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安乐王昏迷,佳佳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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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辰让墨鸢别声张,但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
他们刚用过早膳,府中一个小厮离奇死亡的事就传开了。
同时传出来的还有安乐王出事。
一大早管家便急匆匆的将方大夫唤去了主院,到现在还未出来,看样子事情并不简单。
大家纷纷猜测是府上进了刺客,将王爷给打伤了。
也有人说安乐王是中毒,下毒的就是死的那个小厮,害了王爷后便畏罪自杀,总之传什么的都有。
因着这事,连匈奴大军一大早便退兵的喜悦都冲淡了几分。
沈易佳听到的时候恨不得将乱嚼舌根的吊起来打一顿,虽然无人提她,可她就是心虚的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其实她真的就是轻轻锤了他两拳,谁能想到上官翰一个大男人那么弱,竟然还倒下了,而且她还是好心为之。
上官翰:我谢谢你的好心。
沈易佳从外面回来后便气鼓鼓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宋璟辰好笑的走过去伸手帮她将碎发别到耳后,牵起她的手轻声道:“我们去看一下他。”
“好吧。”总归是自己好心办坏事,沈易佳自认为是一个敢作敢当之人。
两人到上官翰的院子时,管家还有几个浔阳城的将军都守在主屋门口,与当初上官翰被砸破头时的情景一般无二。
看到他来,一个个也不敢拿大,纷纷拱手打招呼:“慎之公子来了。”
宋璟辰淡淡点头:“王爷如何了?”
万管家一脸担忧道:“方大夫还在里面替王爷诊脉。”
这府里跟着上官翰从京城来的不多,除了方大夫,万管家亦是一个。
他是原来在东宫便伺候在上官翰身边的内侍。
像他们这种主子落上谋逆之罪的奴才,留在宫里也落不着好,还不如全了主仆情义跟着来封地。
上官翰倒也没委屈了他,来了这里之后便让他做了这王府的管家。
虽说这里清贫比不上宫里,但至少不用再为了头上的那颗脑袋整日提心吊胆的。
除了这二人,还有一个上官翰贴身伺候的小内侍砚台,如今正跟着在房中伺候。
宋璟辰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带着沈易佳一起在一旁等。
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房门才被打开。
砚台红着眼走出来,看了在场的人一眼,抽了抽鼻子:“各位大人可以进去了。”
看他这幅模样,众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宋璟辰拧眉与沈易佳对视一下,率先走进去。
进到内室,就见上官翰双目紧闭,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
方大夫收回把脉的手,皱眉轻扫过上官翰的脸,转而望向众人,轻叹口气一脸沉重的朝众人拱手作揖。
“哎呀,方大夫,你真是要急死个人,王爷到底如何了?”孟江是个沉不住气的,急忙开口问。
方大夫看了宋璟辰一眼,摇了摇头:“情况不容乐观。”
沈易佳一惊,宋璟辰要救的人,结果被她两拳打死了?
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宋璟辰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皱眉问:“到底为何会这样?”
他知道沈易佳下手有分寸,所以根本不往是她把人打成这方面上去想。
“这......”方大夫看了眼在场的众位将军。
孟江虎目一瞪,厉喝出声:“让你说你就说。都这时候了,还作甚遮遮掩掩的。”
他这也是太过着急,不然平时就是看在方大夫的年龄上也会尊重一二,更别说方大夫在这王府的地位本就不一般。
方大夫见宋璟辰并未出言反驳,才沉声开口:“若老夫没有猜错,王爷应当是中了一种能让人在睡梦中死去的毒。
可惜老夫只偶然听人说起过这种毒,却不曾见过,更不知如何去解。”
宋璟辰锐利眸子一眯,吐出三个字:“忘忧散。”
方大夫一惊:“对,就是忘忧散。”
“那王爷他现在???”孟江大惊出声。
方大夫捋了捋胡须,摇头道:“怪就怪在这里。
传闻人服下忘忧散后两个时辰便会悄无声息的断气。
砚台说王爷至昨夜歇下后便再未醒来。
这远远不止两个时辰,可我观王爷脉相尚有一息。”
“那王爷中的会不会根本不是忘忧散?”一直默不作声的左飞突然开口。
方大夫惭愧的摇头:“这症状与老夫听闻的忘忧散一般无二,但老夫确实还不能确认到底是与不是。”
说来说去就是上官翰虽然要死不活的还有一口气在,但是中的毒很有可能就是忘忧散呗。
沈易佳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松了口气,下意识动了动被宋璟辰握住的手,后者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若找不到解药,王爷会如何?”宋璟辰问。
“最好的情况就是一直这般醒不过来,或是突然......”方大夫没将剩下的话说完,但是大家都听出了其中意思。
“妈的,一定是匈奴人所为,表面要退兵,暗地里却下此毒手。”孟江暴怒出声,说着就要走出去:“老子这就带人追上去。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
“站住。”宋璟辰怒斥出声:“遇事鲁莽不知思考,难怪你们会被匈奴人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慎之公子,你......”孟江被骂的面红耳赤,偏偏这话他没法反驳。
浔阳城的局面确实是这人来了之后才被扭转的。
先是想出布网借石之策,又带着人从匈奴人手中劫粮解了燃眉之急,就连匈奴人退兵都是他一手促成。
可以说若是没有这人他们现在能不能好好站在这里都是未知。
“匈奴人杀他一个藩王有何用处?直接派兵强攻,将你们所有人一网打尽,占据浔阳不是更好?”宋璟辰这句话不可谓不重,将在场几个将军的脸打得啪啪响。
左飞叹了口气,这话虽然难听,却是实话。
浔阳这个地方有点背景的将军都不会来,留下的这些也都是泥腿子出身,在朝中无人脉无根基,空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就是他自己,也是近几年多学了几个字。
他上前一步拱手:“那慎之公子,你说如今该怎么办,总不能让王爷一直如此。
而且匈奴人刚退,城中还有许多事需要王爷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