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王朝,风凌镇,西北方向三十里处的一个山洞中,此刻,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一身黑衣的寒玄衣,终于将老和尚留给自己的佛骨舍利,上面所蕴含的,佛家净魂之力吸收干净,

当其再次召唤出魂龙虚影之际,一个佛家卍字符随之在其眉心正中隐隐呈现。

同时,原本充斥自己内心的那股噬血杀意,果然淡化了许多。

虽然不能说完全消失,起码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

寒玄衣终是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压在自己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了。

只要自己在全力施为之下,心神不会完全失控,他便不会因此衍生心魔。

从而被心魔趁虚而入,无形之中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噬血之人。

而自己原本打算,集齐九只凶魂厉鬼,布置九鬼镇魂局,来镇压心魔的那种饮鸩止渴的极端做法,现在也无需去采用了。

念及于此,寒玄衣不禁感叹,这世间之事,还真是因果循环福祸相依。

自己帮助女鬼端阳,重塑阴躯的一时善举,本以拒绝了小和尚净世的最终馈赠。

没想到,现在还是得益于,老和尚的佛骨舍利,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这颗佛骨舍利之中,所蕴含的无上佛意,竟然丝毫不亚于小和尚多少。

想来这个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法号的老和尚,生前定是功德无量之人。

突然,胸口处的镇魂玉微微一震,随即,一道青芒于玉佩之上一闪而逝。

告知到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的信息过后,寒玄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既然,目前可以全力施为,那么,今晚我便拿你试一试这魂龙之威。

话音刚落,他便豁然起身,身形一闪便向着山洞的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距离此处东北方,十五里地的一处荒冢前,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男子。

此刻,正挡在在一个黑衣女子身前说着什么,看那模样,似乎是在争吵着什么事情。

哼,我告诉你,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男子轻摇折扇,看起来温文儒雅,声音却是森冷至极。

我说过,我是不会同意你的要求的,你要再强迫于我,我宁愿自爆阴魂,大不了魂飞魄散。

黑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声音倔强的说道,似乎对这白衣男子颇为厌恶。

男子突然邪笑道:嘿嘿,自爆阴魂?难道你就不顾及你那年迈的父母了吗?

你……卑鄙!

女子突然娇喝到,同时眼眸深处,悄然闪过一抹焦急之色。

可是,没想到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令她面色巨变,同时,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变成一汪血红。

哼,以为趁本王昨日闭关之期,以入梦之法,告知他们逃离风凌镇,你就可以了随心所欲了?

眼看面前女子,一副震惊模样,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狞笑,似乎,极其享受这种感觉。

哦,忘记告诉你了,本王早已在你家人身上留下印记,只要他们一有异动,本王便会第一时间感知到。

男子越说,脸上表情便是愈发狰狞,随后更是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

阴无邪,往你还是一界鬼王,没想到竟然如此下作,拿我父母安危,威胁于我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女子周身瞬间弥漫出森森鬼气,一掌向着面前男子劈去。

只是,还未等她碰到那白衣男子,便被她口中的殷无邪,一指定在了当场!

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九百年来,死在本王手上的阴魂,又何止千百,本座还不是好的?

被定住身形的女子,实在不愿看他那副,得以张狂的表情,只能将脸别向一旁。

她知道,自己怕是终究难逃,这殷无邪的魔爪了,因为,念于父母安危,自己连选择自爆阴魂的选择都没有。

而想到等待自己的下场,就算他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由衷的感到厌恶,甚至说是恐惧。

眼看面前女子不说话,殷无邪更是极尽狂:哼,识相的话,带你三日之后你生辰之际,痛痛快快的嫁与本王。

再敢有所反抗,莫要怪我心狠手辣,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后悔你的选择。

原本强装镇定的黑衣女子,终是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但是,仍旧不甘的说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机会,否则,我定拉你一同消失在天地之间。

对于她的威胁,殷无邪却是毫不在意,只是刹那间解除了对她的禁锢。

哈哈,放心吧,待到洞房花烛之夜,本王会一点点吞噬掉,你的阴魂之力,到时,就怕你有心无力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便是大手一挥,女子只觉眼前一花,她面前原本的一座荒冢,顷刻间,变成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府院。

只是这府院看起来,虽是富丽堂皇,甚至极尽奢华,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给人的感觉,竟是阴森至极。

呦呵,还别说,这座鬼宅还真不错,可惜就是太冷清了一点。

什么人?给本王滚出来。

原本,将要迈入院门之中的阴威胁,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身扫视着四周怒喝到。

刹那间,周身森森鬼气四散开来,带着浓郁的杀意向着四周弥漫而去。

同时,暴怒至极的殷无邪,心中却是不禁一凛,因为他发现。

直到此刻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刚刚说话的人,具体身在何处。

而一旁的黑衣女子,也是一脸诧异的,向着自己四周看去。

同样,她也没有发现,说话之人,究竟身在何处,甚至,连气息都没有感知到。

咳……我说,那个鬼王兄是吧?淡定,淡定,在下别无他意,只是,途径此地,想讨一杯喜酒而已。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随后,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从距离殷无邪与那黑衣女子,三丈开外的一棵柏树后,缓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