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页当上副局长不久,局里安排他去培训。

培训还没有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微信群里就通知:培训暂停返回原处。

马页问旁边的同事:“怎么回事儿?培训不到一半时间。”

旁边的学员悄悄地说:“内部消息,说是发生霍乱了。”

马页下飞机的时候觉察到了情况不妙。

“请坐这个车。”

一辆白色、上面有防疫字样的车。

马页和同机的所有人都被拉上了这辆面包车。

车停了,马页才发现到了一家宾馆。

门口的服务人员戴着口罩,一个穿制服的拿着高音喇叭喊:“请同志们配合一下,房间是随机分配的,进了房间,不要外出,有需要按房间的门铃。”

“这不是要把我们监禁吧?”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说。

“特殊情况,请大家谅解。”

“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家?”

“具体情况等专家研判后再通知。”

马页和同机的所有人员排着队,一个一个走进了房间。

马页走进2楼的一间房间。

进门以后,他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不会是真中标了吧?难道我们染上了霍乱?他心里想。

他打开了电视,是桃源新闻播报的时候:“紧急寻找2188客机上的中年旅客。”

马页一听这不是我坐的飞机吗?那个中年人头像好像有点眼熟。

不一会门铃响了。

他打开了门,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

“请做一下检查,请您配合一下。”

“请把你的胳膊伸出来。”穿防护服的人说。

马页伸出胳膊,穿防护服的人拿出针管,扎进血管。

“一会儿你上厕所的时候请收集一点。”她一边说一边递给他一个塑料的小圆盒。

这个马页知道是做粪便常规的检查。

一个小时后,有人敲门。

马页打开了门。

“请把检查盒子给我。”

马页顺便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检查出来?”

“很快。”

一个小时以后,门又被敲响了,马页打开门。

“这是你的晚饭。”原来是送盒饭的,马页虚惊一场。

吃过晚饭他躺在床上拨弄着电视遥控器,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问一下朱一男。

他这才发现电话打不出去。

一个晚上就在这样的反复中迷迷糊糊度过了。

早晨马页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门铃响了。

“您可以走了。”

“但是回家以后,请您尽量不要外出,同时请佩戴口罩。”

马页就这样回到了家里。

他想给窦萨尔汇报一下,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窦局,防疫办让我们居家隔离几天。”

“没事儿你就在家好好休养。”

马页在家无聊的摆弄着电话,电视上一遍遍地播放着寻找2188中年人的信息。

武二正在高速路口,他左右寻找着乘车的人。

“去桃源县吗?”一个声音嘶哑的中年人说。

武二赶忙过来招呼。

一路上武二和中年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是咱们桃源本地人吗?”

“是的,我是杏花村的人。”

“不经常碰见你。”

“经常在外面打工。”

“今年这么早怎么回来了?”

“哎!说不成,我去的那个地方说是有传染病。”

“没办法,所以早早的回来了。”

武二不觉得心里面一颤。

他会不会是电视里要找的那个人吧?

到了桃源镇,中年人付了钱下车。

武二留了一个心眼,他戴着口罩悄悄地跟在那个人的后面。

看他坐了一个三轮车急匆匆地走了,武二的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就这样到了杏花村。

武二看着他们进了一个院子,屋里的灯亮了,他记下位置返回来。

回到家里面把房门锁上。他想,怎么办呢?那个人是不是电视上要找的呢?

应该找个人问问。

他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刘老板。我是武二。”

“五哥有啥话你说。”刘侬躺在床上慢悠悠地说。

“我今天拉了一个人,好像就是电视里要找的那个人。”

刘侬一听也紧张地坐了起来。

“那个人去哪儿了?”

“他回家了。”武二坐直身子说。

“你知道他家住哪吗?”

“我悄悄地跟踪他了。”

“武哥,跟谁都不要接触,一个人呆在家里。”

刘侬严肃地说:“你要是染上霍乱就麻烦了,你就会害了整个桃源镇的人。”

刘侬拨通了杜副县长的电话。

“杜副县长,电视里找的那个人,我知道在哪里?”

“快点说在哪里?我通知人去找。”

“刘侬你等着啊,我马上带人过来。”

半个小时后杜副县长带领的车就到了。

刘侬带着杜副县长来到武二的家门口。

武二打开了房门,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刘侬远远地喊着。

“武哥没有事,他们只是做一个常规的检查。”

“你告诉我,你拉回来的那个中年人的家在哪里?”

武二详细地说了地址。

刘侬笑着说:“那个地方我知道。”

就这样刘侬带着穿白大褂的一帮人走了。

当刘侬他们敲开那中年人的家门的时候。

中年人一脸的惊呆。

“大叔,你就是坐2188飞机的人吧。”防疫站的人说。

“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是去做一个常规的检查。”

中年人穿上防护服上了车走了。

武二被拉到镇卫生院,抽血做了检查,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