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么可怕吗?

在眷眷的心里,他已经阴毒到会害自己妹妹的性命了吗?

慕思思知道了这件事,而老夫人正好从沙发上醒来。

睡了一觉之后,老夫人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多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可能会更辛苦。”

“没关系,这是我该做的。”

而老夫人见慕思思一直拿着手机在看,就知道她是有事。

“你等会儿回去给老爷子煲点汤吧,外面的我不放心。”

“好,我等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哎。”老夫人叫住快要离开的慕思思,说道:“先等一下,你不用那么着急,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慕思思这下便知道被老夫人看穿了。

将事情给老夫人说了一遍,老夫人对这个还没有见过面的小孙子已经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了。

“哎呀,我还真的想去看看这个孩子是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的,想来,应该和小时候的墨灏臣没什么两样吧。”

慕思思附和地笑着。

慕思思回去之后,三个孩子已经其乐融融的玩在一起了。

当然,细流是看着慕安安和眷眷在一起玩。

见此,慕思思一路上吊着的心放下来了。

想起老夫人的嘱咐,她从月嫂的怀中,把孩子抱出来,“你去买点上好的乌鸡,煲一点汤,等会儿我需要的。”

“好,那我多弄一点吧,我看你的肤色苍白,等会儿你也喝点!”

慕思思纯属是赶回来的时候喘不上来气罢了。

但是也没有拒绝,说道:“多谢了。”

孩子见到她,呵呵地笑着。

慕安安多看了慕思思几眼。

慕思思当着儿子的面问眷眷,“眷眷,刚刚是怎么回事?”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也是本能地认为是眷眷做了什么。

眷眷拿着布娃娃的手顿住,她是不是惹阿姨不开心了。

慕安安脑子转的很快,他在慕思思面前维持的人设太成功了,让慕思思在没有了解清楚事情之前,就断然认为是眷眷不听话了。

眷眷的手上动作被慕安安看在眼里。

慕安安也是第一次和慕思思说道:“妈妈,刚刚是我做的。”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用幼稚的语气和慕思思说话。

慕思思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哦?”还是鲜少看见慕安安这个样子。

“我给妹妹冲奶粉,差点把奶瓶摔在地上了,眷眷看见了,不放心我拿着,所以就拿过去了。”

慕思思一向很相信慕安安的话,加上和之前月嫂描述的很像。

她便没有追究下去了。

可是眷眷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不少。

而平时的时候,眷眷几乎都是这个样子,不会有点波动的。

所以她伤心的时候,慕思思没有看出来,加上自己一心在老爷子的身上,更加没有关心这个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个,眷眷后来不顾他们的反对,住进了学校。

墨灏臣来到公司,随便抓了一个人,问道:“白鸠在哪里?”

“白鸠前几天出差去了。”

“出差?她一个公关部的,出哪里出差?”

“我也不知道,说是部门经理让她去的。”

“让部门经理来见我。”

“是。”

所谓的部门经理是一个油头肥面的中年男子,平时几乎都没有几乎看见墨灏臣。

这下看见了,而且墨灏臣的脸色还不好,他在商场上,打拼的有那么久了。

自然是心里是清楚了一些。

“还要我问你吗?”

“我……”他有些害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就没有这个待遇非常好的工作,“其实不是出差。”

“那就是离职了?”

“也不是。是请假了。”

“请了多久。”

“一个星期。”

“既然是请假,那么为何说成是出差。”

“这个是我擅自做主的。”

“所以她出差的钱你来掏腰包了是吗?”出差是公司报销,还有工资,但是请假是没有任何工资的。

“哎,是。”

本来也是那个小婊子找到他说请假,可是他们公司没有那么好请假,可是架不住那个女人的活好,他一时没忍住就答应了她。

也答应了帮忙瞒着。

可是或许连白鸠都没有想到,她陪了这个人,结果这个人因为害怕自己丢工作,十分痛快地将她出卖了。

如果真的是她推了老爷子,老爷子的身子还算是健朗,不然当场就死掉了,墨灏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白鸠这样一来,是想伪造不在场的证据,就算是墨灏臣查到了她头上,她背后的实力可以借此说话。

可能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找面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把事情给抖出来了。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这个不知道,但是我前几天在机场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国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就这么下去了?”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奖你不成?”

中年男子惶恐地说道:“当然不是,我下去了。”

他之前是听说墨灏臣是有多么的残忍和心狠,谁要是惹着了她有可能就会当场斥退,还会雪藏。

可是今天这么一看,好像墨灏臣变得温柔一点了。

难道是因为结婚了?

他想起了自家的母老虎,算了算了,保住了工作才是最要紧的。

墨灏臣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白鸠的行踪就出来了。

但是在这个行踪里面,根本没有去过老爷子发生事故的地点、

兴许不是她亲自动手的,雇佣的别人。

既然是雇佣的别人,那么还要大费周章地请假干什么?

混淆视听吗?

墨灏臣越发不理解了,直到他接到了阮夕雾的电话。

“墨先生,怎么样?我之前说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

“不想考虑。”

墨灏臣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哎,我说你这个人,不要着急。你不是在苦恼白鸠是如何动手伤了你的爷爷吗?”

“这件事我谁都没有告诉,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白鸠告诉我的啊。”

墨灏臣的呼吸提起来,“她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