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捂着嘴,走进桃园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

她刚准备拐上楼,婆婆忽然从拐角冒出来,拉住她的胳膊。

“我求你了,你就留下这个孩子吧。”

黄莺嫌弃地看着她说:“我一定要把做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儿,你们都做的出来。”

黄莺甩开拉住她的手,转身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她看着婆婆待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

黄莺走进了人流诊疗室。

大夫让她躺在病床上,拿着B超传感器的一端,在她肚子上不停地旋转着。

她脸上的表情有点严肃,过了一会儿,她让黄莺轻轻地把两腿分开,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坐在办公桌前,取下口罩说。

“我们两个都是女人。作为女人,有孩子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如果没有孩子,总感觉心里会缺点什么。你这个身体状况估计以后怀孕的几率会比较小。请你慎重的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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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愣愣地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他拿着诊断书走出了大夫房间,坐在医院椅子上想了半天。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像丢了魂似的坐着,好一会,她才下了电梯。

走出电梯口的时候,他看见婆婆还站在那里。

“莺,你把孩子做了吗?”婆婆小声问。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慢慢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打车回到了家里。

躺在床上,她懊悔,没想到世上的事儿就让她遇上了。

不一会儿她听见了轻轻的开门声。她估计是婆婆回来了。她用被子紧紧地把头抱上,在被子里放声痛哭。一会门口有轻轻的敲门声。门吱!响了一声。

黄莺感觉到有一个人到了她的床前,是婆婆的声音。

“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儿。如果你怪,就怪我一个人吧。让我不得好死。”

婆婆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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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去问了医院的大夫,知道你没有做了孩子。我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孩子,一生都是一个缺憾。我想你内心也需要一个孩子。”

黄莺掀了的被子坐起来,看着婆婆狠狠地说:“我对你是那样好,那样信任,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事,你想过没有,孩子长大了。如果知道了内情他怎么面对?”

婆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我知道我是个罪人,如果你想惩罚我,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接受你的惩罚。我只请你保住这个孩子,保住这个家唯一的血脉。”

黄莺咆哮道:“我明天就去做了他,绝对不会让他留在这个世上。”

看见黄莺坚决的语气,婆婆默不作声站了起来,转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她走进来。她递给黄莺一张医院的检查单。

黄莺看了一眼:胃癌晚期。

黄莺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婆婆,他没想到老人是没有几天日子了。她走下了床,把老人扶了起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放声痛哭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莺的妊娠越来越激烈了。婆婆总是变的法地做她爱吃的东西。黄莺有时看婆婆消瘦的面庞,她心里也觉得不忍。有时候吃饭的时候,总给婆婆碗里加一点菜,婆婆只是微微笑看着她。

一天晚上,槐中离出去打麻将一直没有回来,黄莺正迷迷糊糊睡着,突然她听见房间门响了一下。

她打开台灯。公公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黄莺大声说:“你来干什么?”

公公笑着说:“我来看看我的孩子呀!”

黄莺做起来,拿着枕头扔了过去!

“你快点儿给我滚!”

他扑到黄莺的床上,嘴在黄莺的身上拱着。黄莺拼命的挣扎。

眼看他就要爬上床了。

就在这时,婆婆冲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木棍,“啪!”打在了公公的脑袋上。

公公尖叫着爬下了床,婆婆拿着棍子在他头上使劲地敲打着。

“你还是你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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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我的孩子怎么了?”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婆婆气愤了,抡起棍子朝他的头上招呼。

“哇!”公公捂着耳朵,倒在地上。

婆婆,一看急了,拿着电话给槐中离打了过去。

“你快点回家,你爸用昏倒了。”

槐中离一走进门看见满头流血的父亲二话没说,背起来朝医院跑去。

下午的时候,婆婆回到了家里,来到黄莺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黄莺婆婆惭愧地说:“让你受罪了。”

黄莺沉默了一下,轻声问:“他怎么样?”

“没事儿,就是头上打的有点重,大夫说他耳朵可能会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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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看见她说:“他那个老东西呢,要耳朵也没有用了。”

几天以后,公公回到了家里面,他狠狠地看着婆婆和黄莺一句话也没说。

黄莺的怀孕的肚子渐渐地凸起来。

婆婆整天守护着她。

一天黄莺吃完饭,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她听见外面“哐哐!”响起来敲门声。

黄莺感觉有人进来了。抬头一看是槐中离,他喝的醉醺醺的、歪歪斜斜的来到黄莺的面前。

她一声不吭地脱着身上的衣服。

黄莺大声地问:“你要干什么!”

槐中离一句话也不说,甩掉上衣。扑到黄莺身上。

黄莺挣扎着喊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是我老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黄莺双手推着他高声大喊道:“离我远点儿。”

槐中离根本不听她的劝告,使劲地扒着黄莺的衣服。肥硕的身子压在黄莺身上。

黄莺痛苦的喊:“我的孩子。”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婆婆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照着槐中离的后背敲了一下。槐中离回头一看,大声的喊道:“老妈,你想要我的命。”

婆婆大声地说:“你再不下来,我一刀劈了你。”

槐中离坐起来,甩手打掉了婆婆手里的刀,恨恨地说:“你滚一边去。”

就听见哼一声婆婆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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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昏迷中的婆婆槐中离酒醒了,抱着她冲出去。

第二天早上就传来消息,婆婆病重了。

下午的时候,槐中离回来了,他走进房间看着黄莺说:“我妈想见你最后一面。”

黄莺什么话也没说,站坐起来穿好的鞋,走出房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到桃园市第一人民院。

快到医院的时候,他给婆婆打了一个电话。

“妈,你在哪个病房住着?”

“1404。”

黄莺医院坐上电梯,走进1404病房。

婆婆颤微微的想挣扎着坐起来,黄莺走过去说:“妈,你再别动了。”

老人家看着黄莺说:“黄莺,对不起。这是我自己造的孽呀,就让所有的罪孽都加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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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握着老人的手,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来了。

黄莺擦着眼泪说:“已经这样,你再不要自责了。”

老人看着黄莺,拉着她的手说:“孩子,妈对不起你,我把一切都留给你了。在我的衣柜的最下面,有10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完了取出来自己办个辅导班之类的吧,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妈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这个钱我跟谁都没说,就是留给你的。”

老人说完喘了一口气,微笑着看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