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百年流转

武林风波纷乱况从不是因为一个人而起，自然没有随着一个人的消失更加混乱，或者就此平稳下来。

但是，在没有了一个动念之间就能动荡局势的人时，武林之中曾经深受影响的势力，会有一段时间的安静。

原因很简单，没有一个势力的高层或是话事人会觉得世间真会有人能放下所有，直接退隐，不问世事。

他们将心比心，只会想这是不是又一处潜藏暗处，最后找机会一网打尽的戏码。

于是乎，武林之内暂且迎来了还算平稳的时期，只有一些散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当然，这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是在暗中费心找寻突然消失的人，现在下落的蛛丝马迹。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百年，时间悄然流逝。

随着时间过去，武林一代新人换旧人，接替之间没有什么波澜，表面的平静不在，风云变幻诡谲。

也终是没有人会坚持再找寻一个消失已久的存在。

曾经轰动一时的名字，成了一个被世人认为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这个结果，对于一个向往平静生活的人来说很不错，也顺利过上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同一个人第二次踏入这个所在才被打破。

彼一时。

对此毫无所觉得的人心里一片平静，甚至正在思考，接下来要不要去灭境，拜访诸位好友并待上一段时间的时候。

此一时。

云非墨就在恍惚之间，闻到了一股莲花的淡雅香气，心里明白又是难缠之人来了。

人未入眼，清朗诗号已至。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隔着院门，就听见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靠近，门口传来了叩门声，紧接着是一道十分客气的声音。

“晚辈素还真，前来拜访。”

“……”

然而，院子的大门没有在第一时间打开，内外之间，安静到只有林间风吹树梢的细微声响。

没有什么表示的态度，令人轻而易举就能查觉出，此间的主人对其到来表示不欢迎的意思。

来者心如明镜，猜出了这样的原因，心神动念间有了应对之法。

“前辈，劣者此回登门拜访，是为了来此兑换曾经欠下的人情，还请晚辈入门一见。”

就在此话落下同时，大门随之开启，显露出平平无奇的简陋小院，以及一道坐在其内的白衣身影。

“又有什么事情是你想说的。”云非墨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面向前来拜访的来者。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认识素还真，并在当初草率与之熟识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奈何当年之事，是他当初做的不对，以至于对这一朵黑心莲花，觉得有几分愧疚，甚至是允诺了一个人情。

但是，与这个人接触久了，就会觉得当初的愧疚是多余，更想当年出手不够果断直接结果了这个祸害。

原本云非墨这一回是不想理会素还真的，无奈后者看出了这一点，直接拿出王牌。

这样一来，他自然没有了抗拒的理由，并打算直接还了人情，回头就安稳退隐。

“详情听说……”

素还真简略说了说此行之目的，最后才说让云非墨自己做选择，要不要帮这个忙。

“暂时把控全局吗？”云非墨听完皱起了眉头，倒是没有问人在这段时间打算做什么。

既然是明面上消失，就是需要暗中行事，想来是需要有一定程度上的保密，直接问也不好。

他懒得打听内情，以免接下来被牵扯的更深。

云非墨最终是决定答应下这件事情，收回自己的人情：“这件事情又有几人知道呢？”

“具体而言，只有前辈与素某两个人罢了。”素还真手中拂尘一扫，顿了顿说道：“待到前辈等到合适的时机，即刻选择出发，皆是会有一位好友在行动时给予配合。”

“你说的那位好友，莫不是秦假仙？”云非墨微微沉吟，想到了一个处于现今时局的合适人选。

若是记忆无差，这时候的屈仕途应当是不在素还真身边，唯有秦假仙会是能帮忙的人。

“前辈猜测的不差，想来近些年对武林局势多有关注。”

素还真眼中闪过一分惊讶，看起来已经退隐的前辈，实际上对于武林中发生的事情，都有一定了解。

若是见到其他人这么做，他会觉得对方莫约是个隐藏不差的未来阴谋家。

换做是云非墨……

素还真想，或许是一直肯定自己有找上门的一天，在役选择用掉那一个人情之前，都在做准备。

念头至此，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天命未尽早做准备罢了。”

云非墨面上几分无奈，若非如此面前这个冒黑水的家伙，又怎有可能顺利找到自在林。

想想那些想找到他的人，就算知道人到底在哪里，每一次都刹羽而归，正是因为有阵法存在。

“如此，接下来之事，就要劳烦前辈了。”

素还真见好就收，见到面前之人确实不欢迎自己的到来，说完了正事就识趣的离开。

“请了！”

“不送了。”

……

见到素还真适时离开，云非墨紧蹙的眉宇舒展了些许。

不由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那一道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确认人已经真的是离开了。

如此一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云非墨打算关上门时，却是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来到。

倩影缓缓前行，交错于一片绿意之间，手上拎着一个篮子，里头是一些香纸油烛。

“若梅姑娘？”

“小公子，许久未见了。”凛若梅亦是有几分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面前的这个人。

数百年不见，对方似乎不见有什么变化。

“确实是有许久未见，不知天疆的诸位近来可好？”

云非墨记得，自从于西武林一别，他就收到凛若梅与凛牧一同回归天疆的消息。

这段时间之内，两人之间虽偶有书信往来，却几近千年时间不曾见面，亦是不知道那个印象中民风淳朴的地方现在怎么样了。

“如今的天疆已大有不同，小公子若是感兴趣，不妨择日前往，恰好可以与工父亲叙叙旧。”

说起天疆时，凛若梅眉眼舒缓了几分，不似照面般有些清愁。

“待此间事了，定会前去拜访。”

云非墨有些意动，奈何眼下答应了素还真还人情一事，只有等到人情还完过后，才有时间。

他看到了凛若梅手中提着的篮子，不知为何心一动：“若梅姑娘，你这是要去祭拜什么人？”

“嗯，前去祭拜一位恩人。”

－－－－－－题外话－－－－－－

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