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蜜儿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后才算是缓解了头疼欲裂。她躺在床上,舒服得几乎要叹息出声。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确实是一件让人郁闷得事情。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响了好一会儿,苏蜜儿才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一连串号码,她眨了眨眼睛,不自觉深呼吸一口气。

“喂,席泽野?”

手机里传出来的是并不平稳的呼吸声,男人的声音阴沉得犹如遍布雷云的天:“鼎丰大酒店,2601。”

“半小时。”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苏蜜儿抓着手机有些懵。

席泽野的话她莫名觉得耳熟,想了想总算是恍然大悟。那天她和张泽华走一起去吃饭,路上被席泽野撞见,当时这个男人也是说了差不多的话。

但是,这一次男人声音里的暴虐气息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这家伙又要抽什么疯。”苏蜜儿皱着眉头,心底隐隐不安。

但是她不敢不去,先不说协议,就是她的母亲和弟弟现在都在对方手里。随意收拾了房间里并不多的东西,她背了个双肩背包就去退了房。

半道上,想了想她给张泽华发了条消息:“不好意思,我这边临时有事,明天你

先回去吧。”

既然席泽野来了,虽然有些对不住张泽华,但是她还是不敢不保持一些距离。席泽野那个男人就是个疯狗,很多时候不可理喻也讲不通,她不希望张泽华因为子虚乌有的事情被席泽野针对。

此时的苏蜜儿完全不知道网络上发生的事。

一路到了鼎丰大酒店,苏蜜儿顺着电梯上了顶层的26楼。26楼诺大的楼层却只有三个房间,在最里边的便是2601。

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她总觉得心里发毛。加快脚步到了2601,她正要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压根儿没锁上。

即便是如此,苏蜜儿还是敲了敲门。可是里边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只得开口:“席泽野?席泽野?”

还是没有回应。

“我找席泽野,这是不是席泽野的房间?”她皱起眉头,提高了声音。在房间里还是死一般寂静之后,她由于两下还是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里入目一片黑暗。

没有开灯,窗帘也被拉上了,月光都没办法进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苏蜜儿刚从走廊走进来只觉得眼前一抹黑,真是深受都看不见五指。

“席泽野?”她又叫了一声,吞了口口水继续往里

走,打算找一下开光在哪里好开灯。

呼吸声忽然在苏蜜儿的耳边响起!

苏蜜儿差点跳起来,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她下意识就要叫出声。

但是那个人却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将她重重地压在门板上!原本打开的房门就这么被撞得关上,然后苏蜜儿听到了啰嗦的声音。

“唔!唔——呜呜呜呜!”苏蜜儿吓坏了,使劲地挣扎起来。

她的嘴巴被放开了,席泽野阴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呵,你还会害怕?”

听到是他,苏蜜儿反倒是松了口气。恐惧下去之后,她眉头狠狠皱起有些恼怒:“你抽什么疯啊,大晚上的不点灯还吓人。”

说这话的同时她又要去开灯,但是她再一次被男人压在了门板上!

“砰!”

听着那肉体撞击房门的声音,苏蜜儿疼得眼前都冒出了小星星。她炸了毛,开始使劲地伸手去推拒席泽野,身子更是跟一条蛇似的扭来扭去。

可是两人的体力相差太大了,她这样子的挣扎不仅仅不像是要逃跑,反倒更像是在男人的身上点火。

席泽野嗤笑了一声,比夜晚还要黑的眼中一片暗沉。他声音满含讥讽:“怎么,他还没有满足

你吗,现在还要在男人身下发骚?”

他的话是在苏蜜儿耳边说的,声音又轻,满满的恶意让苏蜜儿不自觉瑟缩。但是他故意曲解自己的动作来侮辱自己,苏蜜儿害怕的同时又很愤怒。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咬着牙开口,脸孔不知道因为用力还是生气涨的通红。

“还在跟我装。”

席泽野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手指狠狠地掐住苏蜜儿的下巴。他低下头,凑得极近,两人的鼻尖几乎撞在一起,那双压抑着风暴的暗沉双眼就这么撞进了苏蜜儿的眼里。

这是一双诶无法形容的眼睛,这里面的狂虐实在是太过于吓人了,似乎是被看上一眼都能跌落其中粉身碎骨!

苏蜜儿总算是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他现在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危险!危机感让她心慌,推拒的动作更大,声音急得戴上了哭腔:“席泽野,你不要发神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你们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席泽野还在说着苏蜜儿听不懂的话,“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是吗,可是你骨子里就是那样的贱。很喜欢跟男人睡吗,他是不是让你很满足,满足到我的话你都当做了耳边

风?”

越说,他的声音越轻,但同时那股子无形的压抑也愈发地让人喘不过气!

这样的女人,他何必要怜惜。她们喜欢犯贱,根本就没有心,她们的话,她们的眼泪,全都是假的。

心中的野兽在咆哮,席泽野一把扯开了苏蜜儿身上的衣物!他的力气大得吓人,苏蜜儿身上的衬衫愣是被撕烂,甚至于下身的长裙也被扯成了破布条!

席泽野的动作不像是要找人温存,更像是在对待一个仇人的粗暴!

“席泽野!”苏蜜儿是真的而被他这个样子吓坏了,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因为他的粗暴,他的指甲狠狠地划过她娇嫩的皮肤,上面几乎是瞬间就多了好几道红肿的痕迹!

疼痛让苏蜜儿的眼泪掉的更急。

她使劲地后退,却避无可避,嘴里大叫:“痛!你神经病!放开我,啊,痛,好痛!”

可是男人没有丝毫的怜惜心,甚至于她的声音似乎都传不进他的耳边。

苏蜜儿从不知道做那种事还可以那么疼,相较于这次,以前让她身体几乎散架的经历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这是酷刑,堪比凌迟。

等眼泪都哭干了,嗓子也喊哑了的时候,苏蜜儿终于生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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