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倾月的谋划
章节报错
听到季红姗说出的话后,寒玄衣顿时停下了脚步!
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这是什么意思?
季红姗看到寒玄衣一脸不解。
抬头看了一眼,此刻仍旧一脸哀伤却沉默不语的倾月。
意思就是说,这忠贞蛊分雌雄二蛊,但却是异体而存,雄蛊居于女子体内,而雌蛊则居于男子体内,蛊虫每逢月圆之夜,食宿主之心头血而续命,但是如果说,中了忠贞蛊的人,中蛊之时,彼此都是未经人事之人,其雌雄蛊虫,月圆之夜便会异常活跃。
季红姗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面色逐渐转冷的寒玄衣。
以至于如果月圆之夜,雌雄蛊虫感觉不到彼此的气息,就会变得异常狂暴,甚至在不受控制之下,将宿主体内的心头血吸食殆尽,而能够感知到彼此气息的极限距离,最多不会超过十里。
眼神越发冰冷的寒玄衣,此刻才发觉,自己似乎一开始就步入了一个圈套,她甚至怀疑这什么狗屁忠贞蛊,根本不是那鬼医圣女一时失控,头脑不清醒之下,种入自己体内,而是有人刻意操控她有意为之。
至于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寒玄衣已经有答案。
抬头看了一眼此,仍旧眸中含泪的倾月,直到此刻他才发觉,眼前这个一直一脸哀伤,有意借季红姗之口,将忠贞蛊所有信息一一道出的女人,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他不清楚,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为了什么忠贞不渝的爱情。
难道说,是为了让连翘留在自己身旁?亦或说是让自己,不得不留在连翘身旁才更加贴切,可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么留在彼此身旁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心念直转的寒玄衣一时间,有些找不到头绪。
夫人此举,意欲何为!
寒玄衣望着眼前的倾月,声音冰冷的说道,他非常不喜欢,被别人,当成傻子的这种感觉。
原本一脸哀伤的倾月,抬头望着寒玄衣故作迷茫的道:寒公子,何出此言?
夫人如果一直这样聊的话,那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义了!
说道此处,寒玄衣声音陡然转冷:这忠贞蛊听起来固然颇为难缠,但是如我所料不错,只要施蛊者身死,便可将这之间一切因果,尽数斩断吧!
一直注意观察倾月脸上表情的寒玄衣,看到她瞬间一凝但却稍纵即逝的感觉,终是放下心来。
心道:看来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仍旧一脸清冷的季红姗,想到之前她回答自己的尚不可知四个字,心中不禁轻叹:看来这个女人,虽然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实则内心还是过于心善了。
而寒玄衣不知道的是,自己面前此刻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倾月,实际上正在暗暗着急,当夜她之所以趁着自己女儿思母心切导致心神不稳之时,暗中扰乱其心境,使她误将忠贞蛊蛊虫种于寒玄衣体内,为的就是让寒玄衣迫于忠贞蛊之威,不得不将连翘留在身边。
因为当她看到寒玄衣身上的那块玉佩之时,她就知道,或许这个男人是自己女儿得以挣破牢笼的一个契机,不,应该说是唯一一个!
所以她强忍百般心酸与念女之情,并没有即刻现身与连翘相见,因为她知道一旦相见,自己便失去了暗中扰乱连翘心境的机会,这样便无法将她体内的忠贞蛊蛊虫,种于寒玄衣体内。
而她又太过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虽然这忠贞蛊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终极底牌,但她也绝不会不做选择的,在对对方一丝好感都没有的情况下,随便找个人就将这忠贞蛊终于他人体内。
而自己却在连翘毫不之情的情况之下,暗中出手,自做主张的将这忠贞蛊,种在了一个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却又令她极为反感的男人体内。
自知有愧于女儿的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连翘,故而拖着一直没有现身。
其实这忠贞蛊的蛊虫,对于连翘而言,意义极为重要,可以说算是连翘为自己暗中准备的最终保障,而且多年前,她就于暗中,以秘法将这忠贞蛊的蛊虫养在体内。
为的就是如果真的有人在她成年之日,因觊觎九转虚凰体,暗中对她下手,那么她便可,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借助蛊虫之威,瞬间殒命,也算能够保全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而幸亏这忠贞蛊的蛊虫,除了月圆之夜,平时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所以之后清醒过来的鬼医圣女,并没有即刻发现此蛊已经消失,否则,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而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内的倾月,却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关键所在,那就是一旦忠贞蛊施术者身死,那么被下蛊的一方,便可斩断一切因果束缚,重新获得自由。
或者说与其说她忽略了重点所在,不如说他过于相信玉佩的主人,而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面前这个所谓的玉佩之主,实际上是一个冒牌货,而且是一个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冒牌货!
心中焦急的倾月,定定的看着寒玄衣望着她的一双眼睛。
瞬间敛去哀伤之色,冲着寒玄衣就是一阵娇笑。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瞬间破防的寒玄衣,似有一丝恍惚,竟然说不清,此时此刻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连翘本人,还是附身在她身上的倾月!
你,你笑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一气之下,对你女儿暗下毒手,结果了她卿卿性命吗!
不知道她为何发笑的寒玄衣,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够狠辣,便急忙面色一整,变换了一个自认为狰狞无比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女人,阴森森的说道:见过什么是辣手摧花,老虎凳辣椒水一条龙服务吗?
寒玄衣面前的倾月,终是停止笑声,抬头正视着他:没想到这一任的镇魂人,竟然如此幽默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