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见她,转头望了一眼,仍旧在床上沉睡不行的季红珊。

“第二件事,便是我要将这个丫头托付给你,这丫头身具玄阴之体。

对于已然堕入魔道的木青城来说,有着极为特殊的作用,所以,木青城对她势在必得。

当今天下,虽然门派众多,可是对【擎霜殿】丝毫无怵的门派却是不多。

所以,除了你,恐怕没有人敢轻易收留于她,思来想去只能将他托付给你。

况且,若我所料无误,这丫头已然对你动了情,这些年来你一直形单影只。

终究不是个办法,姑奶奶等于是,白白给你送了个媳妇儿过来,想来你定然不会有所推辞吧?

说完她便饶有兴趣的看着寒玄衣,却发现此刻的寒玄衣,整张脸已经黑了下来。

如果说,在他没有恢复有关自己和南宫弦月,之间的记忆之时。

若是听到上官水月这样说,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不得不说寒玄衣必须承认。

他自己并非什么圣人,况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正人君子

食色性也,天下男人皆好色,他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由于体质都原因。

他在某些方面,较之一般男人而言,有着更加浓烈的需求。

理论上讲,他又怎么会,对貌若倾城的季红珊,毫无感觉呢。

事实上不仅有,而且还极为强烈,这不仅仅是因为季红珊足够漂亮。

还因为季红珊的玄阴之体,与寒玄衣的纯阳真身,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彼此相吸的效应。

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是极其容易产生感觉的,而且这种感觉。

会随着,他们各自修为境界的不断提升,随之将玄阴之体,和纯阳真身的潜力,发挥到极致。

而变得愈发浓烈,可以说,若是不出意外,两人必定会走到一起。

从某种意义之上讲,这也算是天命所归,顺应天道,自然水到渠成。

这也是为什么上官水月,有意将季红珊,托付给寒玄衣的真正意义。

因为上官水月知道,凡事天生体质极为特殊的人,命格都非一般人可比。

说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这类人,一般命都比较硬,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轻易都不会死。

而季红珊的玄阴之体,与寒玄衣的纯阳真身,天生就是相辅相成,二人命格自然妙不可言。

所以,无论是寒玄衣也好,季红珊也罢,他们都可以被称之为彼此的护身符。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在他们各自命格的影响之下,就算有人想要对他们不利。

也并没有那么轻意得手,可上官水月并不知道,自从寒玄衣恢复了记忆。

因为一直怕,在无形之中伤害到南宫弦月,所以,他不得不使自己收心。

从而刻意保持着,与身边女子的距离,为的就是给南宫弦月一份心安。

可是眼前的上官水月,竟然堂而皇之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这不禁使寒玄衣,在情不自禁下,莫名其妙的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南宫弦月现在,并没有突然现身,否则的话,寒玄衣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毕竟南宫弦月,曾经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如果自己再沾花惹草,又怎么对得起她。

多出一个连翘已经令他,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可是不管怎么说。

与连翘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且不说他是身不由己,就算是有心为之,那也是情有可原。

因为,毕竟那时他根本没有想起来,自己与南宫弦月,之间的总总过往。

可是现在的状况,却是极其微妙,若是自己答应了上官水月的请求。

且不说他与季红珊,最终是否会发生点什么,首先他要面对的是。

他必须将季红珊留在自己身边,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尽可能的保护好她。

早已于木青城交过手的他,自然清楚他的恐怖之处,如果不把季红珊时刻带在身旁。

难免不会因为一时疏忽,被阴险狡诈的且修为境界高深,木青城趁虚而入。

可是若是真的时刻把她带在身边,她又该怎样去向南宫弦月解释。

就算南宫弦月比一般女子大度,能够不生气,自己又怎么能这样做。

换而言之,南宫弦月越是表现的不生气,他便越觉得自己愧对于她。

念及于此,寒玄衣本想出声拒绝,可是又无法忍心当场拒绝于她。

因为寒玄衣知道,与其说上官水月,是在与自己在夸夸其谈。

倒不如说她是在说临终遗愿,自己心知她时日无多,又怎么忍心拒绝。

所以,一时之间,寒玄衣便是陷入了两难之境,顿时纠结无比。

而上官水月见寒玄衣,此刻脸色有异,自是猜出来了,其中事有蹊跷。

于是便是话风一转,随即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还是说你已经看上了哪家姑娘?”

说道此处,她却是突然来了性质,一把拉起寒玄衣的手,颇为好奇的问道:

“来来来,你说说看,究竟是哪家的女子,姑奶奶也好为你把把关。

我说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拉手了?还是亲嘴儿了?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要不就这几天可好,姑奶奶我也好讨上一杯喜酒喝喝,不然以后恐怕是没机会了。”

寒玄衣见她如此八卦,顿时一脸黑线,但知她性格向来如此,也并未感到奇怪。

只是轻声笑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好奇心还这么重,放心吧,不管怎样。

到时喜酒一定会让你喝上的,而且,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把身上的问题解决掉的。”

不曾想,寒玄衣话音刚落,刚刚还一脸好奇的上官水月,面色却是骤然转冷:“这么说,你是真的有心上了?”

寒玄衣闻言,却是想也不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道,还不止一个呢,老子都快当爹了。

“碰!”

突然一声沉闷至极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寒玄衣便是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

待到起捂着火辣辣的眼睛,看向不知为何,竟然莫名其妙,就像自己出手的上官水月时。

却看到刚刚一拳打向自己左眼的上官水月,此刻正晃着粉拳。

自言自语道:“哼哼,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