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师眼泪和鼻涕都流了下来。他哭声道:“朱局长,我高级教师连续报了八年,我的每个条件都合适。作为一名初三的把关老师,我看见比我年限短的,比我年轻的老师都已经评了高级职称,我要教学业绩,有教学业绩,要证书有证书,可是为什么就是评不上?为什么学校进行民主测评,我就落到了最后面,我怎么也想不通?”

朱一男看着旁边的易校长,深沉地说:“这个不是教师的思想有问题,主要是上面领导的思想出现了问题。”

他转过身来,对牛老师继续说:“牛老师你下来,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朱一男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牛老师看见了大声地说:“朱局长,你站住,我还有些话我要说完。”

朱一男看着他说:“你说吧。”

牛老师擦了把眼泪继续说:“家里面就我一个上班儿,我还有80岁的老母亲,整天抱着药罐子。我媳妇每天照顾我妈。还要出去摆摊挣点钱,就我家里的情况,应该早评上了。可是今年怎么又没有我?”

朱一男恶狠狠地看着这校长,转过头对牛老师说:“你放心,你的职称我保证给你解决。”

城西中学校长过来,狠狠地看着牛老师说:“朱局长,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家里的情况好着呢。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朱一男转身呵斥:“你给我闭嘴!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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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孟达说:“你给咱们找张纸,咱们给人家写个保证书。”

易校长脸色拉了下,狠狠地说:“不用给他写吧,他的条件就是不够,民主测评没有过。就是没办法给他评。”

站在窗子上的牛老师一听这话突然从窗子上窜了下来,直奔易平到。

朱一男站在门口,等待孟达拿纸张过来。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发现事情他已经无法控制了。

牛老师脸像变形了一样,拿着水果使劲向易平到肚子上捅了过去。

朱一男看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一把手拽住牛老师的手,大声地说:“老师你快放手,杀人偿命。”

易平到已经被吓的脸都白了。他缓缓倒在地上。

一会,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扒开了上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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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衣打开,肚子漏出来,外面裹着的两片白色的铁皮。

牛老师看见易平到平安无事,气得哇哇地叫,跳上楼边窗台,纵身跳了下去。

朱一男说时迟那时快,纵身一跃,拽住他的腿。

“咔嚓!”牛老师和朱一男同时掉了下去。

大家此时也被惊呆了。

瞬间冲出教学楼。

孟达、沙棘儿在教学楼前面的花园里周围寻找着,人无影无踪,人从哪儿出来了?

忽然在树顶传来了呻吟声,孟达,抬头一看,原来两个人跳下来以后被树枝挡住了,挂在了树上。

朱一男顺着树干滑了下来。

他下来,抬头看着牛老师说:“你不要着急,你放心下来,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就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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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下来,下来你们就不答应了!”

朱一男一边说,一边爬上了树。

朱一男用一只手撑着他的胖身子,孟达在上面儿托着他的脚。

牛老师,只是衣服划破点,孟达送他到办公室休息。

就在这时警报声响,公安局的车也来了。

任可武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看看朱一男说:“没有问题吧?”

“没啥事。”朱一男笑笑说。

两个人走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城西中学的校长走了过来。

朱一男对任可武讲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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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男恳求地说:“这件事情起因在我们学校。牛老师虽然行为过激,但是责任在我们,希望你能给酌情处理一下。”

任可武对牛老师说:“走吧,我们去派出所,你把事情经过尽量说清楚。”

孟达拉着三个人,开着车回来到了教育局。

回到办公室朱一男躺在沙发上。他心里想职称问题,永远是教师的一个痛。如何解决?他确实心里也没有好的办法。

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朱一男冥思苦想,他想起来主管教育的领导陆地磊他拿着电话打了过去,

“陆县长你好,有个事情给你汇报一下。”

“朱局长,你说吧。”陆地磊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

“城西中学一个老师,职称评不上,他从楼上跳了下来。”

陆地磊一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声地说:“你具体说一下啥情况?”

朱一男缓口气说:“幸好挂在了一棵树上,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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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磊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朱一男喝了口水说:“陆县长,现在有没有好的办法解决职称问题。”

陆地磊拍拍胸口说:“今年就有了,今年基层高级教师的名额非常多。”

朱一男一听精神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对着电话里说:“陆县长,那你给他们从市上多申请几个。”

“陆县长,有空好好喝一杯。”

“没问题!”陆地磊笑着说。

朱一男高兴地拿出电话,对沙棘儿说:“沙主任,我们去公安局一趟。”

两个人开着车到了公安局,进了办公大楼。

“你找谁?”值班民警问朱一男。

“任局长!”

“二楼办公室!”

两个人前后,快速地向楼上走去。

沙棘儿轻快地走在前面,她扭动着身子,就像蜜桃一样,朱一男随着摆动,心里莫名生出火来,沙棘儿走了几步,感觉到了朱一男火辣的目光,轻轻的把身子侧了侧。两个人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口。

沙棘儿上前敲了敲门。

“请进。”

任可武微笑着迎了出来。

朱一男微笑地看着他说:“任局,我们去见一见刘老师!”

说话间,几个人来到旁边的拘留室。

打开门看见李老师头发乱蓬蓬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不说。

朱一男走过去。关心地对他说:“你好好在里面交代一下事情的结果。任所长刚才也说了两三天你就可以出去。你的问题刚才已经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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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师听了朱一男的叙说,扑过来,抱着他的腿大哭道:“朱局长,谢谢你。”

走出了公安局。朱一男沙棘儿说:“给城西中学校长打个电话问一下牛老师的家在哪个地方,我们去看望一下他家的老人。”彡彡訁凊

沙棘儿把电话打了过去,不一会儿她手机震动响了一下。城西校长把牛老师家的地址传了过来。

两个人在城西小区,旁边专卖店里买了牛奶和鸡蛋。两个人提着牛奶、鸡蛋、苹果,向城西小区里面走去。

这个小区是桃园县的一个老旧小区,里面住着大多是老人。

沙棘儿看着手机对朱一男说:“朱局,11号楼101。”

不远处看见一个躬着身子,从旁边的塑料袋子取着柴火,然后一步一步地挪走脚步,向一个烧开水的炉子走,朱一男知道这是现在流行的烧水装置,省钱!

马上快要走到炉子旁边了,突然脚底下踩到一个小木,一打滑,朱一男快步走上前,扶起老人。

“谢谢你了,你找谁?”

朱一男看着老人说:“我们找牛老师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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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着说:“我就是牛老师的母亲。”

朱一男看着的老人,慈祥的样子,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多好的老人呀,现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省电还在外面烧水。

沙棘儿走了过来吧,牛奶和苹果放在外面的小桌子。

“老人家现在生活过的怎么样?”朱一男笑着说。

“就靠儿子一个人的工资,我们的日子可是有点紧呀!”

朱一男一听有点疑惑地问:“不是工会有对困难家庭有补助吗?”

老人笑着说:“我们不知道。”

朱一男转身问沙棘儿:“工会的事儿是谁负责的?”

“孟副局长!”

“又是这个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