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考虑清楚

可是现在的头领陷入了纠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秘密告诉别人，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不喜欢的高晏华，这让他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而高晏华这边带着周婉儿离开之后，萧刀很快就追了上来：“我也无非属下已经把所有抓到的人都关押进来了，任凭王爷王妃处置。”

“这些人先带回徐州城去吧，把这些人全都交给我的外祖父来关押，这样我会放心一些。”

周婉儿早已经发现，先生的爪牙已经遍布整个徐州城，当他们第一次去祭祀的时候，就发现先生的信徒全都是各行各业的基层人士。

这些人虽然平时看起来不起眼，可是他们的消息比任何人都要灵通，一旦他们得到的消息，那背后的先生肯定也会知道。

他们当然不想让这件事情被先生知晓，所以高英华选择了自己最信任的外祖父，只要把人放在外祖父放在那里，也就万无一失了。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萧刀头也不回去干这件事情，生怕晚了一秒都会耽搁。

等萧刀离开之后，周婉儿才询问高晏华：“你为什么要告诉头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怕他把我们的消息透露出去吗？”

“现在的他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就算他想骗我，我也不可能会把让他把消息传递给先生，这一点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高晏华显然就早有准备的样子，这样周婉儿也放心了不少，高晏华永远都不会让她操心这些事情，周婉儿也就可以自在一些。

而且高晏华看起来一副自信满满的，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头领会怎么选择，果不其然，第二天头领就让人来找高晏华，说想要跟高晏华见上一面。

高晏华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径直去见了头领，他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差了许多，高晏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交代过底下的人，对头领衣食不缺，只要他别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的条件全都可以答应他。

可是才一天没见，头领就显得十分憔悴，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都不正常，一旁的周婉儿也觉得心惊，忍不住询问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头领露出一个惨然的微笑，他之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向来应该是跟仙人丸有关系。

“我之前每天休息前都要吃下一颗仙人丸，这样才能好好的睡上一觉，昨天我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仙人丸可以吃，所以一夜都没睡。”

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是看他的脸色应该不只是一夜没睡那么简单，周婉儿可以想象到他昨晚有多么的痛苦，可是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周婉儿也说不了什么。

“你也发现那个东西究竟有多大的危害了，所以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高艳华又问了一次，他希望头里能够识时务一些，选择跟他们合作的话，或许他的命还能长一点。

“经历过了昨晚的事情，我才终于相信你昨天并没有骗我，但我还是很不愿意相信，之前的我把先生的命令看得比命还重要，可是先生却这么对我，我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信念的崩塌对一个人来说的确是毁天灭地的打击，眼前的这个人更是这样，对他来说，先生是最为重要的，可是现在先生却给了他这么大的打击，他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也是理所当然。

“这没有为什么，谁都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他通过仙人丸来控制你们帮他做事，虽然我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你的确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这话说的太让人懂痛心了，可是高晏华说的又的确是事实，就算他一心想要反驳高晏华也找不到任何话，可以说最后只能沉默下来。

“只要你选择跟我合作，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你，虽然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相信你应该不想去死吧？”

这句话戳中了头领的内心，他的确并不想去死，他相信只要能够活着，并没有几个人愿意去送死，高晏华简直是给了他生命中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不再放开。

在这样巨大的诱惑下，头领终于点了点头认真道：“那你要我做些什么？我会做的事情不多，身子现在也废了，就算想要帮你做点什么，我也是无能为力。”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你只要把跟在先生身边做过的事全都告诉我，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

高晏华需要的就只是这些而已，这个条件简单的让头领都有些没想到，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毕竟都是他经历过的事情，叙述出来对他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难。

头领很快就把跟在先生身边做过的一切全都告诉了高晏华，其中还牵涉到了不少的人命案子，这也是高晏华意料之中的事情。

高晏华初次见到头领时，他那嚣张的气焰，简直根本就不把高晏华放在眼里，他应该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习惯性的表现成这个样子。

“你手上沾的人命我可不会帮你偿还，等回到徐州城之内，我会把你送到官府，如何审判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头领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意外，不过高晏华会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毕竟是当场的王爷，又是百姓间流传歌颂的对象，如果他选择包庇自己，那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反而是他这样义正言辞的说，要把他交给官府处理才更符合高晏华的一直以来的作风。

于是头领咬着牙道：“我自己做下的事情我当然会去偿还，可是你也不能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你必须要找最好的大夫给我看病，我不想死的时候还带着其他的痛苦走。”

大概是昨晚的事情给头领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