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的话,我们还真是很久的老朋友了!”她笑了笑,“我真的很想何娜呀,不知道她这些年在哪里,在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和我也好久没有联系了!你找她干嘛呀?不只是想她这么简单吧?”

“我欠了她和她母亲一个很大的人情,就算还不上,总得当面对人家说声谢谢呀!只可惜后来断了联系。”

“什么人情?”

“很早以前的事了。”她坦然地说,“我读书哪会儿,学校距家特别远,我是住校生。每个周四周五的时候,我就要面临饥饿的折磨,家里兄弟姐妹多,家人没有多少零花钱给我。生计问题对当时的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因为这个,我极其敏感自卑又自尊,别人很难接近我。但何娜是我的好朋友,我在她面前一切都是透明的。”她陷入回忆,“何娜家生活条件很好,她为人特别仗义,知道我的情况,后面的日子几乎靠了她的接济,我才安然的度过中学时代。”

“这真的得好好谢谢她!”

“我没有亲眼见过她母亲,但是她母亲应该是贤淑良德的家庭主妇,又做得一手好菜饭。每天早上,何娜都会为我带她母亲做的各种面食,今天是白饼,明天鸡蛋饼,后天菜加饼,还有软煎饼,总是变着花样做各种好吃的。吃何娜妈妈做的饼子,成了我哪阴郁岁月里一道温暖的阳光,美好的享受。现在每每想起来,我还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是吗?”他想了起来,要知道,在那时真正做了好吃的饼子给她的人是他母亲,而不是何娜母亲,暗中帮她的人是他而不是何娜。只是他当时叮嘱何娜不要告诉她而已。

“是的。我欠着何娜的人情呀!”

“那咱们就要想办法把何娜找到,我帮你打问打问。不过你打算具体怎么谢呀?”

“你说怎么谢合适?”

“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他狡黠的笑着。

看两个孩子玩累了,他们就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带的吃的东西掏出来,坐在长椅上吃了起来,四个人有说有笑的。

陈玉刚拿起一个鸡腿要吃,却被人接了过去,她看时,不觉惊奇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个人个子中等,稍有点胖,头发也有点稀少,但眼睛里透着一股精明气。

他是李浩然的好朋友,也是她以前的同事张俊。此时他咬了一口鸡腿,就开始数落起了陈玉:

“我还没有见过世上有这种人,放着好好的班不上,眼见着职位都丢了,却还有心思带着孩子,约着别的男人来逛动物园,有说有笑的很自在啊!”

“张俊,你不是在省城上班吗?怎么跑到市里来了?”

“你忘了我一年是有休假的吗?我休假就回老家了呀!”

“那不在老家呆着,怎么就来市里了呀?”

“我替浩然看着你呀,你来我就来了呀!”

“快别胡说了。”

“陪老婆孩子到处逛逛,让他们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