望向大门处。

看到白蟒的尸体,那头目苦笑着说道:“这还真是,还真是......”

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宋青连忙跑到何清身旁,大笑道:“恭喜帮主,那些信我幸不辱命,已经带回来了。”

何清点了点头,暗道这宋青还是有些本事,并非只是拍马吹嘘之辈。

“好,等下给我送过来。”

回过头来,何清又说道:“给这几个兄弟一人赏5两,那个赏10两。”

被何清指到的那个汉子顿时激动不已,连忙躬身道谢。

宋青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自然,你们去账房领,报我的名即可。”

黑鹤帮赚的钱都是有专门的账房管理。

“叫厨师来,这蛇肉也给兄弟们分点,这可是大补之物。”何清笑着说道。

“托帮主之福,兄弟们也能尝尝这异种的滋味。”

蛇肉很多,而且这白蟒乃是异种,肉是大补之物,但终归效用没有那么大,只是胜在稀有。

何清也乐得将这肉分给几个头目,还有一些帮内的关键人物,以此来收买人心。

这些天他需要这些人全心全意帮他办事。

何清是新上任的帮主,威信没有那么足,这样正好收买一波人心。

将白蟒拖进自己屋子里,抽出僧鬼,将尾巴的肉砍下来。

这些肉是用来做饭的,虽然只是尾巴,但绝对能够做满满一大锅的肉。

至于其余的,自然扔进背包。

放在背包的肉绝对不会腐坏。

而且到了现实当中,这些肉也能当作生意。

生活在这个世界难免会遇上问题,所以人际交往也是必须的。

到时候给张廷送上一块,给朱虹也送上一块。

何清心中盘算着。

过了一会儿,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帮主,是我。”

“进来。”

张青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盒子。

“这些就是那些书信,帮主您过目。”他一边说着,一边捧着盒子放在桌上。

何清点了点头,打开盒子,里边是参杂了许多泥土的纸,上边还有许多字。

将纸打开,这些字虽然有些模糊,但仍旧能够看清。

上面大致的内容就是对王立的思念,以及渴望有人能救自己,摆脱苦海。

这些信很厚一叠,最新的一张竟然很新,看着不过一两个月的样子。

有了这些信,何清就能去找王立,从而开启炼丹师这一条线。

“不错。”

“帮主满意就是。”宋青恭敬道。

到了午时吃饭的时候,一个中年女子仆妇给何清端来了一大盆肉。

黑鹤帮的仆妇大多是中年女子,不过二三个。

这倒让何清有些可惜,来到古代竟然没有美貌的婢女。

满满一盆肉加上大米饭,这些肉都是蛇肉熬制。

何清从没吃过蛇肉,因为对这种软体动物感到有些惧怕,看着肉就能想起那种让人恶寒的样子。

不过吃起来那真就只有一个字,香!

也不知厨师是哪里人,这蛇肉做得巨辣无比,配上大米饭,真是人间美味。

而且吃过之后,浑身一股热流涌动,流转全身。

翌日,何清正准备前去找炼丹师王立。

结果一个头目清晨上门。

“帮主,您让我打听的飞花令有消息了。”

何清点了点头,这几天都在想着炼丹师的事,飞花令的事情倒是没有太过关注。

“这飞花令乃是两百年前一个名叫飞花宫势力的信物,飞花宫当时称霸江湖十多年,只是不知为何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宫内一人也不见。”

“后来就有传说,只要得到这飞花令之人,就能得到飞花宫埋藏的巨额宝藏,从此成为新一任武林神话。”

何清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飞花令在一个叫做石显的人手中,此人乃是江湖恶贯满盈之人,武力高超,善使一种奇特兵器,银针。”

此事在江湖上也一度泛起一阵波涛,许多江湖中人都开始追杀石显,想要拿到飞花令。

近来得到消息,这石显已然逃到了飞岩城,不知正躲在哪里。

那头目说着说着,又道:“不过奇怪的是,随着石显的到来,近来飞岩城的各大势力都出了问题。”

“宋家,王家,县衙捕快这些势力都在调查飞花令一事,就连咱们一个去调查的兄弟,都被关到牢狱中去了。”

听到这话,何清心中了然。

这些势力中应当也出现了玩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黑鹤帮只是飞岩城一个中等势力,与宋家,王家,县衙这些势力完全比不得。

“宋家,王家?你知道这些世家里是谁在追查飞花令的事?”

“宋超,宋家三房公子,王启龙,王家大房公子,不过都不是主事之人,这两人虽然出自世家,但能掌控的力量有限。”那头目回复道。

确实,何清也是干掉唐七之后才成为黑鹤帮的帮主。

那些玩家出现在更强的世家当中,显然初始身份跟何清的地位差不多。

“还有一个奇事,县衙最近有一捕快被一逃狱之人杀死。”

说得差不多之后,何清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此事继续去查,不过不必太消耗力量,把进牢的那人想办法拉出来,去给王长吏送些银子,想想办法。”

飞花令一事的重要性在何清看来完全不如炼丹师。

想到这里,他就坐着轿子让马夫往王立的家中而去。

拿着手中的信封,何清一边在心中揣测着到时候该如何进行话题。

王立的家很快就到了,一间破落的土院,在斑驳充满白痕的木门旁种着一颗柳树。

不过此时已到深秋,柳枝上的叶子差不多掉了个干净,空留黑褐色的柳枝在冷风中飘摇。

何清下了马车,敲响了门。

很快,一个头发黑白相间,面皮晕黄,有许多皱纹的男子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