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大殿里的人都震得脑袋发晕,在想俞竹是不是多少脑子有点问题。

哪个正经人会往蛇牙齿上涂蛇毒啊,这特么怕不是精神有障碍哦。

不止是太监宫女怎么想,就是女皇都是俞竹脑瓜子上看了又看,怀疑这还不是不是自己的种,会不会是她真正的亲闺女被人调换了,给她换了个傻不愣登的女儿来。

俞九卿更是嘴角抽搐,觉得俞竹是不是在给她来玩笑,她脑子发胀的说道。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给蛇的牙齿上涂蛇毒,别说要体验蛇毒的滋味,这话再蠢的人都不会相信。”

俞竹给了她一个“你在说什么胡话”的眼神。

“我又不是闲自己命太长了,体验蛇毒做什么?我抹蛇毒,那是以为那条蛇是毒蛇,担心它的毒不能一击毒死那个人,所以又给它的牙齿上抹了蛇毒,让它毒上加毒,力争一口咬死目标。”

还以为毒蛇也是系统判断失误的俞九卿,闻言手猛的攥紧,双眸冒着丝丝冷意。

担心毒蛇不能咬死人,又给它上了一层蛇毒,呵呵,这就是她的血亲啊,费尽心思想要她的命的血亲啊。

看到俞九卿眼睛都浮现出血丝了,女皇看着这情况总觉得哪里不对。

谁害人会在受害者面前说出来,这是缺心眼吗?

“阿竹你说,你要让毒蛇咬的人是谁?”

俞竹玩火一样指着俞九卿,在俞九卿眼睛越来越冷的时候说道。

“就是那时候阿九宫里一个叫辛怜的宫女,我都计划得好好的,从窗口把蛇放进去,那个时辰辛怜又要去阿九的寝宫打扫,绝对能让她命归西天,谁知道阿九房间里竟然摆着那么多雌黄,蛇害怕得都没等辛怜来,就爬到我的寝宫,把我给咬了。”

说起雌黄两个字,俞竹满脸怨念的看向俞九卿,声音委屈得不行。

而俞九卿在仇恨值达到定点的时,听到的不是她的名字,是一个在她宫里伺候过,她快要忘记名字的宫女后,俞九卿满腔的恨像是被人用针一戳。

嘿,漏气了!

“所以在之后,看到辛怜没被蛇咬死,你才就因为辛怜将茶水泡热了些,让人打了她二十大板,又把人贬去倒恭桶?”

辛怜这个名字好似一把记忆的钥匙,让俞九卿想起来那时发生的事情。

这个宫女以前是她的贴身伺候的宫女之一,做事利索,人又机灵,俞九卿对她的印象不错。

就是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俞竹好像厌恶极了辛怜,每次来她宫中,总是要找辛怜的茬,到最后还把人弄去倒恭桶了,一度让俞九卿很不理解。

听俞九卿的话,见俞竹因为一杯热茶怎么一番折腾,也是不理解了。

没成想俞竹还理直气壮的应了她做的这些事,还遗憾的说。

“我当时就不该心软,应该要再罚重点的。”

俞九卿:让一个太女的贴身宫女去倒恭桶,这惩罚还不重?

显然不觉得重的俞竹继续说。

“不过辛怜没有机会把地图传出去,让她一辈子困死在宫中,也勉强赎清了她意图判.国罪。”

只当俞竹折腾辛怜是小孩心性的女皇,一听到那两个字,身体猛的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辛怜叛.国?!”

俞九卿同一时间正襟危坐,目光看向俞竹,等她的回答,其他人则是重重低着头,假装聋子瞎子,生怕惹祸上身。

在女皇和俞九卿的注视下,俞竹说话了。

“那可不是,我不是打小就不爱学习总是偷溜出去瞎晃悠嘛,然后我就发现阿九宫里那个叫辛怜的宫女,也是在皇宫转悠。”

“我想着这也是熟人了,还想去跟辛怜打个招呼,交流交流偷懒心得,没想到就看见她拿起纸笔描绘起来了,张纸上还画了不少地方,我看那标注,心说那不是皇宫的布局嘛。”

“当时我就思考了,辛怜是宫女,只用伺候好阿九就行了,没事描绘什么皇宫地图做什么。”

“我这好奇心抓心捞肺的,第二天我就痛心的逃课了,跟着辛怜见到了她的同伙,那是一个负责宫中采办的嬷嬷,我看到辛怜给了她珠簪还有她画的地图,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整得多像我看的那本《风流将军,俏佳人》话本子里说的传递情报的法子啊。”

“于是我立马的去把那嬷嬷给拦住了,用我的正义让她把地图交给我。之后我还是担心辛怜会像话本里的反派一样使坏,所以把人派去倒恭桶了,让她倒遍全皇宫的恭桶,我看她还有没有时间去瞎晃悠去画地图传信息。”